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啟筠聽著「不好了」三個字,氣的吼了一嗓子。
「你他娘的給本府住嘴。」
狗東西,一大清早的喊什麼不好,非要喊「不好了」。
再敢說喪氣的話,本府讓你捲鋪蓋走人。
這名衙役看著范啟筠生氣的模樣,抬手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揚起笑臉道:「大人,剛才小的說錯了,是天大的喜事、喜事。」
他也不敢賣關子,警惕的看了周圍一眼,低聲道:「大人,『神明』昨夜降臨咱們糧庫給咱們送糧了。」
「很多的、糧,嘿嘿!」
范啟筠看著這名衙役神經兮兮的模樣,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這人有毛病吧!
夜裡值班中邪了?
他抬手照著這名衙役的腦門猛拍了一下,大聲喝道:「本府在此,邪祟速速退下!」
衙役摸著自己的腦袋,一臉的懵批,「」
什麼邪祟?
大人,小的只是如實稟報啊!
您怎麼還上手打小的?
范啟筠看著衙役滿臉呆滯的模樣,滿意的點了點頭。
哈哈!邪祟被他嚇跑了。
他這一身浩然正氣,任何邪祟都不敢近身。
衙役看著范啟筠嘚瑟的模樣,忽然明白了什麼?
他家大人這是不相信他。ඏ🌷 🐸💀
衙役一臉憋屈的說道:「大人,咱們糧庫真的有很多糧,您要是不信,小的這就去給您扛來。」說完後,轉身就要去糧庫扛糧。
范啟筠還是了解自己手下的脾性的。
當他看到衙役大受打擊的模樣時,突然意識到自己可能誤會了衙役。
「你先別著急走,本府跟你一起去糧庫瞧瞧。」范啟筠說完後,滿臉疑惑的跟上衙役的步伐。
糧庫明明馬上沒糧了啊?
這事聽上去有些不可思議。
衙役看了一眼跟上來的范啟筠,放緩腳步,垂頭喪氣的跟在范啟筠身後,朝著糧庫走去
府衙糧庫。
幾名衙役團團圍住窗口,死死的盯著這些糧食,就怕這些突然冒出來的糧食不翼而飛。
范啟筠來到糧庫後,入眼就是窗口位置,站在那裡如同傻子一樣的幾位衙役。
「咳!」
幾名衙役轉過身子,拱手抱拳道:「小的們見過大人。」
「你們站在這裡幹啥呢?」范啟筠說著,臉上的疑惑加深。
幾名衙役對視一眼,神秘兮兮的道:「回大人,小的們看著糧食啊!」
范啟筠:「」
一個兩個的都魔怔了。
范啟筠冷哼一聲,「來人,去把門打開。」
後面跟著那名衙役拿出糧庫門上的鑰匙,快步跑到糧庫門口,把門上的鎖打開。
「大人,請。🐯🐝 ❻➈𝓼нùⓍ.Ⓒ𝐎𝓜 ☮🍫」這名衙役說完後,高抬頭顱,挺直腰板站在一側。
范啟筠大步流星的走進糧庫,定睛一看差點尖叫出聲。
娘誒,真的有糧!
他捂著嘴巴,震驚到無法言喻。
這糧食、是怎麼跑進糧庫的?
哦,他知道了,一定是「神明」知道他沒有糧食救助百姓們,所以親自給他送來了。
跟著進入糧庫的那名衙役,看著范啟筠滿臉震驚的模樣,嘚瑟的不行。
哼!給您說了,非要不信。
怎麼樣?
小的沒有騙您吧!
他收斂了一下神色,語氣帶著些許得意,「大人,這些糧食是自己跑進來的,小的們」
范啟筠聞言,回頭就對著他的腦袋拍了一下。
「狗東西,你會不會說話。」
「什麼叫糧食自己跑進來的?」
「這些糧食在咱們的糧庫,就是咱們的,明白不。」
衙役捂著腦袋,委屈巴巴的看著范啟筠,「小的明白!這些糧食本來就是咱們的。」
嗚嗚,大人,因為這件大喜事,您打了小的兩次了。
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的范啟筠,對著窗口處的幾顆腦袋,大喝一聲:「都給本府進來。」
「哦、哦。」幾名衙役一臉呆滯的跑進糧庫。
他們暗戳戳的吐槽:聽大人的意思,他是想「抵賴」了。
「你們給本府聽好了,這些糧食就是咱們的,不是別人給的。」
「還有,趕緊把這些麻袋換成我們的 。」范啟筠說著,看著那堆糧食露出財迷的眼神。
這些糧食到了他范啟筠的手裡,還有往外推的道理。
幾名衙役聞言,麻溜的卸下身上的佩刀,「大人放心,小的們會辦好此事的。」
說完後,幾人七手八腳的開始換麻袋。
范啟筠看著幾名忙碌的衙役,哈哈大笑著離開糧庫。
街道上。
在暗二的散播下,江雲瑤被周澤軒睡了的事情,在霽州城內鬧的沸沸揚揚。
百姓們對於丞相府千金住在周府上一事,略有耳聞。
畢竟,他們親眼見過周府的馬車撞過一名女子
不用說,一定是周家公子聽說丞相大人來霽州賑災,用齷齪手段拿下了丞相府千金的。
嘖嘖!可憐的丞相府千金哦!
她應該還不知道吧!
在她進入周府的那一刻,就已經進入狼窩嘍!
「嘿,還別說,周家那個小子就是大膽,竟然敢睡丞相府的千金。」
「嗨,這有啥不敢的,女子的名節那麼重要,睡了她,她就是周家的人,你們懂得,嘿嘿!」
「攀上丞相府,周家這是要飛黃騰達的節奏啊!」
從府衙糧庫回來的范啟筠,支棱著耳朵聽著「丞相府千金」幾個字眼時,迅速加入了吃瓜行列。
范啟筠一身便裝,百姓們也沒發現混入其中的吃瓜知府,眉飛色舞的聊著今早的大瓜。
范啟筠聽著聽著就不淡定了。
什麼?
難道,住在周府的真的是丞相府千金?
范啟筠拍了拍前面一位小伙子的肩膀,低聲問道:「你們說的這事是真是假?」
小伙子回頭打眼一看吆,這不是范大人嗎?
他對著范啟筠拱手行禮,滿臉八卦的低聲回道:「回、回范大人,這事八九不離十了。」
范啟筠聞言,眉頭蹙了蹙,「你們聊吧!本府回了。」
「草民恭送范大人。」小伙目送范啟筠離去,轉身繼續八卦。
范啟筠走在街上,對於丞相府千金來霽州這件事充滿疑問。
霽州又沒有江丞相家的親戚,他家千金來霽州幹什麼?
對了,那位爺的夫人曾是丞相府的千金。
莫非,丞相府的千金是奔著那位爺來的
人家都被貶流放了,你還追來,腦子有坑吧!
嘖嘖!那位爺愛妻如命、又懼內,你這不是上趕著找死嘛!
人各有命,不是誰都能掌控的。
周家的那位浪蕩子既然敢睡丞相府的千金,一定是想攀上丞相府這棵大樹。
這件事情與他無關,他就不插手了。
再說了,旱災一事就夠他忙的了,哪有閒工夫管這些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