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那個笨蛋手下，竟然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把他們的隱藏地點說給了被抓住的人。
鼠尖想，自己對那幫飯桶兄弟就是太好了，所以才會被這麼坑。
如果再來一次，他絕對不會犯這樣的錯誤。
鼠尖的意識飄到了很遠，直到被一個類似於惡魔的低語聲給喚回來。
文樂忽然說：「你要不要嘗嘗，你的眼睛是什麼味道？」
文樂說完，也不管鼠尖是什麼模樣，只是哎呀一聲，自顧自地反省了起來。
「嘶，是不是有點太變態了？」
鼠尖疼得無法動彈，另一隻眼睛透露著驚恐。
文樂知道，他心裡最後一道心理防線徹底破掉了。
「所以，你到底要不要嘗嘗？」
「我說，我……嗯哼……」
鼠尖表明自己的現在的妥協、招供的態度，同時，也疼得滿頭大汗。
文樂滿意了，從藥瓶里拿出一個藥丸，餵到了鼠尖的嘴裡。
沒過多久，鼠尖的疼痛有所緩解，他看著文樂，驚訝於那靈丹妙藥的功效。
「說得好，我就會繼續給你，我們相處的不多，但你也應該知道，我是一個言而有信的人，對嗎？」
鼠尖靠在桌子腿上，沒有眼珠的眼眶，因為文樂的藥，已經不再流血，不過他的臉上全都是血，模樣也十分可怖。
「我，我接了個生意，大買賣，那三個孩子，就是賣給了他，他說，給我五百兩黃金，讓我幫他辦事，這個價格，我沒辦法拒絕，只能按照他說的去做。」
「那個人是誰？」
「張老大，道上的人都這麼叫他，他做生意很有誠信。」
「要那些孩子做什麼？」
「做……有些人，喜好特殊一點，就是喜歡跟小孩子玩，這些孩子，就是給那些人享用的，我……具體細節，我沒問。」
陳飛：「他現在在哪？」
「西小鎮，象口十三門。」
陳飛立刻給外面的一個兄弟傳音，讓他帶人過去，越快越好。
「第一個生了病的孩子，你賣到哪裡去了？」
「那丫頭生病，我騙了一對夫婦買了，他們看著有錢，我也沒辦法。」
鼠尖的聲音越來越弱，文樂下手太狠，止疼藥的藥效在他身上支撐的也時間也就短。
文樂又給鼠尖餵了止疼藥，來不及心疼藥的貴重，心裡只想知道那幾個孩子都身在何處。
「具體位置，什麼地方，富商叫什麼名字，說！」
「在北鎮，富商……我不記得了，我只知道，姓陳，生意做得紅火，就是沒孩子。」
陳飛：「你之前，是一直在幹這行嗎？」
「差不多吧。」
陳飛又問：「你背後的那個人是誰？」
鼠尖沉默了一下。
文樂：「說吧，你都這樣了，還怕什麼，你說出來，你死了以後，他也會下去陪你的，黃泉路上多個夥伴，不也挺好？」
鼠尖聽著這話，卻笑了笑：「你說得對。」
文樂就知道，鼠尖是絕對不甘心倒霉的只有他一人的，他清楚自己是折在這兒了，拉下一個墊背的，他只會覺得痛快。
「劉誠。」
杜小笙：「我知道他，西鳳堂小飛街，當地堂口的主事。」
文樂暗罵一聲：「媽的，沒王法了，飛飛，我去辦了他！」
文樂說的話有些衝動，鼠尖嘲諷地笑了一下。
陳飛卻說：「好，小笙你跟他去。」
鼠尖轉頭看向陳飛。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這麼膽大包天，說辦了當地堂口的主事，就像是說要殺一隻小雞一樣輕描淡寫。
這些人就這麼膽大包天。
陳飛：「孔雀堂的，搜尋部的。」
「你們，你們就不怕，引起兩堂之間的衝突嗎？」
杜小笙：「老大，要不要再計劃計劃？」
那個敗類是要殺，但就這麼決定執行，是不是有點草率了？
「不必，做掉一個人而已，你們兩個人，又不是完不成，調一些人跟著你們，打起來，還有幫手，不過儘量不要把動靜鬧得太大，但是要在明面上動手，不要暗地裡。」
杜小笙見陳飛已經這麼說，就沒再說什麼，和文樂走了。
「老大，這樣好嗎？不會真惹出什麼事嗎？堂主那邊，怎麼交代？」
陳飛看向陳斌：「你好好想想，堂主最初需要我們的目的，是為了什麼。」
他們這不是在給堂主惹麻煩，而且在幫堂主。
「那，徐堂主那邊。」
「咱們堂主會解決。」
陳飛起身：「大家各自行動，外面的兄弟要忙不過來了，你們五個，一個去西小鎮支援藍銘，一個帶人去北鎮，找姓陳的富商，去找孩子，剩下的三個，在小飛街，跟其他兄弟保護這裡所有孩子的安全，有什麼事立刻向我傳音。」
「是。」
大家行動很快，一時間，酒樓里只剩下鼠尖和陳飛。
「你們當真是，好大的膽子啊……」
陳飛又給他餵了兩顆止疼藥：「沒你膽子大，你都拐賣了哪些孩子，賣到了哪裡，都給我說出來，或是寫出來，快點。」
鼠尖妥協地笑了：「我寫，我寫，我寫完，你就殺了我，行不行？」
他想解脫，活著真疼，他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
誰能想到，昨天晚上還在數金子的人，就這麼短短的功夫，就變成了這樣呢？
陳飛：「那就要看，鼠尖老大，都能記清楚多少人了。」
鼠尖費力地抬起手，開始在紙上寫字。
整整半個時辰，陳飛才拿到名單，
「大人，我全寫了，拐了誰，在哪裡拐的，我都寫了，你給我個痛快。」
陳飛：「二十六個，你可真是個敗類。」
陳飛手起刀落，將匕首飛進了鼠尖的腹部。
陳飛離鼠尖有些距離，血沒有濺到他身上，他嫌髒。
「好好享受最後的痛苦吧。」
陳飛拿著名單，帶了一撥人出去。
他插匕首時，很有手法，鼠尖不會立刻死，他會在最後的時候，感受到極致的痛苦。
這樣的人，就應該受盡折磨死去，不是嗎？
杜小笙和文樂是大搖大擺地從堂口正門進去的，是被請進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