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這些,城裡還有學堂,目前可以免費學文,學武,還有繪畫與木工。
聽說最近又來了一位教醫術的夫子,不拘男女,都可去學堂。」
「城中好多活都招人,會女紅繡活的,種地種果樹藥材的,擺攤子的,清掃城裡街道的,都要人。」
陳家三子陳振海激動道:「到時候咱們大家都去找個活做,不止能掙銀錢,還可以掙貢獻值。
在玫瑰城買房買地,光有銀錢還不行,還得有貢獻值,這貢獻值有大用!」
陳家兄弟三人,都是陳老爺子一手帶大的,性格都很板正。
對於要去幹活,並不抗拒。
「聽說城裡的客棧在招掌柜和帳房,兒子準備去看看,能不能當個帳房。」
至於當掌柜,陳振海覺得不大可能,畢竟像這種活,一般都是交給心腹的。
他們一家才剛來城裡,城主大人對他們估計沒啥信任。
在閒聊種,觀光車到了。
飯館就在中心街的街頭處,所以待會吃過飯後,他們可以從這裡走回東區的住宅里。
宅院裡的電器,設施等,再次震撼了一群古代人。
他們兜里還有不少銀錢,人口又多,所以租了一棟四進的院子。
每家住一個院子,住院留著給陳老爺子住和待客等等。
院裡種著許多花草,路上還有路燈照明。
不過此時天還沒黑,所以他們暫時是看不到這亮如白晝,還風吹不滅的美景了。
即便如此,也足夠震撼。
陳老爺子躺在浴缸了,感受著頭上源源不斷的熱水,只覺多日的疲憊都被緩解了。
穿上城裡新買來的細滑睡衣,躺在柔軟的大床上,總有種活在美夢中的感覺。
誰能想到啊,原以為會晚年淒涼,卻是晚年才到享福的時候。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宅院是租來的,暫時不屬於陳家。
想到此處,陳老爺子覺得內心有了緊迫感。
他今年才五十八歲,還不算太老,是不是也應該去找個活干?畢竟銀錢,是會被消耗完的。
這城裡的錢莊,大概是用不了西蜀的銀票了,而金子,他也不過只有一錢袋罷了。
是他的學生們湊出來的,總共不過百兩金。
三個兒子和三個兒媳手裡也有點,都是親家或者好友給的,不過這個銀錢是他們自己的體己。
到時候每家交些家用上來就行,剩下的他這個當爹的,肯定不會要。
看來這一大家子光花不掙,確實撐不了幾年啊。
也不知道他這個年紀,還能不能找到活做。
***
陳老爺子沒想到,昨夜還在想著空了去問問有啥活他能幹的呢,第二日,秦嘉就上門來了。
聽到城主大人來拜訪,陳家人瞬間緊張了起來。
經過一夜的安眠,他們已經感受到玫瑰城的特別,此刻心裡都在猜測她來是幹嘛的。
應該不會是要把他們趕走吧?
然而沒想到,秦嘉是提著許多重禮,恭恭敬敬來的。
她確實不認識陳太傅,但是沒想到他居然是秦淮義和文辰儒崇拜的人。
昨日她就已經打聽到這位陳太傅的所有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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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歲的狀元郎,在整個西蜀都有名的天才,被先帝重用多年,後來被安排到皇子所去教導皇子們。
他為官清廉,學富五車,寫的書本,更是在書生中被哄搶傳播。
西蜀國內的書生,有大半以上,都認識這位陳太傅,並對他崇敬不已。
只因寒門科舉的公平,是這位太傅年輕時為他們爭來的。
所以當得知這位太傅如今在城裡後,秦淮義和文辰儒昨夜就想來拜訪了。
不過因為天色太晚,陳家又舟車勞頓了這麼久,他們想了想沒好意思過來叨擾。
秦嘉把禮送上後,坐在廳堂內,喝上了茶。
她鄭重道:「陳太傅,我今日來是想問問,您願不願意到我們的城裡教學?
城裡的學堂,目前因為只有一位文夫子,所以都放在了一起教。
我有心想分成兩班,基礎班和高知班,只有基礎打好了的孩子,才可以升班學習更加深奧的知識。
至於待遇方面,目前是定的五兩銀子一月以及兩千貢獻值,您若是有啥要求,也可以提。」
說實話,這個價格放在西蜀京城估計得被人笑死。
但是這已經是秦嘉覺得很高的工資了,當然了,之後再升也是有可能的。
「之後學堂那邊的政策應該也會有改動,這個薪酬咱們還可以談。」
陳老爺子連忙拒絕,「不用,不用,這就夠了!」
五兩確實少,但其實當官明面上的月錢也沒多少,他們有錢,完全是因為有產業。
所以這麼算起來的話,五兩就很不錯了,還有兩千的貢獻值。
更何況,城主大人對他有恩,而自己也想繼續教書。
畢竟他這輩子,唯一擅長的就是讀書了。
見他答應,秦嘉露出了笑容,「太傅大義。」
「咱們城裡夫子目前的福利是,包吃住,學堂那邊會分給您一間屋子,您住也行不住也可以。
然後每個季度有兩身衣裳,過年過節的,會有米糧,油鹽之類的節禮。」
「您若是覺得身子不舒服,或者有事啥的,都是可以請假的。」
越聽陳老爺子就越滿意。
這樣挺好的,若不是他有一大家子,怕是一個人可以生活的很富足。
不愁吃住,還有那麼多工錢,估計能用到銀錢的地方都不多。
「還有您若是身子不舒服,去醫館那邊的開銷,也由城主府出。」
高端的人才,還是得優待的,在這方面秦嘉從不吝嗇。
旁邊聽著的陳振海羨慕壞了,「這當夫子也太好了吧?」
他還從來沒聽過有哪家學堂,是可以讓夫子免費看病的。
即便是他爹病了,想讓御醫看看,也得去求皇上給個恩典才行,看診費更是昂貴。
秦嘉笑道:「太傅值得。」
「城主大人折煞老夫了,如今老夫已不是太傅,只是咱們城裡一位普普通通的夫子罷了。」
「哈哈,好,那往後便喊您陳夫子了。」
「甚好甚好。」陳老夫子撫摸著鬍鬚,滿意極了。
西蜀是啥,他往後啊,生是玫瑰城的人,死是玫瑰城的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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