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域裡——
方才緊急一刻,傅令曦拉著謝夙秉『遁』進了空間裡。
奈何空間對修為有擇選的功能,竟是將克伐等其餘人都拒在外頭。
「愛妃?」
對上一臉驚詫的謝夙秉,傅令曦心虛地縮了縮脖頸,無辜的狐狸眼還偷偷窺視了某人一眼,這才一副『視死如歸』地承認道,
「就是皇上所見的、呃,就那樣……」
聽傅令曦娓娓道來,坦白靈核晶的空間域裡,受濃郁的靈氣滋潤的動、植物,以及兩座三千畝地的大山等種種。
還有望不到邊際的萬畝地,她所種植的各種類靈藥、糧食,還不算好幾個裝滿了糧食的大倉呢。
那可是足夠整個上弈國子民五年產下的米糧的量!
謝夙秉面上雖不顯,但內心卻是用驚濤駭浪來形容也不為過。
傅令曦沒有心理準備與他坦白一切,畢竟這金手指是她保命的底線,過早暴露出來,於她來說,並非是好事。
然,當時千鈞一髮的救命時刻,自是容不得她有半點的遲疑。
「咳……」傅令曦睜著無辜的狐狸眸子,心既忐忑又無可奈何。
方才迫在眉睫的生死一刻,她才不顧一切。
哪怕是泄露自己金手指的危險,她也不得不帶著謝夙秉『遁』進了空間來。
原本她是打算連同克伐、克倨等暗衛,都一同帶入空間裡的。
奈何他們的修為受空間的限制,傅令曦這也是剛知曉,原來除了認了主的自己,其餘想要進入空間的『活物』,修為必須達武聖境地的,方可進入。
虧得這空間對傅令曦沒那麼苛刻。
若是換作常人,哪怕得到了也只算是個雞肋罷了。
要知曉這個靈武大陸,修為能達武聖之人,一個巴掌都數的過來。
「皇上,臣妾實在是無能為力……」
好不容易平復內心的滂湃之情,謝夙秉瞧見自個兒愛妃一臉自責,自是明白,哪怕她擁有超凡的『能力』,也並非如當下那般的,她想所隨心所欲地操控那能力便能操縱。
「愛妃無需自責,你能護下朕已實屬難為。至於克伐他們跟隨朕這麼多年,何懼怕過眼前?比當下還要艱險困難百倍,他們尚能應對下來。此次亦不例外,他們自是有辦法脫身。」
謝夙秉頓了頓,凝著垂眸仍在自責的傅令曦,淺淺一笑,眼底儘是寵溺,道,「況且,愛妃方才也費力做了些迷惑敵人的小動作,相信他們要逃脫也並非是難事。」
聞言,傅令曦嚯的抬頭,一雙狐狸眼亮閃閃的,「皇上可是瞧見了!」
確定謝夙秉與自己一般,能夠瞧見空間外的事物,對傅令曦來說,著實跟發現新大陸一般的驚奇!
謝夙秉點了點頭,算是承認了。
傅令曦完全沒有想到,與他雙、修竟是連空間二人還能『共享能力』!
她好歹也是進階之後,在空間裡一邊修煉一邊吸收靈核晶,才收穫這等操控空間、驅使靈識的能力好不好!
傅令曦這會真的酸了~
原以為自己是躺贏的那個。
怎知曉,謝夙秉才是真正『躺贏』的那個!
好不公平啊!
瞧見傅令曦撅著小嘴兒,很是不滿的模樣,謝夙秉並不知曉她的心裡話,不由擰眉疑惑道,
「莫非朕所見有何不妥?」
聞言,傅令曦心裡暗道,皇上你真相了!算了算了,人比人比死人,她不該跟天賦異稟的戰神相提並論,不然就要被傷得『體無完膚』!
「不不不,皇上修為比臣妾要高,自是擁有的能力也比臣妾要強多,臣妾當時獲得空間領域這寶物的時候,可是要不斷修煉,待到達一定品階才能開啟、運用裡面的異能。
沒想到,皇上武聖的修為如此碾壓一切,臣妾是自慚形穢~」
聞得愛妃『可愛』的自貶之言,謝夙秉忍不住輕笑出聲來,「呵呵,愛妃可是對朕『吃醋』了?」
傅令曦狐狸眸子一撩,哼哼一聲,不再作聲,而是驅使靈識『窺視』空間外的景象——
「還好人都沒事。」
『瞧見』克伐等人雖然逃得狼狽。
但,所幸的是,他們全都逃過那老嫗詭異的攻擊,並全數散開,那老嫗二人想追都追不上。
「那老婦人的身手詭異,臣妾瞧著並非是上弈的子民,皇上可是看得出她的路子?」
傅令曦見自己人都無恙、逃脫,自是收回了靈識。
任憑那老嫗,與憐兒那婦人將原地,以及方圓幾里的範圍都翻個底朝天,她卻悠閒地飲著自己釀的桃花釀『壓壓驚』。
謝夙秉接過傅令曦遞來的夜光杯,也小酌了一口。
滿口的桃花味兒,芬芳馥郁,刺、激著舌尖的味蕾,又順著食道流進脾胃,一股濃郁的靈流通至四肢百骸,竟是比上品的靈酒還勝上百倍。
真真難求之瓊漿玉液啊。
「似南蠆又非南蠆,應是被南蠆聖女逐出聖殿的那一支。」
「哦?」好有故事!
聞得謝夙秉粗略的解釋,連喝了好幾杯的傅令曦,泛著迷迷濛蒙的一雙狐狸眼,帶著些憨憨的醉意,道,「臣妾願聞其詳。」
謝夙秉所言勾起了她的好奇心,不覺興致一來,又自斟自酌地喝了一杯。
見此一幕,謝夙秉憶起她第一回承寵時,那醉憨、嬌軟,率性求歡的模樣,竟是多了些許的無奈,搖了搖頭,欲要奪過她手中的玉盞,
略沉聲斥了聲,「愛妃可忘了自己有身孕,還敢喝醉?」
聞言,傅令曦一雙狐狸眼翣翣地深凝著謝夙秉。
見其還不服氣地攀了上來,盯著依偎在謝夙秉的懷裡,抻長了脖頸,想要與他平視。還伸出柔荑對著他的額頭點了點,語氣不善地反駁道,
「臣妾自己釀的花酒,怎麼會傷了自個兒孩兒?也不可能會醉人吶!皇上,您這是饞臣妾的花釀,要跟臣妾搶酒喝?哼,臣妾偏不給喝!」
說白了,一沾酒,傅令曦就捨不得放下。
但,好歹她是有常識的麼!
哪會不知酒精對胎兒不好?
她、不就是饞那麼幾小杯而已!
只是,謝夙秉這回鐵了心不能縱容她,接過她手中的玉盞,還有一壺花釀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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