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查爾思覺得施若百分之一百會救,貴嬤嬤畢竟自己都向她開口了,她沒有不給的道理,更何況蘇清瑤也說了這種藥在她們國家很多。
反正,從現在開始,查爾思暗暗決定與蘇清瑤為敵了。
畢竟,剛才自己好聲好氣求她救貴嬤嬤,她不但不給自己面子,甚至還直接拒絕。
如此,不受控制的人,她不稀罕。
還是施若乖。
正因為這樣,查爾思已經決定要動用自己一切的關係,讓君宴與蘇清瑤和離,要把施若扶正。
「呃,皇后,若兒、真、的、沒、有。」
施若的兩隻眼睛不斷地閃躲,甚至因為說謊而出現結巴。
查爾思是多麼精明的人?她怎麼會看不出來。
她是萬萬沒有想到,自己這麼寵愛的人在關鍵時刻還會這樣對自己。
查爾思滿臉憤怒地盯著施若,眼神中滿是後悔,同時她又暗暗嘲笑自己看人的眼光怎會如此之差。
「施若你真的沒有解藥嗎?」
比起與蘇清瑤糾纏,她更希望用自己的感情來感化施若,畢竟蘇清瑤剛才看她的眼神中只有滿滿的嘲笑。
可施若不一樣,她到底是公主。
「皇后,您就別再逼若兒了,若兒真的沒有。」許是受不了查爾思那雙試探的眼眸。
施若留下這一句話,轉身便跑掉。
施若離去之後,查爾思抬頭看著蘇清瑤:「宴王妃本宮……」
「皇后,有這個時候還是去叫太醫吧,宴王在等我,我真的該回去了。」
蘇清瑤王顧左右而言他。
「你想要什麼只要你求她,本宮都會滿足你。」
貴嬤嬤是皇后目前最親的人,她不希望自己身邊的唯一一個人也因為自己而失去生命。
「皇后,早知今日,何必當初?」蘇清瑤也沒再扯其他,雙手環胸:「說一句不客氣的話,要不是你是皇后,就憑你忘恩負義這一點,我永遠不會再與你有任何交集。我記得自己沒有得罪過你吧?把你從鬼門關求回來,如替你治療身子,甚至希望你早日懷上孩子而給你一些建議和藥物治療,可你呢?你是怎麼對我的?什麼事情都不幫也就算了,還在這個時候,搞出一個他國公主,自作主張將她放到宴王府里。」
蘇清瑤每一句話,每一個字說得鏗鏘有力,她的眼睛也一直盯著查爾思:「這也就算了,你居然還三番五次地故意與我為敵在背後操作,你到底是想弄死我還是想弄死君宴?」
「本宮沒有那樣的意思,只是……」
「你只是覺得我不聽話,並不想與我為伍,加之我出身不好你怕會因為我被人針對或者嘲笑。」
不等她自己開口,蘇清瑤便自己把查爾思的話一一給說了出來。
查爾思被蘇清瑤當著面罵,指著鼻子說卻是一句話也不敢反駁。
不對,她不是不敢反駁,而是不知道要怎麼反駁。
因為蘇清瑤剛才所說的那些話,甚至是舉的例子全部都是她心裡所想,現實所做的。
蘇清瑤看著查爾思逐漸黯淡下去的臉,她便知道自己肯定沒有冤枉對方。
「皇后沒什麼事的話,我便告辭了。」
話落,蘇清瑤對著查爾思行了個禮,轉身離去。
看著蘇清瑤離開的身影,查爾思立即派自己宮中的宮女去尋太醫。
只是,一來一回肯定會耽誤不少時間。
此時,貴嬤嬤的眼睛已經緩緩閉上了,任由她怎麼叫,怎麼喊都沒反應。
蘇清瑤從皇后宮殿裡離開,並沒有著急回宴王府。
她順著上次的記憶來到冷宮。
冷宮還是和之前一樣,沒有任何變化,依舊冷清,無人打掃。
她抬頭左右兩邊看了看,見四下沒人,於是把空間裡的醫藥箱拿出來。
先是在裡面拿了些給情兒和陸婕妤的藥,後又從裡面翻出一些日常用品以及食物。
搞定這一切,蘇清瑤把醫藥箱收起來,隨即走到那道歪歪斜斜的破門前,正準備伸手。
一個熟悉的身影便出現在她面前。
「情兒?你怎麼在這個時候出現了?」
看到情兒在這裡蘇清瑤非常意外。
情兒臉上的容貌沒有變化,她看到蘇清瑤臉上有一抹很明顯的笑容:「姑娘,奴婢是特地在這裡等你的。」
「啊?」
蘇清瑤看著情兒:「你知道今天我會來這裡嗎?」
「奴婢不知道。」情兒微微低頭,有些尷尬地開口道:「我就是覺得也許哪一天能等到你和九爺。」
情兒的話一出,蘇清瑤聽完也有些動容,想必是自從上前自己與君宴離開後,她便有事沒事就等在這門外了。
「真傻,你這樣等著我會心疼的,這樣吧以後我儘量每七天來一次。」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我不會騙你的。」
蘇清瑤和情兒兩人拉勾勾。
後將手中帶過來的東西遞給情兒:「這些東西是我給你和陸婕妤帶的,陸婕妤她人呢?」
蘇清瑤並沒有因為自己與君宴成親了便稱陸婕妤為母妃,而是帶著微微的疏離稱她為陸婕妤。
「娘娘她近日不知怎的身子特別不好。」
「怎麼個不好法?」
二人說話間,情兒已經將蘇清瑤引到陸婕妤的房間內。
房間裡擺著一盆燒了一半的柴火。
剛進門便聽到一陣一陣的咳嗽聲。
此時,不是寒冬,可是房間裡的溫度卻高得嚇人,大概是因為房間內燒著好幾盆炭火。
「娘娘七天前,便一直說冷,奴婢去求了些炭火過來,分著時間段燒給娘娘取暖,但她還是沒有好。」
蘇清瑤一進屋內,聞到從炭火裡面所散發出來的味道,當下冷了臉。
「情兒,把這些炭火全部撤走。」
「啊?」
「怎麼啦?如果撤走的話,娘娘又該發抖了。」
情兒看著蘇清瑤一臉疑惑。
蘇清瑤從懷裡掏出一個口罩,帶到自己的臉上,然後又拿出橡膠手套:「這裡的炭火被人下了毒。」
「估計她的身子正是因為用了這些炭火才會越來越虛弱,越來越病重。」
「啊?奴婢馬上就去。」
情兒一驚,也顧不得炭火是否還在燒著,二話不說伸手便要去抓。
「你這是幹什麼?手不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