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城心裡有些不安,於是將目光看向旁邊的阿玉,發現他早已經緊攥拳頭聆聽著故事。
杜康一行人便喝著酒,只不過相比於謝林大口大口的喝,她反而顯得格外矜持。
「弟妹,這個酒可不是這樣喝,你若不大口大口的喝,怎麼可能可以,在短時間內喝盡興呢?」
原本一行人還在探討事情,突然被杜康的一句話給吸引了注意力,所有人都將目光放在阿玉身上。
也正是這個目光,讓阿玉頓時有些無處安放,他知道他們或許沒有壞意。
可面前的酒她實在是喝不下去,所以只能簡單的抿了幾口,卻沒有想到被杜康一眼給看到。
「杜兄,我家夫人喝不了這麼多,我替她將面前的酒給喝下去。」
王城聽到這裡心裡一咯噔,他沒有想到居然會往這個方向走。
「你們那個時候就沒有阻攔嗎?」
「根本就來不及,杜康的勢力我們都清楚,根本就無從下手。」
謝林沒有辦法,只能將她面前的酒當喝下去,可是當喝下去的那一瞬間,才反應過來,這酒不是一般的酒。
「我可沒有說過讓你喝,本官就是想看看,她喝下去會是什麼樣子。」
杜康根本就不在乎阿玉怎麼想,反倒是又接了一壺酒遞過去,臉上的表情卻有些詭異。
說到這裡的時候,謝林臉上的表情凝重了幾個想繼續往下說,可語氣有一些抽噎。
這個時候縣令便幫他把故事說完,隨後對著王城搖了搖頭說:「所有的事情並非這麼簡單。」
「大哥,你這是喝醉了,連自家人都認不到,這可是弟妹,不是什麼話都能亂說。」縣令說著,就把他手上的酒壺給搶了過去。
可是他這樣子做,反倒是激起了杜康的憤怒,對方一腳便伸了過去。
隨後只見縣令從樓梯上摔下,整個局面只能用狼狽二字來形容。
「你既然被他給踢下去,那為什麼又要幫老畢隱瞞他的下落?」
王城聽到故事的節點,心中的疑惑緩緩升起。
老畢早已經喝的伶仃大醉,就算看到了這個場面,醒來之後也全然忘記。
只有縣令,當時他喝的並不多,被這一腳給踹下去,反倒是心生怨恨。
謝林用最快的速度,跑到縣令身邊,將他一把給撈起。
隨後轉過頭,看著像站在高台的杜康,心裡萬分不解,他也不明白,為什麼這個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
「杜兄,我和我夫人前來只是,想找哥說話,順便借些銀兩,若是我們做的有哪些不對,你沒有必要發泄在他人身上。」
他雖然是這麼說,但是對上杜康的眼神,心中還是有些許畏懼。
王城聽到這裡便有些明白,畢竟當時的杜康可是位居縣令,而縣令只不過是,他身邊一個小小的謀士。
目中無人,做任何事情都不過腦子,甚至每句話在他的心裡也有偏頗,這就是杜康。
之前還或許可以忍耐,可是現如今,根本就不在謝林面前,給他留有一些面子。
「大哥,你現在喝醉了,我現在喊人把你送回去。」
說完之後,就有人從後門慢慢走進來,可是杜康卻一副不死不休的模樣。
拿起旁邊的杯子,就往阿玉的方向丟過去,絲毫不管縣令的表情已經冷到極點。
「你不就是個賤人,剛剛那樣子看著我,不就是在勾引,本官給你一次機會,你卻不懂得往上爬。」
此話一出,徹底將沉寂已久的謝林給激怒,原本他還想好聲好氣,將這件事情給帶過。
同樣,也將在一旁聽故事的王城徹底激怒,沒有想到,故事的結局居然是如此。
「你們就沒有人去阻攔嗎?」他從頭到尾只有這一個問題。
只見縣令搖搖頭,隨後再次將當時的場景重複了一遍。
「沒有你的事,本官想要誰不都是信手拈來,你在這裡說話算什麼?」杜康已經徹底迷失在酒水當中,絲毫沒有看見面前的人,眼神越來越嚴肅。
「杜兄,我是看在我哥的面子上,才尊稱您為兄,但是希望你凡事不要太過得寸進尺。」謝林說的每句話,都有些咬牙切齒。
對於他來說,凡是涉及到家人妻兒,不會有一絲的退縮,反倒是心中的怨恨無處發泄。
「相公,我們先休息一晚,明天我們就趕緊離開這是非之地。」
阿玉知道,杜康畢竟是縣令,所以做任何事情不能太過分。
在他說完這些話之後,連忙將謝林拉到一邊,心裡有些委屈卻不能發泄。
也正是如此,謝林才沒有,把這件事情繼續深究,反倒是放了他們一馬。
故事到這裡看似平穩,但只有王城知道,在隱忍之下只不過是更大的爆發。
「可你們說到這裡,還沒有說出這個故事最重要的地方。」
謝林對著王城冷笑了一聲說:「故事,所有的事情到第二天就發生了變化。」
原來第二天起來,阿玉跟平時完全不一樣。
眼神躲閃,害怕別人的靠近,一旦有人觸碰,反倒尖叫起來。
「你就不要問我,這些事情我不想說,可以嗎?」眼中含著淚水,阿玉對著面前的人身體有些顫抖,但卻不願意開口。
她現在不願意說出任何事情,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不願把彼此之間的情緒拉入深淵。
可是謝林看到她這個樣子卻想追問,就在這關鍵時候,縣令將門打開,望著兩個人眼底有種說不出來的情緒。
「你們不是說今天要離開,我已經將馬車給收拾好,你們要走現在趕緊走。」
話音剛落,阿玉迅速拿著旁邊的包袱,往外走去,從始至終都沒有對縣令說過一句話。
「哥,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醒來之後,阿玉整個人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其實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王城或多或少已經能夠猜到,只不過看見面前的人不願意多說。
「王大人,我相信你已經猜到,但所有的故事卻只是一個起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