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成祥笑得一臉燦爛,心裡已經算了一筆帳,「閨女,這要是都以這種價格賣出去了,咱們差不多又能賣將近二百兩銀子呢!」
白成祥覺得自己現在有點兒飄了,他竟然越來越覺得自己家掙錢怎麼變容易了呢?越這麼想,看著閨女的眼神兒便越發露出慈父笑。
白元霜也笑眯眯的說:「所以,我才經常跟爹說,不會的咱們就去學、去研究,去嘗試,沒有誰天生就會的呀!」
她想起剛才胡掌柜的話,立馬收起了嬉皮笑臉,低聲對白成祥說:「爹,我覺得萬通鏢局這段日子的倒霉事兒可不簡單,很可能跟孫鐵有關,咱們得去縣衙一趟,至少給縣令大人他們提個醒!」
白成祥想了想,孫鐵早日除去,對他們只有好處沒有壞處,所以費點兒時間不足為惜,於是他點點頭同意了。
兩人來到縣衙門口,守在門口的一個面生的衙役問道:「你們有何事兒?」
白成祥行了個禮,「麻煩差爺向縣令大人通報一聲,就說有姓白的草民找他要事相告!」
衙役有些不耐煩道:「縣令大人今日不在,就算在,也不是你們隨意能見的,趕緊走吧!」
白元霜忙道:「若縣令大人不在,咱們找主薄大人也行!」
說著她還給白成祥遞了個眼色,白成祥立馬「懂事兒」的掏出一錢銀子遞給他說:「這大熱的天,差爺下了衙去喝杯茶。只是今日實在有事兒稟告,還請您通融通融,上稟一下!」
那衙役見他們這般,臉上帶上了一絲滿意,「那行,你們等等,主薄大人他忙著,見不見你們我可不保證!」
見他進去了,父女倆無奈的鬆了口氣,出來辦事兒,還是銀子好使啊!
不一會兒那個衙役便出來恭敬的將兩人帶了進去。
何主薄一見到他們便說:「聽說姓白,本官第一反應便是你們來了!」
白成祥行禮道:「今日實在是有些重要的事兒要稟告縣令大人,可聽說大人不在,所以咱們只好求見主薄大人!」
何主薄臉色不太好,他們將這邊的情形跟知府衙門上報兩天了都未等到答覆,今日余縣令便是親自去府衙求見了。
李縣尉死了,遺體才被家人從義莊接了回去。葉班頭受了重傷,沒有半個月別想著提刀。其他幾個班頭既要派人去調查以前和孫鐵密切相關的人,又要派人去黑風山試圖尋找黃巾軍的老巢,他在縣衙坐鎮忙得不可開交。
可這些是縣衙的安排,他不好對白家父女說,只問道:「有何事但說無妨!」
白成祥便將今日所聞一一說給了他聽。
白元霜也補充道:「恰好孫鐵被官府通緝後萬通鏢局便接二連三的出事兒,而且聽說幾次都是押送貴重東西被人打劫了,萬通鏢局賠得焦頭爛額。如果劫匪每次都能精準的鎖定打劫目標,又清楚的知道押鏢時間,那很有可能鏢局當中有人與他裡應外合!」
何主薄聽後一臉嚴肅,不錯,這種分析完全合理,而且鏢局的事兒他是知道的,衙門也是有案底的,只是這兩日諸事繁多,他竟然沒往這方面想。
白成祥忙說:「咱們雖然只是猜測,沒有什麼證據,但也想為大人查案略盡綿薄之力,所以這消息有沒有用還請大人自行定奪!」
何主薄臉色緩了緩:「你們的猜測很合理,我們的人已經去調查平日在鏢局孫鐵與哪些人關係要好了,還有他平日喜歡去哪裡都在查。但你們說了這些,本官會派人著重調查他鏢局中以前要好的人。」
「大人覺得有用就好,那我們就不耽誤您辦公了!」白元霜說道。
何主薄立刻叫人將他們送了出去,臨走時何主薄還專門給了他們一封蓋上他印鑑的書信,說下次他們若再有事兒拿了這個給衙門的人看,他們就會最快的速度稟告上來。
白成祥和白元霜自然高興,覺得簡直就是急時雨,以後若有事兒既不費時間也不費銀子了,父女倆欣然收下。
等二人走了,何主薄雙眼閃過一絲涼意。他想著若真有這個裡應外合的人,那必然平日便與孫鐵交好,那到時候不妨來招引蛇出洞?等大人回來了,他便將此事稟告。
白成祥和白元霜出了衙門也鬆了口氣,這才駕著騾車去牙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