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玉聽到聲音,猛的往後轉了個頭,發現是付坤的時候,整個人渾身無力。
她很清楚,付坤的到來代表著什麼,所有的事情終將回歸原位。
「付坤王子,當時的合作我雖然答應,但這並不是你可以來去自如的原因。」王城看到對方便立馬走在阿玉面前。
他確實可以,讓兩邊在不發生戰亂的情況下,維持和平。
可這並不代表著,必須要屈之於人下,王城做不到他身邊的朋友必然也做不到。
只見付坤緩緩地坐到旁邊,他望著地下的女子,無奈的嘆了口氣。
隨後抬起頭,將自己手上一半的兵權,壓在桌上說:「我乾朝的兵權有一半在我這,我當時說了,不會向你們進攻,我也履行了諾言。」
王城不明白,他說這些是有什麼原因,只覺得這件事情現在異常難以處理。
原本只是勾起了一個陳年舊事,卻沒有想到背後蘊藏著一個異國的野心。
「話你都說到了這裡,那你就把你自己的要求給提出來,省得還需要我去猜。」王城很清楚,付坤肯定是有要求。
否則的話,也不會將兵權的事情,拿到桌面上來說,儘管他心中已經猜出大概,但卻沒有一個準確的答案。
可是付坤卻沒有像,平常那樣爽朗大笑,反倒是眼神直勾勾的盯著對方。
對於王城,他需要進一步的打量,所有事情還沒有成為定數,那麼就需要慢慢來。
「你是個聰明人,我也喜歡和聰明人說話,你要是答應我這個要求,現在邊疆外站著的人,也會全部往後退。」
聽到這話王城有些愣神,明明最開始就已經約定好互不進犯,可現在聽來卻有破裂之意。
眼中也有些許怒火,畢竟不誠實的人,在他這裡就像是沒有信譽的物品,隨時可能破裂。
「你別忘了你當初答應我的事。」王城不想再廢話,只想將面前的事情給處理好。
可是付坤對著王城卻搖了搖頭,他早就知道這些事情之所以現在來,就是為了讓他明白事情根本就無法逆轉。
「我記得我對你的承諾,但是這件事情你必須要聽我的,人我要帶走,事情我也會幫你辦好。」
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奸細,王城不明白,為什麼付坤一定要把人給帶走。
甚至不惜將兩方的合作給撕毀,一旦將這個合作撕毀的話,那麼之前的努力都白費。
像付坤那種重利益的人,根本就不會做出這種蠢事,無非是後面有利更大。
王城一想到,這裡眼神中都帶有幾分陰暗,他也想去追尋剩下的道理。
只是心中非常清楚,這件事情已經容不得他做選擇,既然對方已經將把柄拿在手上。
那麼就是篤定他會同意,否則的話,頃刻間就會有萬千大軍踏城而來。
「你要把阿玉帶走,總是要給我一些理由,如果之後我想將這個事情深究,身邊沒有證人,可是行不通。」
王城找了一個理由,想將這件事情儘快翻過,順便將幕後的人給勾出來。
可是付坤也不蠢,在對方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就明白其中的意圖。
只是兩個人之間有合作,沒有必要把話說的太過,就算說出來也無可厚非。
對於他來說,現在這種情況,多一個幫手反倒是一個好處。
付坤瞥了一眼阿玉說:「她是我王兄身邊的貼身婢女,雖然是你們這裡的奸細,但她也深得我王兄的寵愛。」
此話一出,王城便頓時明白,如果富坤想要在乾朝繼續爭奪那個皇權,那麼手上必須要有對方的把柄。
而阿玉就是這一塊肥肉,身上有高級機密,甚至來說連敵方的城中線路,也是記得一清二楚。
一旦有人得到,那麼將是一筆不小的買賣,而且還能將這些事情掌握在手中。
整個殷南都是乾朝的掌中之物,這個主意可不是一般的龐大。
「阿玉,既然你並非我朝中人,那麼你就回到你的地方,希望你能看清楚究竟是誰可以幫你。」
阿玉原本以為這場夢可以做一輩子,但是沒有想到這京城而來的大人,卻將她的夢給戳破。
原本她來找縣令,是想要謀得一線生機,這個生機便是讓謝林有立身之本。
可現如今看來,這些事情終究是功虧一簣,不過她也沒有太大的表情。
「王子,你放心,既然你已經將我救出來,那麼大王子那邊你不用擔心。」阿玉心中早就已經有了判斷,無論是誰,她都能有立身之本。
大王子如果對她還念有舊情,現在不可能在遠處躲著一聲不吭,只有一種可能性,那麼她現在已經成為了棄子。
付坤也很清楚這個道理,雖然棄子根本就不需要,用這麼大的力量去招攬,可這不是一般的棄子。
是一個熟悉大王子所有習慣的人,那麼之後為了奪取那個皇位也會更加順利。
「王城,你放心外面的大軍不會踏入,不久之後,我們兩國又能和平相處。」說完這句話之後,付坤便拉著阿玉直接離開。
謝林想要跟上去,卻被周文一把給攔住,對於這件事情他雖然有些迷茫,但是也清楚,並不是他們能夠插手。
現在為數不多能做到的,就是將謝林給保護好,這樣子的打擊實在是太大。
「我原本答應你的碗筷,現在被你的妻子……」說到這裡,王城又閉住了嘴巴,不知道該如何形容阿玉的身份。
隨後無奈嘆口氣繼續說:「被阿玉給摔成一半,這裡面的秘密你早就清楚,只不過不願意說出來而已。」
其實在聽那番故事的時候,王城就已經聽出來中間略有蹊蹺,之所以一直沒有打斷,也是明白他們之間的情誼。
就算現在打斷,憑藉這些人的聯繫,再捏造一個謊言也不是什麼難事。
「王大人,既然你什麼都已經知道,那我這個縣令之位也做不下去,我馬上寫奏摺,請受陛下罷免我這縣令。」
說完之後,縣令無奈嘆了口氣,眼神中只有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