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陸家人初嘗毛台
顧行昭就在一旁,手裡拿著本子,準備把試喝的反饋記錄下來。
此時,陸幼棠從祖父手裡接過兩杯喝的,見是白色的,便好奇的聞,發現味道香香甜甜的,心裡覺得一定很好喝!
她當即將其中一杯遞給了明鳶,「鳶兒妹妹你快嘗嘗!」
明鳶接過,道了謝,卻轉手遞給了順玉,「殿下,您嘗嘗。」
順玉下意識看向不遠處的陸幼棠,小姑娘神情落寞,顯然在為自個心意被轉送而不高興。
見順玉看過來,陸幼棠低下頭喝自己手上那杯。
順玉看向明鳶,今日早些時候,明鳶去見了金鱗衛左使,因為自己要留下,她便被安排到自己身邊。
或許她是想照顧自己,也或許身在金鱗衛,不懂這些。
想了想,她將那杯喝的推了回去,「明鳶,陸姑娘給你的,你自己喝。」
明鳶神情恭敬,「殿下先喝。」
若是從前在京城,有彩荷在,身邊的人斷然不會有這些個事,就算是有,也輪不到順玉去管,可彩荷已經不在,明鳶如今又是自己的人,自己還要與陸家同行,仰仗陸老,實在不想身邊的人和陸家發生什麼嫌隙。
順玉當即擺出主子的架子,「你想以我為先是應該的,但這是陸姑娘對你的心意,若不喜歡,你當同她說明,萬不該將她的心意轉送於旁人。」
「我敬重陸老,身邊只留與我一心的人,陸老的孫女喜歡你,所以對你好,你不該如此辜負她,明白嗎?」
明鳶微微一愣,心裡雖然還是不太明白,卻知道主子的意思,若是再惹陸姑娘不悅,便要趕走自己。
她緩緩點頭,「屬下這就去同陸姑娘道歉。」
順玉知道她或許還是不太懂自己說的這些,但也不指望她突然就能明白,只要別再辜負小姑娘的心意。
明鳶拿著那杯喝的,去找陸幼棠。
顧行昭目睹這一幕,順玉雖然沒有說什麼重話,但表現出來的氣勢卻真正像位公主了,記憶里怯生生的樣子恍若很久之前,而今的樣子,才能令身邊人信服,就是年紀還小,擺架子時還有些稚嫩。
她笑著對陸擎道,「小公主變化挺大,看來你和劉相柏教的挺好。」
在老祖先面前,陸擎總是謙遜的,「先人謬讚了。」
此時,陸幼棠已經在喝第二杯了,依舊香甜,還有一股奶香味,她記得以前爹爹也給自己喝過類似的甜飲,卻有一股膻味,她不太喜歡,但這個完全不腥,真的是好喝!
「爹爹,這個比您以前帶回來的還好喝,您嘗嘗!」
陸陽本來倒了一杯PIO,正準備嘗嘗什麼味,就見女兒捧著一杯白色的甜飲抬高了胳膊給自己,老父親感動的熱淚盈眶。
「乖女,爹爹就知道你心裡還是有爹爹的!」
斷然不會有了朋友忘了爹。
他當即放下手裡那杯PIO,接過女兒手裡的甜飲,喝了一口,很香甜,他從前喝過這種類型的甜飲,卻遠遠不如手上的這杯,也不知道是如何去掉其中的膻味。
陸陽摸了摸女兒腦袋,慈父心爆棚,顧不上什麼美酒仙釀了,「乖女,你且在這等著,為父再去給你倒些其他甜飲。」
顧行昭眯著眼睛,在忘崽上打了個勾。
陸陽前腳擠進帳篷里,後腳,明鳶就拿著那杯喝的走過來了,開口便向陸幼棠道歉,「我不該把你給我的給公主,辜負你的心意是我的錯,以後不會了。」
陸幼棠年紀小,本就好哄,明鳶這麼一保證,她立馬就高興了,牽住明鳶的手,「那我們去那邊玩!」
明鳶的身子有些僵硬,顯然不適應與人這般親密,卻沒甩開陸幼棠的手,點了點頭,應了下來,「好。」
陸陽搶了一大瓶忘崽出來,氣喘吁吁,卻見他的乖女已經跟著別人跑了,兩人手拉著手,刺痛了他這個老父親的雙眼。
罷了罷了,這幸好是個女子,要是個男子,那才糟心。
他拉了個族人,讓其將這一瓶喝的給那兩小姑娘送去,轉身想拿方才自己放下的那杯PIO,卻見杯子早就空了,不知道被誰倒了去。
他當即擠進帳篷里,想再倒一杯,那些瓶子卻早就被瓜分空了。
陸陽:「.」心塞。
此時,陸擎正在淺嘗毛台,顧行昭不敢讓他喝多,畢竟度數那麼高,盯著他,只許他喝一口,最多兩口。
旁邊的陸舟也倒了一小杯。
兩人凝視著杯子,裡頭流動的酒液清澈透明,根本不像酒,反而像水。
他們平日裡喝的酒,縱使宮中的上好佳釀,那也是微微泛黃,絕沒有像手裡這杯如此澄淨。
這真是酒?
父子倆當即湊近鼻尖聞了聞,發現此酒香濃郁而醇厚,光是聞著,味道便令人銷魂。
他舉杯輕啜,酒液初入口中,味柔和,卻瞬間爆發出一股濃烈而複雜的韻味,層層迭迭,甘冽之中帶著一絲絲回甘,仿佛能將人帶入那遙遠的黔山深處。
酒香如同一曲高山流水,沁入心脾,仿佛漫步在花開滿徑的幽深園林,又似輕舟搖曳于波光粼粼的湖面。
他閉上眼睛,陶醉在酒液的餘韻中,似乎連呼吸都染上了酒意。
陸擎的臉激動得泛紅,手輕輕抖著,世間竟有如此純粹的好酒,他只覺從前幾十年的酒都白喝了!
此等瓊漿玉液,當流傳千古!
顧行昭見他反應,還有些驚訝,隨後才想起來,古代的酒和現代的不一樣。
像陸擎所處的朝代,釀酒技術還不夠好,酒液渾濁,酒精度很低,最多才四五度,富貴人家喝的時候,時常會加熱,如此,味道能更甜美,口感度數也會高些。
而自己手上的這瓶毛台,可是現代白酒中的翹楚,也難怪陸擎他們這個反應。
她笑著在本子上,毛台那一列,打上了勾。
此時,女眷也在試酒和飲料。
許氏年輕時就好果子味的酒,但實在是太少了,要麼是好喝的太少,要麼是難以入口,現在聞到這香甜的酒味,根本走不動道。
她捧了一杯,抿了一小口,酒香和果子的甜味纏在一起,難捨難分
和自己從前喝的那些酸掉牙又苦澀的果子飲根本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