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乾走的第二天,軍營又迎來了稀客。💘☜ 6➈รђᑌ𝔁.ᑕⓞ𝐦 🐨🐤
趙乾雖知霍雲廷早幾年就一直在漠北,但是為了避嫌,從未來過軍營找過他。
今天這還是頭一遭。
趙乾一進軍營,便被在外面跑著玩耍的天放和南星看到了。
天放一路跑了過去,「趙伯伯,你是不是過來找廖夫子的?」
趙乾深深地看了一眼天放,眼底滿是歡喜。
隨即才從容地笑了笑,「不是,趙伯伯今天是來找霍將軍的。」
天放一聽,頓時拉起了趙乾的手,「趙伯伯,我知道將軍現在在哪,我帶你過去吧?」
趙乾笑道,「你就不怕我是壞人?」
「趙伯伯怎麼可能是壞人?」 ✪
趙乾一愣,隨即笑著問道,「之前的鼠疫,天放可曾被嚇到?」
「不曾。」提起這個,天放很是驕傲,「我和南星我們兩個一點都不怕,將軍的人也把我們保護的很好。」
趙乾讚賞地點了點頭,隨即抬腳進了霍雲廷的帳內。
霍雲廷得知是趙乾來了,眼底倒是沒有那麼多意外。
似乎早就預料到他的到來。
「兄長,你總算肯來找我了。」
趙乾哈哈笑了起來,「之前不來找你,是怕影響到你,你是知道的,他的眼線遍布漠北,只要和我沾上的人准沒好果子吃。」
霍雲廷親自為他斟了杯茶,「那兄長如今為何又來找我了?」
說罷,霍雲廷滿是讚賞地打量了下趙乾。
雖然兩人之前沒有正式見面,但是他卻聽了不少士兵們的匯報。
只說他每日爛醉如泥,狼狽不堪。
而如今一見,雖有滄桑之感,但也已恢復了精氣神,天生的矜貴桀驁全部展露無遺。
只是讓他不解的是,為何短短時間趙乾就像是換了個人似的?
趙乾端起茶杯喝一口,輕笑道,「只是過來和你回憶往昔、敘敘家常的。」
「甚好。」
說著說著,兩人便聊起了小時候一起在宮內玩耍的事情。
二人皆是唏噓不已。
一杯茶下肚,趙乾這才話鋒一轉,「雲廷,這些年多謝你的照顧。」
霍雲廷只以為他說的是派人暗地照料他的事,便輕輕搖頭,「不值一提。」
趙乾也搖起了頭,「我說的不是這個,我是指天放。」
「天放?」
「嗯,天放、他其實是我的兒子,我也是前不久見到他才得知的。」
霍雲廷滿臉的不解。
天放是他之前在大漠裡撿來的,身上並未半點信物。
當初他也派人查過,但是也找不到任何的消息。
如今只憑一面便得知天放是他的兒子?
「兄長,你是如何認定天放就是你的兒子?」
趙乾輕笑了笑,「八年前你嫂子便難產死了,你之前不曾見過她,如果你見過,便明白了。」
「當年,我在外做苦力謀生,聽說她難產便立馬跑了回去,只可惜回去時她已經咽了氣,孩子也沒生下來。」
「當時我悲痛過度,根本就沒有多想,哪知那孩子根本就沒有死,只是被人丟棄了。」
「或許是上天憐憫我,又讓你撿到了他。」
霍雲廷慢慢從震驚中緩了過來。
不由得感慨萬分。
同時也明白了過來,趙乾為何這麼短的時間內重新振作了起來。
想到這,霍雲廷便出聲鼓勵道,「兄長,此一時彼一時,如今找到了天放,就算是為了他兄長也當重整旗鼓。」
「前段時間回京,我的人得知二皇子和三皇子其實私底下鬥爭已經趨於白熱化,想必很快便要擺到明面上,就是兵戎相見也是有可能的。」
聽到這,趙乾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雲廷,你也是因為這個才遲遲不肯回京的吧?想必你也在等一個時機。」
霍雲廷垂眸笑了笑,算是默認。
看得趙乾直搖頭,「你小子,現在也學壞了。」
霍雲廷勾了勾唇,「都是被逼的,實屬無奈。」
提到這個,趙乾倒是很是贊同,「那個人,的確是會讓人無可奈何,不逼他一把,他永遠也看不清身邊的人是人還是鬼,如今這般也好,你且在這安心等待消息便是。」
「只是有一點我想不明白——」
霍雲廷抬眼問道,「兄長還有想不明白的事?」
趙乾輕抿下嘴,「你從小就不喜歡參與這些,只愛舞槍弄棒,很少會忤逆他,怎麼如今也變得和我一樣叛逆?」
霍雲廷眼底含著笑意,「兄長或許已經知道姜家被牽連流放一事吧, 我與姜家獨女兩情相悅,早有婚約,只是如今有人執意拆散,我不叛逆不行。」
聞言,趙乾哈哈大笑著站起身來,「我算是明白了,既然姜尚書也在,那我今天肯定要去見上一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