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霍雲廷無語地瞥了他一眼,剛才他正在郊外大營訓練將士。
突然就有人傳信說是秦少白去莊子了。
他本打算派初墨過來打發他走,但是轉念一想,秦少白嘴上也沒個輕重,便索性自己過來了。
沒想到一進門,就看見惱羞成怒的秦少白。
他不知道剛才兩個人發生了什麼事,但是下意識地就覺得秦少白是過來替自己打抱不平、來找她麻煩的。
想到這,霍雲廷便沉聲道,「你到底為什麼過來?」
秦少白無奈地撇了撇嘴,「老霍,你這一走都幾年了?這回來幾天也不來找我,心裡還有沒有我這個從小到大的好兄弟?」
「既然你不來找我,那我只好過來找你了!」
霍雲廷眉頭一挑,「找我?那你怎麼不去將軍府或者軍營?來這幹什麼。」
秦少白被懟得一噎,咬牙切齒道,「真是個見色忘友的,罷了,我這不是上次碰到初白,聽他說你這個外室做飯可好吃了,會做什麼水煮肉片、酸菜魚,我這不是也想過來嘗嘗嘛。«-(¯`v´¯)-« ➅9𝐬Ⓗ𝔲𝓍.cⓄ𝐌 »-(¯`v´¯)-»」
「老霍,你該不會那么小氣吧?兄弟吃一頓飯都捨不得?」
聞言,霍雲廷眉間舒緩了緩,側臉看向姜棠,似在徵求她的意見。
姜棠這時也明白過來,秦少白原來是霍雲廷從小的好兄弟。
兩個品性完全不同的人,也難怪她一開始沒往這方面想。
現在知道後,剛才那些事也就能說得通了,無非秦少白是不放心她這個外室,所以過來試探一下。
既然是霍雲廷的朋友,姜棠也不能不給他這個面子,便朝著霍雲廷點了點頭,「將軍稍等片刻。」
霍雲廷點了點頭,隨即瞪了一眼初白的位置,「初白,去幫忙燒火。」
初白一臉苦色,幸好將軍只是讓他燒火,這個懲罰已經算輕的了,便點了點頭,「姜小姐,我來幫你燒火。」
兩人正準備轉身去廚房。
身後的秦少白突然大喊起來,「等等——你說她姓姜?」
「怪不得我剛才看著眼熟,你這麼一說,我才認出來,她她、她不會是尚書府的姜棠吧?」
初白瞪大雙眼,嚇得連忙跑進了廚房。
他是真的沒想到,秦少白剛才竟然沒認出來姜棠??
怪不得他剛才那麼淡定呢,想到這,初白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
姜棠愣了一下,隨即恢復如常,看了一眼霍雲廷,笑道,「是啊,這才幾個月不見,秦世子的眼神可大不如從前,一會多吃點魚目補補。」
說完,便扭頭去了廚房。
只留下秦少白依舊激動地用手指指著廚房方向。
好像不敢相信她就是姜棠一樣。
提到姜棠,他之前倒是在宴會上見過兩三次,並未說過話,只知道她是全京城公認的美人。
美則美矣,只是人太蠢。
加上她風評一直不好,所以京城的公子哥們即便喜歡美人,也沒人敢搭理她。
更何況她後來還和霍雲廷訂了婚。
一個是凶神惡煞的戰神,一個是刁蠻跋扈的大小姐。
誰敢往上面靠?
只是如今再一看,怎麼她和傳言裡說的不一樣?
但是仔細一看,長相的確是和之前一樣。
只是,從前她每次出現都是濃妝艷抹、滿頭珠翠,盛裝艷服。
再看看如今,只著一件月白色暗花雲緞裙,線條流暢,頭上也簡單的只有一根玉簪子,臉上也無半點脂粉。
卻顯得整個人飄然靈動,還帶著一絲不染凡塵的灑脫。
明明是同一個人,怎麼會在短短的時間內,氣質會有那麼大的變化?
秦少白一邊回想,一邊把自己的疑惑對著霍雲廷說了出來。
霍雲廷聽在耳中,卻只在想,上次明明給了她兩千兩銀票。
難不成是給的太少?還是捨不得花?
上次他聽邢管事說,姜棠是讓春杏去當了東西,才得了銀票去給家人做了衣服,還了他銀子。
他這才想起來,自己光顧著把人帶回來,卻忘記給人銀子做開銷。
但是一想到兩個人奇怪的關係,不給銀子奇怪,給的話顯得更奇怪。
這才找了個機會,在她給出掛麵方子後,給了她兩千兩。
如今聽秦少白這麼說,她以前在京城也是花錢如流水的女人。
看來,以後還是要找機會給她些銀子。
既然答應了江家人要保住她,自然也要保她衣食無憂。
更何況她現在身上還掛著自己外室的名號,給她銀子也是應該的。
沉思間,一旁的秦少白不耐煩推了推他,「喂,老霍,你在想什麼?有沒有聽我在說什麼?」
霍雲廷被他吵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