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為皇子,身為王爺,不可能不知道皇上出宮,到一個府上參加王爺的婚禮意味著什麼。
大皇子君齊,四皇子君厲,以及自己的婚事,皇上不但不過問甚至連臉都不露,如今他居然要參加老九的婚禮?
這萬萬不可以!
一旦皇上帶著皇后親自參與老九的婚事,也就代表著在眾多皇子中,他對老九寄予厚望。
那麼朝廷中搖擺不定的大多數大臣可能就會出現一些想法,甚至會因為這件事紛紛倒戈到老九那裡去。
君長容低頭思考。
他明明已經讓君宴從神壇跌落到泥里。
為何,父皇會突然說要去參加老九的婚事?
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老九隻是一個毀了容斷了腿的廢物,他是不可能有能力挽回父皇的心。
可到底是為什麼?
君長容一時半會想不明白,不行,這件事情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它發生。
他知道想要阻止這件事情只有兩個辦法。
要麼讓他們兩個成不了親,要麼讓皇上與皇后出不了這個宮。
男人表情嚴肅,一臉認真地在思考。
蘇清瑤自然沒有放過君長容剛才眼中閃出來的憤怒與算計。
「參加九弟的婚禮本王自是樂意,只是人命關天,可否邀請你先到本王府上替慕長看看他的情況?」
君長容不死心。
「容王你知道的,那日在怡和院,許多人都看到慕公子要輕薄我,我怎能獨自一人前往?」
「更何況與其求我,還不如去找找其他大夫,比如說蘇側妃,我記得她的醫術很好。」
蘇清瑤句句話充滿嘲笑之意。
君長容咬牙,有氣不敢發。
許是,見現場氣氛尷尬,蘇清瑤再次開口緩解:「我就是一說,若是容王有什麼不方便,就當我從未邀請過你們吧。」
「我就是覺得容王你成親時,婚禮亂糟糟的,若是能再有一個婚禮,估計皇上與皇后也會很開心。」
她故意將這兩件事放在一起提。
果然,下一秒君長容抬頭,視線透過面紗看向蘇清瑤。
「如此甚好,到時本王會親自到宴王府上參加婚禮。」
最後說到婚禮二字時,君長容刻意加重這兩個字表示不滿。
若是平時向君長容提出這個請求,以他的聰明和智商肯定不會同意。
這不,正好蘇清瑤將他激怒,令他憤怒最後失去冷靜。
君長容是典型的兩種人格。
在他冷靜時不好開口,只有令他憤怒,才是最佳出手時期。
這樣,也算是一石二鳥。
既可以替君宴出氣,又可以光明正大地到君長容府上檢查,那沒有任何音訊的小妹與哥哥是否在君長容府上
另外她要在婚宴上,讓所有人對君宴刮目相看!
她自顧自地說完自己想要說的話便離去。
看著蘇清瑤的背影,君長容微眯著眼睛,他總感覺好像哪裡不對,可是又說不出到底是哪裡不對。
此時,從殿內離開的君琳終於在越過假山,跑過小石橋的地方追上了先走一步的蘇芯。
「七王嫂,七王嫂,你慢點小心別又動了胎氣。」
君琳很少對人這樣有耐心,追了這麼長的一小段路,居然沒有罵人反而擔心對方。
「七王嫂你跑什麼呀?你這樣可不就是相當於把七哥拱手相讓了嗎?」
追到蘇芯,君琳一把上前抓住她的手,隨即強行把蘇芯的臉掰過來。
當看到那張好看的小臉布滿淚水時,她一臉心疼。
「該死的,七王嫂你跟我走,我帶你去找七哥理論去,反正零雪那個小賤人這會估計還在那裡。」
說著,她就要把蘇芯拉住。
「嗚嗚,嗚嗚,不去,琳兒我不去,白天正是因為我要與容王理論,結果他聽了那個女人的話,居然要打我!」
「嗚嗚嗚嗚。」
蘇芯哭得撕心裂肺,小小的肩膀輕輕地顫抖著。
「該死的,那個小賤人,走七皇嫂本公主帶你去找皇上!」
「不,皇上不會管這些的,更何況她也不會害怕皇上。」
女人攔住君琳的去路。
君琳那張蠢得要命的臉,一瞬間皺成小包子:「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怎麼辦」難道就任憑那個小賤人踩在你頭上嗎?」
小小的花園裡,除了路邊點著的燈籠外一片漆黑。
「剛好她又要被九弟退婚,萬一那個女人與七哥生米煮成熟飯,那不就完了?」
聽著女人的話,蘇芯停止了哭聲。
她滿是算計的眼抬頭,左右看了看,隨即小心翼翼地開口:「只要讓她與別人先生米煮成熟飯,那她不就沒辦法勾引你七哥了嗎?」
蘇芯步步迎著君琳入局。
聽到蘇芯的話,君琳整個人的眼睛都亮了起來。
「七王嫂,你是說我們要********?」
後面的話,許是知道不能說出口,君琳小心翼翼地貼到蘇芯耳邊。
不一會,只見蘇芯點了點頭。
「嫂子你放心,這件事琳兒一定會辦好的,我要讓那個小賤人求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
許是兩人意見達成一致,蘇芯左右看看隨即小心翼翼從懷裡掏出一個拳頭大的白色小藥包。
「這個東西,你拿著,記住計劃能不能成功全看這個東西能不能被那女人吸進去。」
君琳接過手,臉上的表情閃過一抹痛快。
「七嫂放心,這事交給本公主!定要讓她成為最下賤最髒的女子。」
兩個目標一致,達成協議。
君琳接著又和蘇芯聊了兩句,隨即才趁著夜色離去。
此時,蘇芯站在小石橋邊,她的視線朝閒人居看去。
零雪,這一下我看你還怎麼逃!
女人露出一抹危險的笑容。
蘇清瑤回到閒人居時,宮裡的宮女還未送來吃食。
她推門而入,一眼便看到青衣瞪大眼睛。
看到蘇清瑤的一瞬間,青衣臉上緊張的表情,這才松下來。
「姑娘,您這是去做什麼了?怎麼會這麼晚?」
蘇清瑤細細用鼻子聞了下四周的味道。
「我離開的時候有沒有進過這屋子?」
青衣其實在姑娘離開之後就一直醒著,此時聽到她這樣問,立即搖頭:「沒呢,就我一個人。」
蘇清瑤鬆了口氣。
還好,她們還沒動手,不然只怕青衣又要遭殃了。
蘇清瑤正打算叮囑她一些什麼話,門外便傳來陣陣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