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這次幸好有那藥,不然我怕是真的要折在路上了,回頭得問問那小城主,能不能賣點給咱們才行。」
魏風玄也是心有餘悸,要知道上官宸,對於他來說,可不只是下屬。
還是他可以交託性命的知己好友。
「下次出高價問問。」
回到皇宮後,魏風玄讓人將馬車的東西,拉到了自己的宮殿放好。
然後連忙帶著上官宸去面見北魏皇,也就是他的父皇。
聽聞六皇兒回來了,魏淵挺高興的,「快宣。」
「宣六皇子,丞相之子上官宸覲見。」
兩人進入大殿後,連忙跪下行禮。
「快平身,此行可還順利?」
魏風玄低著頭恭敬回道:「回父皇,一切順利,兒臣的屬下,已經兵分五路運送糧草到達了邊境。」
「好,辛苦了。」
「此去可有遇到什麼不尋常的人或事?」
「有!」接下來,魏風玄將玫瑰城內的所見所聞都講了一遍。
北魏皇帝魏淵的第一反應是不信的,若非說的這個人是自己的第六子,嚴謹冷漠的魏風玄,估計早就被他訓斥了。
畢竟這聽起來,是那麼的天荒夜譚。
魏淵有些一言難盡,「聽聞沙漠中,有種奇特的幻境,被稱為海市蜃樓。」
潛意思就是,你們確定不是因為長時間在貧瘠之地行走,而出現了幻覺嗎?
總不能真像話本子裡面說的那樣,這世上有能夠變幻出客棧的狐妖吧。
「父皇不必疑慮,我與宸,還帶領著十幾人,一同在那座城裡住過幾日,其是否虛幻,我們皆看的真切。」
「嗯。」魏淵的手指敲擊在案桌上。
「你認為這座城如何?這背後,是否站著哪國?」
「恕兒臣直言,沒有哪一國有如此實力。」更直白一點就是,那幾國不配。
「這座城的事先放一放,之後再議,現在最要緊的還是攻打西蜀的事情。」
魏風玄低頭單膝下跪道:「兒臣願領兵前往,與南越爭上幾城的所屬權。」
「你的幾位兄弟中,就屬你武藝高強且熟讀兵法,朕亦是屬意你。」
「懇請父皇下旨。」
「好,那朕就命你為此行的驃騎大將軍,帶領十萬大軍前往,為我北魏爭來可種糧食之地!」
「兒臣領旨!」
***
西蜀國,方家。
屋裡的所有人都在哭泣著,方老爺子板著臉,怒喝道:「還在哭什麼?南越軍不日就要打過來了,還不快去收拾東西?」
眾人這才如夢初醒般,連忙回屋收拾東西。
而方老爺子則是獨自一人到了方家的祠堂內。
在眾多牌位前,有一個白玉的筆架,可惜如今上面卻是空空如也,已經沒有了筆的存在。
老爺子點燃幾柱清香後,跪地磕頭。
「列祖列宗在上,後輩方潤澤有罪,今日西蜀大難臨頭,恐要亡國。
為保下方家兒郎,不肖子孫只能做出離開祖地,逃往他國的決定,望祖宗們莫要怪罪。
待百年後,潤澤再到諸位面前贖罪。」
磕完頭後,方老爺子顫顫巍巍地起身,眼裡帶著熱淚,虔誠地挑選了十來個牌位帶走。
至於其他的,他實在是無能為力,只能帶走族譜,待安定下來,再重新為祖宗們打造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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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消息的人,都在逃命,而一些沒得到消息的老百姓們,還在期望著今年能有個好收成。
然而,就在這個深夜。
南越的鐵騎,踏入了西蜀的領地內。
邊境城破了,林將軍的頭顱,被懸掛在了城牆上!
死守一城的所有官兵,全部無一倖免,皆被斬殺。
林將軍家人的屍體,同樣被懸掛在了城樓上,三十七口人,全部不著寸縷。
其中有剛出生沒兩天的嬰兒,甚至是刨開了其母親的肚皮,把孩子放置了進去。
殘忍手段,令人聞風喪膽。
白鷺城,是西蜀與定晉國的一道防線,一旦城破,敵軍便可從南方直入京都了。
原本該有三位大將,以及二十萬大軍鎮守此處才對。
但是皇城那邊,下了幾道急令,強行將兩位老將軍與十五萬大軍召回,徒留一位林將軍帶著五萬兵士死死支撐著。
這不,京城那邊陷入了膠著狀態,南越卻已經恢復了過來。
直接把白鷺城給攻破了。
雖然趁火打劫不太道德,但是西蜀這塊肥肉,馬上就分吃了,誰不想吃上一口。
所以魏風玄帶著十萬大軍,也來到了與西蜀交匯的邊境處。
由於北魏常年寒冷,一般不願意挑起戰爭,所以西蜀對北面的防守可以稱得上是鬆散。
再加上那些皇子們的騷操作,所以繼南面城破後,北面也破了。
若非離的遠,草原人和東黎國,其實也想去分一杯羹的。
只是他們在地理環境上不占優勢,自知比不得南越和北魏的便利,所以只能不甘地放棄。
待消息傳回西蜀京都時,幾位皇子的兵馬,已經打了起來。
這一日的皇宮,殺紅了眼。
西蜀七皇子,成了最後的贏家,他仰天大笑著:「哈哈哈,我是皇上了,哈哈哈……」
「爾等還不束手就擒?拜見新皇?」
無論服不服,在這一刻,所有倖存的人,都只能扔下武器跪下。
因為在場的皇子們,已經死的死,殘的殘了,只剩下一個七皇子,還好手好腳,渾身是血地站著。
「拜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聲音傳遍了整個皇宮。
然而,就在這時……
「八百里急報……駕!!」
馬上的官兵橫衝直撞的進來,見了人後,從馬上躍下跪倒在地,快言快語道:「稟報新皇,白鷺城已於三日前失守,南越軍已直驅北上!」
「什麼?白鷺城破了?」
「駐守的林將軍呢?」
「守城將軍已被滅門,屍體頭顱,皆懸掛於城牆之上!
白鷺城的百姓們,殺的殺,被俘虜的俘虜,縣衙也被一場大火燒了個乾淨!」
聽到這個消息,所有人都懵了。
人群中一位留著白鬍子的老頭,從血泊中撿起一把長劍,癲狂大笑道:「哈哈,這腐敗的皇朝,終究是要滅亡了!」
「老夫當初就說了,不能回京不能回京,你們非要爭,非要站派系。」
「西蜀亡了!」說罷,他便提起手中長劍,抹了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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