莊慧羽:「想要另開一個山頭,那就是要自己做主嘍,我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祝瑞穎:「錢,我有的是,只要有錢就不愁有人,不過我也不是什麼人都要的,必須得要可靠的,這個就得你們來找了,家裡有男丁的有些本事的,不過家境卻不好的,想要另謀一番出路,想要闖出一番天地的,這樣的人可以多看看,水露山後面的地方很大,能夠住百十來家,也不成問題。」
祝瑞穎說罷,隨手一揮,廖家的炕上,便鋪滿了黃金,如此財大氣粗的動作,著實是把徒弟們給震住了。
師父真有錢!
廖天卓:「既然有錢,那就不愁了,不過,師父,我們是找一個世外桃源嗎?」
「當然不是,我們還是要跟外界接觸的,我們家的生意做得這麼好,以後自然也不會差。」
談卻摸了摸鼻子,沒忍住開口:「師父,你好貪心啊。」
「給家人謀個平穩日子罷了,我做的,只不過是讓我們有平等競爭的資格而已。」
祝家人,不應該拘泥於小小的花香鎮。
祝瑞穎深知每一個人的性格以及每一個人的能力。
老夫人眼光毒辣,看似很準,是家裡的定海神針,大事基本上都是由她來拿主意的。
祝興宏看似不太管家,對很多事情都有一種甩手掌柜的感覺,但每一次有危險,他永遠都擋在妻子兒女的面前,這麼多年來,他越發沉默,只是因為這世態炎涼,有些落寞。
祝英卓和祝英博就更不用說,一個果敢,一個睿智,兩個人,只要出了花香鎮,只要給他們一個機會,就一定能夠成就一番大事的。
沈氏和許氏,她們現下就已經做得很好了,若是出去,那一定會做得更加好,才華一定會更加展示出來,祝瑞穎覺得,她們本就應該衣食無憂,本就不應該這麼累。
她們應該穿著雍容華貴的衣服,戴著漂亮的首飾,坐在家中談天說地,看看小溪流水,看看星空草地,而不應該被生活所困。
而她的那兩個哥哥,也是胸懷抱負,這些年來,習武念書,機關暗器,樣樣都精通,他們本就應該有一個公平與他人競爭的一個機會。
祝瑞穎願意讓這些都實現,讓他們每一個人,不被現實所迫,都不被束縛住,她覺得這是她應該做的,因為她是這家的人,因為她的家人待她都很好。
所以,她費心費神做出這一番打算,她是心甘情願的。
廖天卓:「既然有了錢,很多問題就都迎刃而解了,要找到能夠投靠我們的,也願意移居水露山的,也不難。」
找到這些人,只不過是時間的問題罷了,這些人要找很容易,不過要經過長時間觀察,才能夠決定是否讓他們過來。
要攬人,這個過程一定是不能夠少的,不然的話就會增加了被背叛的可能性。
談卻:「不過,師父,你們家不是被流放到譚寧的花鄉鎮嗎?這擅自移居,難道不會出什麼事嗎?」
「這壇寧基本上就是一座封閉的城,這城內出的事,山高皇帝遠的,又如何能夠傳到京城?」
更何況……
雖然她這邊如今的消息比較閉塞,不知道這外界發生了什麼。
不過祝瑞穎也能夠猜出來,那京城的皇帝如今面臨著什麼樣的難題,她當年給他的這份禮物,他現在應該也能夠體驗到了。
這邊的小事,謝帝這個大忙人,又怎麼可能注意到呢。
彌生:「既然如此,那,我們就放開了去做了,師父覺得,大概需要多久會搬過去?」
翻過去的那一天,很難是風平浪靜的進行的,他們都很清楚,到了那一天,或許就是祝瑞穎跟北城的人關係要破裂的那一天。
那個時候,可就是需要用人之際了。
「蔣豐目前的我就算再忌憚,他也得捏著鼻子容下我,畢竟,我於他而言還是有用的,解決完各個堂勢力分布的事情,大概需要三年左右,這件事情結束後,他大概就不會容我太久了,我想最快的話,再過五年,或許就要做打算了。」
廖天卓:「這個時間也算是寬裕的,師父可以放心。」
祝瑞穎:「我對你們自然是放心的。」
祝瑞穎這個人目前在北城的威望其實還是有的,她一上來就已經把自己的能力給展現了一通,百姓們對於她的能力一向都是誇讚居多。
若是到時候她真的反水,慕名而來的人應該不會少,更何況這還有幾年時間呢,祝瑞穎一定會把自己的形象給弄得更好,更加深入他人之心的。
芍藥:「師父,既然,蔣豐對你如此狠絕,你又何必盡心的去幫助他解決麻煩呢,不如我們在這幾年當中,給他留下個隱患,到了最後再裡應外合,到時候我們也就不用再害怕北城人對我們的威脅了,甚至,我們還有可能成為北城的主人。」
祝瑞穎微微搖頭,這個想法並不在她的考慮範圍之內。
「我當初與蔣豐是一場交易,不論其他的事情,至少在那場交易當中,他所說的事情是做到了的,我呢,你向來不喜歡欠別人什麼,我也應該履行承諾才是,我也並不屑於在其中做梗,我沒有那麼玩不起。」
芍藥:「對不起師父,是我,想問題欠考慮。」
「你想的並沒有錯,我知道你是什麼意思。只是,我沒有想要去爭北城地界的這個想法,也不僅僅是因為跟蔣豐的交易,我只是怕麻煩,我最初的目的從來都沒有變過,我對權利本就沒有什麼太大的興趣,手中的籌碼,夠自保就夠了,我不想參與那些南北城亂戰的局面,也不想把時間用於算計上。」
對於她來說,水露山就夠了。
北城若是真的在她手裡,也並不會讓祝瑞穎有手握權力的快感,反而會讓她覺得有負擔。
她不願。
芍藥認真地聽完祝瑞穎的話,沉思過後道:「師父,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