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煞的身世
梁景曜向後一個翻身，直接避開了煞的襲擊，厲聲向梁帝喝道：「梁帝，你忘了你身上的傷了嗎？如果你現在就放了長公主他們，那我可以給你留一條生路，否則，新仇舊恨我今天一起跟你算了！」
梁帝本能地捂住胸前的傷口，憤恨地罵道：「你以為朕會相信一個反賊的話？朕是天子，你竟然敢如此放肆，真是活得不耐煩了！今天不光是他們，還有你梁景曜，都得死！」
梁景曜對梁帝的話嗤之以鼻，這個廢物要不是戴著皇帝的冠冕，有一大堆人保護，不然他早就死八百回了！
「那就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梁景曜冷哼一聲，手裡的劍再次向梁帝刺去。
梁帝嚇得抱著頭連連後退，「來人！護駕護駕！」
所有侍衛聞聲而來，將梁帝緊緊包圍在裡面。
然後，煞再次向梁景曜襲擊，梁景曜並沒有用盡全力打，他知道自己拼盡全力也就和煞打個平手，還不如就這樣吊著打，耗費煞的體力和注意力。
煞就像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打架人，且耐力持久，他的第一劍和後面的無數劍，每一次的力道都是一樣的，但梁景曜相信，凡是人都是有弱點的！
梁景曜開始每一次的出劍都帶上了目的性，或是劃破煞的皮膚，或是刺中煞的小腹，又或是去偷襲煞的下半部要害，最後，梁景曜驚奇的發現，流血對煞產生不了威脅，而且煞還是個閹人。
這讓梁景曜想起很多年以前，那個時候梁帝還是最不受待見的皇子，他有一個從小一起長大的貼身太監小祥子，兩人永遠都是形影不離。
突然有一天，還是皇子的梁帝他跑去先皇那裡哭訴，說有人欺負他的時候，小祥子為了保護他被人打死了，小祥子還是先皇唯一賜給他的，從小陪著他，他很捨不得小祥子死了。還說如果沒有小祥子，那死的人就是他自己了！
先皇當時有些動容，就將當時大太監周公公的乾兒子小德子送給梁帝，於是小德子就這樣陪著梁帝從皇子走到了皇帝！
因為有了小德子，周公公一改以往的鄙夷，開始對還是皇子的梁帝十分上心，在先皇面前說了不少好話。這也為梁帝日後登基起了不小作用。
那眼前這個人，會不會就是當初那個「死」掉了的小祥子？
梁景曜試探地喊道：「小祥子，是你嗎？」
煞的腦袋一陣一陣的刺痛，突然浮現出一些陌生又熟悉的畫面，使得他自亂陣腳，倒在地上捂著頭打滾。
梁景曜終於搞清楚了這個名為「煞」的男子是誰？梁帝當真是狠的下心，利用小祥子能為他赴死的忠心，狠心將小祥子做成了殺人工具。
這種殺人工具除了忠心，就不會再生出其他感情，身體也會比任何時候強大，幾乎能做到毫無破綻，但眼睛除外！
梁景曜一腳踢開煞的雙手，沉聲說道：「小祥子，這麼多年被一條又一條的蠱蟲寄生，你很痛苦吧？今天我就幫你解脫了！」
說著，梁景曜手中的劍飛快地刺入煞的雙眸，兩條活生生的蟲子一扭一扭地從眼睛裡爬出來，就在它們要張開翅膀繼續尋找下個宿主的時候，梁景曜手中的利劍果決了它們！
在生命的盡頭，煞也就是小祥子，他木訥的臉上重新有了笑容，嘴裡隨之吐出兩個字：「謝謝！」
然而，躲在侍衛中的梁帝卻是發了瘋一般，他痛苦地咆哮道：「不准死！祥子，你答應要陪伴朕一輩子的！梁景曜，你殺了朕的祥子，朕非將你挫骨揚灰不可！」
梁景曜嘴角揚起輕蔑的笑容，他另一隻空閒的手在身後筆畫了幾下，五六十個獵豹軍從人群里衝出來和保護梁帝的侍衛打成一團。
梁景曜趁機混進去，一把抓住梁帝，手裡的劍死死地抵著梁帝的脖子威脅道：「放了他們，我就不殺你！不然我現在就殺了你！你知道我是真的敢下手的！我的母妃在流放途中病死，父王被你關在北境那麼多年，這筆帳我早就想跟你算了！」
梁帝感覺到脖子上的疼痛，好像劍鋒快要劃破皮膚了！
他一直都知道梁景曜不會放過他，但他真的不甘心，從小到大，他就沒贏過梁景曜！
小的時候梁景曜有榮親王和先皇的疼愛，長大了，梁景曜又處處比他強，明明他才是先皇的兒子，東綏國唯一的皇子！
就因為生母出生卑微，所以連帶他都被先皇看不起！
這到底是為什麼！
「梁景曜，你要朕放了他們也可以，但必須拿你的命來換！一條命換這麼多條命，真的很划算了！」梁帝強壓著怒火說道。
梁景曜好笑地說道：「要是我不答應呢？再說了，我只要這樣殺了你，他們不就得救了？我又為什麼要白白去死？你當我是傻子不成？」
梁帝被梁景曜罵得羞憤難當，但脖子處的利劍又嵌入一分，一條殷紅的鮮血順著脖子流了下來，他整個人都被禁錮在原地動彈不得。
「梁景曜，你要是殺了我，你就是弒君！我是先皇欽定的皇帝，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你這樣就不怕被天下人唾棄嗎？」梁帝咬著後槽牙罵道。
梁景曜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十分無辜地說道：「我沒有說要做皇帝啊！你不是還有一個兒子？我要是扶我那好皇侄上位，他定會感動的對我言聽計從！你說是不是？」
梁帝臉色突然變得十分難看，梁景曜說的就是大皇子！之前自己廢了皇后，還抄家了鎮國公府，大皇子早就恨死自己了！
要是梁景曜現在殺了自己，轉而去支持大皇子登基，大皇子絕對會聽梁景曜的話，甚至重振榮親王府！
那自己這麼多年的努力不就打水飄了？
「你敢！梁景曜，你一個不在京城的人，憑什麼來指點我宮裡的事情？況且，長公主他們確實是犯了不可饒恕的罪行，朕要怎麼做，需要你來教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