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之前接收三千人的經驗,這次的一千多人很快就被安排好了。
那種鬧事的人,在路上就被趙琛清理的差不多了,而剩下那些藏的深的也躲不過城門口的檢測。
很快又要農忙了,所以人來的正好,這次可以多種些了。
城裡還有大把空的農田。
第二日,秦嘉放學後,在府里設宴,再次宴請了一下這次外出辛苦的人們。
隨後跟趙琛商量一下下次出行的時間和地點。
不過下次秦烈不能再跟著了,還得在城裡再練練,他的力氣雖大,但是畢竟才開始練武不久,水平還很一般。
「巧兒姐也還要一塊去嗎?「
蒙著面紗的趙巧點了點頭,「我大哥自己可能會壓制不住。」
整支隊伍也就他們兄妹倆的武藝高些,如果出現意外的話,,有她在也好有個照應。
「行吧,你們也別太累了,沒人就回城休息一下,咱們不急。」
「這次想休假的人就讓他們休假吧,還有記得去戶口登記處那邊領你們的月錢啊。」
只要是沒有申請家人代領工錢的,這些外出的人的工錢都會保留不發,等他們自己回來領,畢竟城裡不可能說隨便來個他什麼家人的,就把人家的血汗錢給交出去的。
古代像這種家中長輩代領工錢的家庭太多了。
結果就是累死累活的人,一文錢工錢都拿不到,全部被爹娘給拿走支配了。
若是好的家人還好,還會給他點,不好的就簡直是把兒子當牛用的。
而在玫瑰城,除了本人的授權以外,任何關係都是不認的,哪怕是拿著戶口本來。
***
半個月後。
趙琛擔心的事果然發生了。
在城樓瞭望台上盯梢的守衛今日急匆匆地撥通對講機說:「城主大人,有一隊軍隊朝著咱們這邊過來了,看旗幟應該是來自於定晉國。」
「不用驚慌,先落下城門,我現在過去。」
等秦嘉站在城樓上拿著望遠鏡看過去時,發現那群人在離他們三公里外的地方紮營了。
「城主大人,如何了?」趙父站在她身旁皺眉問道。
「在那邊紮營了,兩軍交戰前,大概會派使臣過來,說一下他們的目的和需求吧。」
「那咱們到時候要迎戰嗎?」
秦嘉一直拿著望遠鏡在看著,聞言問了一下,「軍營那邊如今練了多少兵了?」
趙父面色沉重,「僅七百數。」
「不足千人,咱們自然是不迎戰的,到時候安排人用城樓上的武器逼退就行了。」
「遵命!」
「趙伯伯,接下來就麻煩您在這裡守著了,有什麼情況再通知我,我安排人輪班盯著那邊。」
「城主大人客氣了,這是屬下的職責所在。」
秦嘉猜測那群人這麼遠過來,一路上所需的糧草數量必定是有限的,必定不會拖太久。
只是,她都不知道說這些人是傻還是太囂張,居然帶個一萬多人就來搶劫了。
這是打著速戰速決的吧,甚至都沒把他們放在眼裡的模樣。
秦嘉掏出手機來看了看,恩,城裡暫時沒有忠誠度、友好度跌破界線的人,也就是說沒有叛徒。
那他們城裡總共都沒一萬人的消息應該沒傳出去才對啊。
但是對方只派了一萬人的做法,很明顯就是知道了他們的人不多,並且很輕視的態度。
看來是之前那些來過的人,把他們城裡的情況給傳出去了。
應該也是之前離開的人散播了他們要人的消息,只是不知道這人是誰。
是他們的主子吩咐的,還是那些人的手下被收買抑或是混入的眼線。
秦嘉更傾向於之前來的那三波人手底下的人出了問題。
因為他們的主子,無論是公孫悟明還是魏風玄抑或是金元宵應該都不會故意做這種出力不討好,還得罪別人的事。
那些人傳出去的,應該是他們城裡之前的情況。
要知道在一個月前,他們城裡可是連千人都沒有的,所以定晉國派來的一萬人,應該也不是輕視,而是很重視。
嘖嘖,一萬人對付千人,這是抱著橫掃的決心來的吧。
***
此刻在定晉國的臨時營地內,那些帶兵前來的將領們正聚在一起喝酒。
他們喝多了,說的話也就比平時大膽了許多。
其中一位滿臉絡腮鬍的大漢就有些不滿地埋怨道:「南越使臣一句話,咱們兄弟們啊,就得大老遠地來到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拿下這麼一座不足千人的城。
老子是真不知道,一座流放之地的破城,有什麼可稀罕的,值得咱們浪費那麼多糧草過來攻打,有這功夫還不如多練練兵,咱們上頭那位也是越來越糊塗了。」
「他不是糊塗了,他是沒有了脊梁骨,自己對南越朝廷卑躬屈膝的,還要整個定晉都跟他一樣,活在了南越的走狗!」
「三哥,慎言!」跟兩人一塊喝酒的年輕人連忙提醒身旁已經有些喝醉了的男人。
「這兒都自家兄弟,怕什麼!」
年輕人都被這醉漢給氣笑了,還自家兄弟呢,軍營內若沒有各方的眼線,那些人能安心?
「好了,你們都醉了,我讓人扶你們回營帳休息,至於那座城,咱們明日派使臣先過去勸降。」
若是不同意,那就是過去宣戰的。
就如秦嘉猜想的一樣,他們並沒有把這座城裡的人當對手,打從心裡就是輕視。
「狗娘養的南越人,一句話就要老子跟兄弟們跋山涉水,遲早老子要.唔唔」
怕三哥再說點啥出來連累家族,年輕人趕緊捂住他那張口無遮攔的嘴。
這種大逆不道的話,若是傳到他們的聖上耳里,怕是三哥就別想活了。
等年輕人把兩個醉漢安頓好後,他才沉著臉走出來,朝某個隱蔽的角落裡走去。
昏暗的角落,一位渾身包裹著黑衣的男人,此刻正踩著一個手腳被捆綁的士兵在腳下。
年輕人慢慢踱步上前,「聖上的人,還是那幾位皇子的?抑或是太子?」
「唔唔.」嘴巴被破布堵住的男人只能無聲地掙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