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七十七章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曲衡的話音剛落下,一個茶杯帶著一陣疾馳的勁風直逼而來,他微微一怔,才意識到自己這話被裡面的人聽到了,立馬側身躲過,那杯子哐當一下摔碎在地上,半杯茶潑濕了他的衣衫。【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連雨彤看著這一幕只是低頭一笑,旋即走上前來,小聲的揶揄道:「被聽到了吧,還不快好好表現。」
說著,腳步已踏進帳篷中,恭敬的對著坐在中央位置的人行了一禮,低聲道:「見過曲師。」
曲震鴻點了點頭,臉上也散去了一些慍怒之意,不過那威嚴的氣勢卻是半分不減的,他伸出手隨意的指了下一旁的座位道:「坐下來吧。」
曲衡臉色一沉,小聲的哼唧道:「怎麼不叫我坐?」
曲震鴻眉眼一抬,毫不客氣的反問道:「想想自己,配嗎?」
「您可真是我親爹啊!」曲衡無語的翻了個白眼,老老實實的立在原地沒有動彈。
連雨彤微笑著拱手致謝:「多謝曲師。」
曲震鴻微微點頭算是回應了,待她坐下後才道:「原本讓這小子去辦的事,結果他偷懶交給你了。我知道你們師姐弟關係好,只是以後若是他再如此躲懶,你可不許再慣著了,不然這小子,會一直沒點長進的。」
「是,雨彤謹記。」她苦笑一聲,點頭答應後,才補充道:「不過,消息雖然是我派下面的人放出去的,主意卻是曲師弟所出,而且據受到的回應,效果很是不錯。」
「那些人族妖族的大部隊人馬,已經在馬不停蹄的趕往這邊了,想來最多不過三五日,便會有人陸陸續續的抵達遮天之峰的外圍。」
曲震鴻點了點頭,又叮囑道:「在那些人抵達之前,那些守在遮天之峰外圍的人員要記得及時撤離,此外那些驅趕而出的野靈獸們,也要恢復我們來之前的狀態。」
連雨彤點頭道:「是,撤退的消息已經放出去了,那些人已經在趕回來的途中了。此外,封鎖的區域也已經開放,那些野靈獸們會再度回來的。」
「如此甚好。」曲震鴻終是露出一抹滿意之色,輕聲嘆息著道:「你辦事,可比這小子讓我放心多了。」
連雨彤也露出一抹笑容,道:「曲伯父不必太為曲師弟擔心,其實這幾年他也成長許多了。我想要不了多久,他也可以成為獨當一面的人物。」
曲衡的臉上不由得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甚是認可的道:「師姐好眼光,要不就說你招人喜歡呢!」
「咳!」他的話音還沒落下,就被曲震鴻略帶薄怒的咳嗽聲給打斷了。顯然很是看不慣他這副輕浮的樣子,又礙於眼前有他人在場,還是沒有多說什麼來讓氣氛變得更尷尬。
連雨彤臉頰微紅,抿著嘴唇笑道:「曲伯父,外邊的事處理得差不多了,不知道我族的其他人,什麼時候會過來?」
曲震鴻輕聲道:「快了。原計劃便是等這些人族和妖族的人馬,盡數趕到遮天之峰來後,迦南大人便會帶領其他人,與血河玄煞魔陣形成雙面合為之勢,將那群和我們作對之人一網打盡。」
「多則半月,少則七八日,我們的人馬便會陸續的靠過來了。」
連雨彤點了點頭,眼眸深處中卻帶著一絲複雜之意,嘴唇輕啟後卻還是將心裡想說的話給咽了回去,輕聲道:「曲伯父,若是沒什麼事了的話,晚輩就先退下了。」
「嗯,好。」曲震鴻點頭道:「這些日子也辛苦你了,好好休息吧,待那計劃啟動,還有得忙活的。」
「是。」她點點頭,拱手行禮後便轉身離開了。
曲衡也立即抬起頭問道:「那我也可以走了吧?」
曲震鴻漠然的瞥了他一眼,身上那磅礴而浩瀚的精神靈力陡然間奔涌而出,那強大氣息的壓制讓曲衡臉色驟變,強勢的衝擊幾乎讓他不能好好的站穩,搖晃著身軀努力的調動起身上的精神力後,才堪堪穩定下身形。
他蒼白起來著臉色,有些艱難得抬起頭,眼眸中是少見的一抹堅韌之色。
曲震鴻這才悶哼一聲,收去了那龐大的靈魂威壓,低語道:「據說這些時日裡,那人族和妖族中出了幾位青年才俊,其中就有一位陣法修為相當不弱的人,已經是八品級別了。你的修為,這些時日似乎沒什麼長進。」
「曲師,我突破八品不久的陣法才多久,你就指望我再有長進啊?那怕是動了什麼不得了的秘術才能做到的,屆時就算是突破了,你老人家也不放心吧?」他有些沒好氣的說道。
「誰讓你動用秘術突破了?」曲震鴻目光冷厲的瞥了他一眼:「我是叮囑你,可別以為自己成為八品了,就有多了不起。這世界大的很,天外有天,人外還有人,別浪費了自己的天賦!」
他無語的撓了撓耳朵道:「好了曲師曲大人,你在多嘮叨幾遍這耳朵都要起繭子了。我知道你說的那人,不就是登上了咱們獵殺榜頭把交椅的角色,還順便擄走瞭望舒那小屁孩嘛!」
「這次他肯定會來的,到時候我和他認真過兩招,把望舒給帶回來,讓您瞧瞧你兒子也是不差的好吧?」
曲震鴻哼了一聲,眸光略帶深沉道:「望舒那小子不必帶回來了。」
「嗯?為何?」曲衡這下倒是真愣住了,有些疑惑的道:「不是說,那小子對咱們摸著甚至重要,丟了誰也不能丟了他嗎?」
「那不還是丟了嗎?」曲震鴻沒好氣的看著他反問道:「那小子本來就不是我們魔族之人,如今落入那畢凡手中,已經覺醒了某些東西,不是我們現在所能掌控的了。」
「既然不能讓其為我們所用,那就只有毀滅掉才是最穩妥選擇。」
曲衡眉頭一皺,沒想到短短几日的時間,一切變化竟然如此之大了。
想起那臉色總是蒼白,在陣法的認知見解和造詣上,都不比自己弱多少,總愛跟在自己屁股後面,甚是靦腆的一口一個曲衡哥哥叫喚的小屁孩,心裡忽然多了一些不忍。
「父親。」他忽然抬起頭,有些正色的喊道。
曲震鴻略有些意外的抬起頭看著他:「怎麼?」
「那望舒,可以不殺嗎?」他有些試探性的問道:「他的陣法天賦比我還強,真滅口了豈不是可惜?」
曲震鴻面色肅然起來,目光灼灼的盯著他,聲音有些冷厲的道:「不可。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現在不殺他,以後殺不了了,你就知道自己放走了一個多大的麻煩。」
「可是」他還想爭辯一下,只是話還沒說出口,便被厲聲喝止了:「閉嘴!什麼時候需要你對一個敵人如此大發善心了?」
曲衡嘆了口氣,知道涉及到族類問題的話,不光是父親,就是魔族中的任何一個有身份資歷的人,都不會答應的。想來這下達毀滅望舒命令的,應該就是魔族中最至高無上的那個人了吧。
而違逆那人的決定,無異於是和整個魔族抗衡,也是將自己和身邊的人拖進萬劫不復的深淵的做法。
「這便是父親會如此震怒的緣故吧?」他在心裡默默的問著自己,終究只能是選擇放棄,拱手行禮後安靜的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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