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來人,把丞相府的牌匾摘下來

  江祁年垂眸盯著江文瀚的面容,雙手握緊。💚💎 6➈𝐬ʰυ𝔵.cỖм ☝👤

  剎那間,一張相似的臉龐在腦海中快速閃過。

  是孟宏財

  呵~果然是野種!

  想到此,江祁年心裡的怒氣不斷的攀升。

  這些年,自己忙於公務,對家事從未上過心

  江文瀚看著目光兇狠的江祁年,打了一個哆嗦。

  「爹、父親,您不要生瀚兒的氣,瀚兒會乖的。」江文瀚說著,就要去抱江祁年的腿。

  此刻,這聲「爹、父親」對於江祁年來說,就像在嘲諷他的愚蠢一般。

  江祁年頓時失去理智,抬腳就踹向江文瀚的胸口處。

  他怒不可遏的吼道:「狗雜、我不是你爹,更不是你的、父親。」

  可能是江祁年的力氣太大,被踢倒在地的江文瀚當場暈了過去。

  小廝阿平看著聚在府門外看熱鬧的百姓,趕緊跑去把府門關上。

  唉,老爺以後可怎麼見人啊!

  江祁年氣的胸口起伏不定,站在那裡死死的盯著暈過去的江文瀚。

  養了這麼多年的兒子竟然是野種?

  疾步而來的裴氏看著暈倒在地的江文瀚,瘋了似的跑了過來。

  她跪坐在地上,驚慌失措的喊道:「瀚兒,你有沒有摔傷?」

  「你別怕,等你爹爹消氣,他會」

  「啊」裴氏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江祁年拖起來狠狠的扇了一巴掌。💣☆ 6➈sⒽᑌ𝔁.ςᗝ𝔪 🍩♤

  裴氏一時不察,被打趴在江文瀚的身旁。

  這一巴掌,江祁年幾乎用盡了所有的力氣。

  裴氏的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了起來。

  他一步步逼近倒在地上的裴氏,眸底怒火燃燒,「裴舒嵐,你這個無恥的賤婦。」

  「嫁給我這些年,我可曾虧待過你半分?」

  「你竟然敢背著我、偷人,生下這個野種。」江祁年歇斯底里地吼完後,極力壓下喉間的腥甜。

  裴氏顧不得暈倒的江文瀚,跪行幾步來到江祁年的面前。

  她抬手拽住江祁年的衣擺,雙眸赤紅,「相爺,我錯了,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吧!」

  「我真的知道錯了。」

  「你看在咱們夫妻多年的情分上」

  江祁年滿眼恨意的看著裴氏,咬牙切齒的道:「夫妻情分?」

  「你只不過是個、妾而已!」

  裴氏聞言,宛若雷劈一般僵在那裡。

  她抬著頭,怔怔的看著江祁年。

  年輕時的許多畫面快速在腦海中閃過。

  過了一會兒後,裴氏情緒崩潰的喊道:「不,你曾親口說過,只要我嫁給你,我就是你江祁年的妻子。」

  「南宮黎商人身份低賤,不配做你的妻子。」

  裴氏的話,喚起江祁年多年前的回憶

  他的神情看起來有些恍惚。

  自從裴氏進門後,他好像就沒正眼瞧過南宮黎

  恍然間,南宮黎病逝前形如枯槁的模樣,出現在他的眼前。

  包括後來納的那房妾室、兩個出生就夭折的庶子

  「啊!」江祁年怒吼一聲,一腳踢開跪在面前的裴氏。

  他雙眸通紅,厲聲喝道:「你這個毒婦給我閉嘴。」

  「我會給你一紙休書,你帶上這個野種、滾。」

  「還有,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小秦氏及出生的庶子是怎麼死的?」

  毒婦,你蛇蠍心腸,不得好死。

  裴氏聞言,情緒崩潰的喊道:「求相爺不要休了我。」

  「那小秦氏是難產而死,不是我做的。」

  江祁年看著狡辯的裴氏,抬腳狠踹一腳,「你再多說、一句,就等著去浸豬籠!」

  「還有,我已經不是丞相了。」江祁年吼完後,怒氣沖沖的直奔書房。

  阿平看了一眼江祁年的背影,低眉順眼的跟了上去。

  果不其然,裴氏在聽到「浸豬籠」三個字時,頓時消停了。

  她臉色灰敗,眼睜睜的看著江祁年離去。

  府里的奴才聽到這個消息後,悄摸摸的對視一眼。

  什麼?

  丞相大人竟然被皇上免職了?

  唉,丞相府徹底完蛋了。

  躲在角落的劉婆子在看到江祁年走離去後,才敢露頭。

  她小跑著來到裴氏的身邊,蹲下身子扶起裴氏,「夫人,老爺正在氣頭上,說再多話也聽不進去。」

  「咱們帶著小公子先離開,等老爺消氣了」

  裴氏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嘶啞著聲音道:「嬤嬤,你先去收拾東西。」

  「是,夫人。」劉婆子說完後,顛顛的朝著後院跑去。

  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吧!

  搞不好,要出人命的。

  裴氏恨恨的想:江祁年已經和江箬斷絕父女關係。

  早晚有一天,他會求她們母子回來的。

  這一刻,裴氏無比慶幸自己在那房妾室生產時,買通產婆偷偷動手腳。

  府里的管家是裴氏的遠房親戚,他一看裴氏被休,當即返回房間,拿上提前打包好的包袱,從後門悄悄離開。

  一刻鐘後,阿平拿著一份休書折回,遞到裴氏面前。

  阿平面無表情的看著裴氏母子,將江祁年的話傳達給裴氏。

  「裴氏,老爺讓小的轉告你,申時之前,你們母子必須離開江府。」

  裴氏顫抖著手接過休書,攥在手裡

  「回去告訴你們老爺,時至今日,一切都是他的報應。」裴氏說著,眸底儘是恨意。

  府外。

  季總管帶著幾名御林軍,匆匆來到丞相府。

  看熱鬧的百姓們看到身穿盔甲的御林軍,全部自覺的讓開。

  季總管掃視一圈百姓們,扯起嗓門道:「來人,把丞相府的牌匾摘下來。」

  幾位御林軍也不含糊,動作麻利的把丞相府的牌匾摘了下來。

  「回宮!」季總管甩了一下拂塵,快速離去。

  百姓們看著他們這番操作,就知道江祁年被降職了。

  嘖嘖,又是被綠、又是降職,江丞、江大人可能是世上最慘的男人吧!

  暈倒在地的江文瀚幽幽轉醒。

  他坐起身,伸手拽了拽裴氏的衣擺,「娘親,我們不離開好不好。」

  裴氏看著面前酷似孟宏財的臉龐,不受控制的打了江文瀚一個耳朵。

  「江祁年不是你爹!」

  江文瀚神色呆滯的摸著被打的臉頰,一副被嚇傻的模樣。

  背著兩個包袱的劉婆子來到裴氏面前,小心翼翼的詢問道:「夫人,咱們先回陪裴府吧!」

  離開這裡以後,也無處可去,只能慫恿夫人先回娘家。

  夫人身上沒有傍身的銀子,還不知道那位勢利眼的大嫂讓不讓進家門呢?

  裴氏沒有回話,直接轉身離開。

  劉婆子戳了一下愣神的江文瀚,江文瀚抬腳跟上裴氏的步伐

  府門打開的那一刻,裴氏母子和劉婆子,猶如過街老鼠一般,驚慌逃離。

  書房內。

  江祁年佝僂著身子坐在書桌前,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幾歲。

  而前院的奴才們大眼瞪小眼,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丞相府的財物早就被盜空。

  眼下老爺又被免職。

  唉,只剩下一座府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