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云云心裡著急,做土炸彈的速度非常快,尤其在展亮的配合下,她一口氣做了二十個土炸彈。當她和展亮一起提著一個大竹筐進藥房,林曉月都驚呆了!
林曉月伸長脖子看了看竹筐,驚訝地說道:「云云,你做了這麼多,這下可真是太好了!我們都拿幾個防身吧!」
酒老怪等每個人都分好土炸彈後,建議道:「今晚大家都在這個屋裡將就一下吧!萬一有人進來,大家可以一起行動,免得分心去擔心睡在別屋的人。」
林曉月贊同地說道:「好,我贊成!云云,你過來跟我擠一張床吧!」
陳云云點點頭,說道:「好!那大伯和展亮呢?」
展亮縱身一躍,直接跳到房樑上,「我在這裡!你們放心睡吧,我會保護你們!」
酒老怪直接把幾個凳子拼一起,拿了根被子蓋身上,說道:「我就在這裡將就一晚得了!」
隨著油燈熄滅,藥房又回歸寧靜,外面的溫度已經很低,原本吵鬧的小蟲子都消失不見了!
林曉月一開始擔心地怎麼都睡不著,也不知什麼時候起,瞌睡蟲爬到了她的腦袋裡,她一個哈欠過去直接進入夢鄉。
夢中,她看到西遊記印刷出來後被搶購一空,陽明鎮的絕味樓分店一開張就有很多客人慕名而來,她每天都坐在櫃檯前收錢,白花花的銀子,大把大把的銀票,數的她心花怒放,她終於要實現數錢數到手抽筋的夢想了嗎?
忽然,林曉月的耳邊響起「嘭嘭嘭」的聲音,緊接著,她感覺天昏地暗地搖晃起來,「啊!這是怎麼了?我頭好暈!」
林曉月猛的睜開眼睛,發現陳云云一直在推自己,怪不得自己做夢感覺晃得厲害!
她又看向門口,直接黑漆漆的房間裡有兩個人影在打鬥,這兩人好像勢均力敵,空中劍和劍摩擦相撞閃出刺眼的火花。
林曉月暗罵,tmd,又有刺客來!自己怎麼就睡過去了?
「爹,你還好嗎?」
酒老怪坐到床邊,拍著林曉月的手說道:「別怕,我沒事!展亮和刺客剛打起來,我就讓云云喊你了。」
林曉月點點頭,說道:「是這樣。爹,你快點上油燈,房間裡黑漆漆的,我們也幫不上展亮。」
油燈就在手邊,酒老怪拿出火摺子,將油燈點亮。
昏黃的光線雖然不亮,但還是照出了展亮和刺客的面龐。
林曉月就著亮光看了看刺客,是一張陌生的臉,對酒老怪問道:「爹,你認識這個人嗎?」
酒老怪搖搖頭,說道:「我不認識。」
林曉月想想也是,酒老怪本就是太醫,而且離開皇宮那麼久,梁帝早就培植了大量心腹,怎麼可能會認識?自己怎麼會問這麼白痴的問題?
隨即,林曉月朝門口喊道:「展亮,你快把刺客引到外面去!」
展亮明白林曉月的意思,「是!」,應聲後,他一個閃身,重劍一擊,將刺客逼到了門口,接著他抬腳向刺客的命根子踢去。
刺客著急防備,反而中了展亮的全套,整個人被踢出了藥房外。
展亮乘勝追擊,不停地向刺客使出致命的招式,「去死吧!」
刺客在地上起不來,只得一邊抵擋一邊向後移動。
林曉月眼看機會來了,掙扎著想下床,「爹,云云,你們幫我一把,我要過去看看。」
酒老怪猜出林曉月的心思,他直接兩隻手拿滿土炸彈,站起身說道:「你躺著,我力氣大,去炸那個刺客!」
林曉月不放心,但身上的麻沸散已經失去作用,她的手在床上撐一下,傷口就感覺到痛,要是勉強下地出去扔土炸彈,搞不好會傷口裂開,關鍵時刻,她還是不給大家添亂了!
她點點頭,說道:「好,爹小心點!」
酒老怪一手拎兩個土炸彈,走到門口,朝展亮喊道:「展亮,你怎麼樣?我準備扔了。」
「等下!」展亮的為了不給刺客逃走的機會,他硬生生地吃了刺客一劍,同時,他的劍也刺入了刺客的腹部,「好了,你扔吧!」
說著,展亮一個輕功飛出老遠。
刺客不知道酒老怪要扔什麼,他忍著腹部的劇痛,掙扎著爬起來,但腹部的傷口最後還是扯了後腿。他只感覺眼前有什麼東西冒著火星,接連飛來,「砰砰砰」的巨響之後,刺客被炸成了肉泥。
展亮走進一看,高興地大喊道:「我們成功了!今晚應該不會再有人來了,大家可以放心睡覺了!」
林曉月在屋子裡聽到展亮的聲音,開心地拉著陳云云的手,說道:「云云,我們成功了!謝謝你,今天全靠你的土炸彈了!」
陳云云能幫上忙,心裡也開心得很,「這算不了什麼,都是大家一起努力的結果。但今天晚上真的不會有刺客了嗎?」
林曉月肯定地說道:「放心吧,一連死了兩個,再加上剛才那幾聲土炸彈爆炸的聲音,正好敲山震虎,那些躲在外面的刺客肯定不敢再來了!我估計他們應該已經回去匯報這裡發生的事情了。」
陳云云放下心來,今天大概是她有史以來最驚心動魄的一天了,不過也是她覺得自己最有用的一天!
「這樣的話,林姐姐你快睡吧,你的傷口需要靜養,有什麼事你讓我去做就行。」
林曉月感覺養著腦袋,胸口用力會痛,於是,她側著腦袋看向門口,「等等吧,我還沒看到爹和展亮進來,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受傷。」
話音剛落,酒老怪就扶著展亮走了進來,「云云,你快下來幫我一下。」
陳云云看出異樣,下床後,趕緊過去扶展亮,「大伯,我看展亮只是手臂中劍了,怎麼他會那麼虛榮?」
酒老怪在剛才自己睡覺的凳子上有加了幾把做成床,然後和陳云云一起將展亮放到上面,「肯定是中毒了!我剛餵了一顆解毒藥,能暫緩毒性發作,我先給他包紮傷口,這裡光線不好,云云,你油燈拿近一點。」
陳云云拿著油燈,站到酒老怪的身邊,這樣燈光正好能照到傷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