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房內落針可聞。ღ(¯`◕‿◕´¯) ♫ ♪ ♫ 6❾𝓈ĤỮⓍ.c𝕠𝓜 ♫ ♪ ♫ (¯`◕‿◕´¯)ღ
扎勒甄幾人聽完慕容宏毅的話後,相互對視一眼。
咱家毅王子剛剛醒來,還不知道外面是什麼情況。
慕容宏毅看著沒有行動的幾人,怒喝道:「你們快去追啊!」
「怎麼?你們想違抗本王子的命令嗎?」
扎勒甄眉頭微蹙,悄悄嘆了一口氣。
就算抓回來怎麼樣,您是人家的對手嗎?
他上前一步,曲臂行禮,支支吾吾的道:「毅王子請息怒。」
「屬下已經查探過,蕭、蕭氏夫婦已經帶著牛羊跑、跑了」
「本王子知道他們跑了,所以才讓你們去追。」身中軟筋散的慕容宏毅聲嘶力竭的吼完後,在軟榻上掙扎幾下。
這群狗東西,真是氣死他了。
「是,屬下遵命!」扎勒甄幾人應聲後,迅速離開帳房。
追,追還行嗎?
至於追不追得上,我們可不敢保證。
驚魂未定的慕容宏毅閉上雙眸,呼哧呼哧喘著粗氣。
不知為何,江箬舉起匕首刺向他的畫面又出現在他的腦海。
慕容宏毅似是不放心,又下意識的伸手摸向某個部位
他暗自唾罵道:臭女人,都給本王子嚇出幻覺了。
扎勒甄幾人出了帳房後,駕馬朝著南方追去。
跑出一段距離後,其中一名護衛忽然大喝一聲:「兄弟們停下。」
扎勒甄勒住韁繩,一臉的不明所以。
他轉頭問道:「兄弟,你可是發現什麼了?」
這名護衛眉頭微皺,開口道:「兄弟們,這大冷天的我們追下去也沒什麼意義。」
「這雪還沒化,如果他們從這裡離開,一定會留下足跡的。👽♛ ➅❾Ŝ𝐡ù𝐗.ᑕ๏m 🐸♡」
扎勒甄幾人聞言,立刻翻身下馬,「我們大家分散開,在必經之路上查看。」
他們借著月色,開始在雪地上尋找痕跡
找了大約半個時辰,幾人逐漸失去耐心。
雪地上除了一些零星的腳印,哪有牛羊群的腳印,就連馬車的車轍都沒有。
「兄弟們,既然沒有足跡,就說明他們沒走這條路線。」
「可是,這個路線是回昭定城樓最近的路線。」
「邪門了。」
幾人湊在一起一合計,決定回去如實匯報。
他們就納悶了,這蕭氏夫婦是怎麼做到路過無痕的呢?
還是說,他們另走捷徑,回了大琰。
折騰一番,守在原地的眾人都累的不行。
他們湊在一起等著扎勒甄等人的消息。
這不,當他們看到扎勒甄等人駕馬回來,趕緊圍上去打聽消息。
「怎麼樣了?追上他們了嗎?」
扎勒甄擺了擺手,把韁繩遞給一位兄弟,「我們追出二十餘里地,壓根就沒有他們的蹤影。」
眾人聞言,搖了搖頭,「唉,毅王子又該發怒了。」
「你們莫要聲張,我去復命。」扎勒甄說著,硬著頭皮朝著帳房走去。
「叩、叩。」
此刻,慕容宏毅正處於半睡半醒的狀態,聽到敲門聲,頓時打了一個激靈。
「毅王子,屬下回來了。」門外的扎勒甄滿臉的無奈。
慕容宏毅聽出扎勒甄的聲音,陰沉著臉道:「進來。」
扎勒甄抬手推開帳門,進了帳房。
「毅王子,屬下們按照路線,一路往南追出二十餘里地,沒有發現蕭氏夫婦和牛羊群的蹤跡。👊😂 ❻❾ᔕ𝓱𝓤x.ⓒ๏𝕄 ☹🍭」
「什麼?沒有發現蹤跡?」
慕容宏毅掙扎幾下,才想起自己中了軟筋散的事情。
「扎勒甄,過來扶起本王子。」
扎勒甄這才察覺到不對勁。
他暗戳戳的想:毅王子不會是中了軟筋散了吧!
哈哈,太好了,這樣可以說服毅王子回去了。
這天寒地凍的,誰樂意在外面挨凍。
扎勒甄輕輕的扶起慕容宏毅,故作擔憂的問道:「毅王子,您這是怎麼了?」
慕容宏毅啐了一口,惡狠狠的說道:「本王子想使用軟筋散對付那個蕭承,結果,一時大意,中了他的奸計。」
扎勒甄忍笑,機會來了。
他滿臉焦急的說道:「毅王子,反正他們夫婦已經跑了,咱們趕緊回去跟胡醫要解藥。」
「屬下、怕時間長了,這個軟筋散會傷了您的貴體。」
慕容宏毅聞言,眸底閃過一絲戾氣。
身中軟筋散這事先放放,他實在不想錯過這個收拾他們夫婦的機會。
「你說,他們是不是從別的路線跑了。」
扎勒甄抹了抹額頭的冷汗,附和道:「毅王子,屬下覺得,他們夫婦一定有一條回城的秘密路線。」
「所以,他們才會連夜離開。」
慕容宏毅忽然想起蕭承瑾主動找他單挑,把其餘人全部迷暈的事情
這對商人夫婦,真是陰險奸詐啊!
扎勒甄看著慕容宏毅的表情變化,知道有戲。
他低聲下氣的勸說道:「毅王子,這天寒地凍的,您也遭了不少罪。」
「蕭氏夫婦連夜『跑路』的事情,大家也是親眼所見,如果可汗問起,我們便如實稟告。」
「屬下相信,可汗一定不會追究您的責任的。」
慕容宏毅聽完後,情緒逐漸穩定下來。
他前思後想了片刻,冷聲說道:「今夜蕭氏夫婦能夠順利離開,是因為給你們下了迷藥。」
扎勒甄聞言,故意擺出一副震驚的模樣,「怪不得大家都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原來是被迷暈了。
慕容宏毅冷聲一聲,吩咐道:「傳本王子命令,回薩羅部落。」
「屬下遵命!」
扎勒甄出了帳房後,對著聚在不遠處的兄弟們喊道:「毅王子有令,收拾東西回薩羅部落。」
「我等領命!」
眾人四下散開,著手忙碌起來。
慕容宏毅身體酸軟無力,不能騎馬,扎勒甄和一名護衛把他扶上板車。
一行人連夜浩浩蕩蕩的回了薩羅部落。
沒有牛羊群,他們趕路的速度也很快,天蒙蒙亮的時候就抵達部落。
婦人聽著帳外不遠處嘈雜的聲音,連忙穿好棉衣,悄悄出來打探情況。
誒,這不是護送妹子夫婦的隊伍嗎?
他們怎麼回來了?
莫非,出事了?
婦人蹙眉,目送隊伍離去。
回到氈帳後,她坐在矮桌前,思考著可能發生的狀況。
忽然,她瞥見角落毛毯蓋著的米糧和蔬菜
昨日,阿銘說妹子在那個氈帳里施了法術,等他們離開後才能進去。
法術
妹子和她的夫君一定不是一般人。
罷了,等天亮了再去打探一下消息。
婦人沒有再胡思亂想,起身回了榻上。
慕容宏毅被人扶回宮帳後,先是派扎勒甄找胡醫要解藥。
他已經叮囑過扎勒甄,不准把他中了軟筋散的事情透露出去。
扎勒甄從胡醫那裡要來解藥,趕緊回到慕容宏毅的宮帳。
「毅王子,屬下已經『警告』過胡醫,他不會將軟筋散的事情說出的。」
「辦的不錯。」慕容宏毅服下解藥,逐漸恢復了力氣。
他摸著隱隱作痛的臉頰,決定去慕容宸那裡倒打一耙。
慕容宏毅帶人回來的事情早就傳到慕容宸的耳朵。
此刻,他正神色不明的坐在寶座上,等著慕容宏毅上門解釋。
準備好的慕容宏毅衣服沒換,一身狼狽的來到慕容宸的宮帳。
他步入帳門後,「嗷」的一聲跑了十幾步,撲到慕容宸的寶座下跪坐著。
「父汗,求您為兒臣做主,那蕭氏夫婦欺人太甚了。」
「您看看、他們把兒臣打的。」慕容宏毅故意揚起臉,把青紫的臉龐展示給慕容宸看。
慕容宸:「」
廢物,被人打成這樣,還好意思來丟人現眼。
「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慕容宏毅抹了一把眼淚,添油加醋的說了起來。
「蕭氏夫婦為了抄近路回大琰,趁著人困馬乏,給兒臣等人下了迷藥,帶著牛羊跑了。」
「他們臨走前,還把兒臣暴打了一頓」
慕容宸微微皺眉,懶得理會此事的前因後果。
他面無表情的說道:「那你回去好好養傷吧!」
慕容宏毅聞言,眸底閃過一絲不滿。
他收斂神色,恭敬的道:「兒臣告退!」
慕容宸看著一瘸一拐離去的慕容宏毅,眸中儘是鄙夷之色。
有勇無謀,還敢惦記可汗之位。
自不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