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順水人情承了他不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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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令曦覺得自己這一胎,懷得著實嬌氣得多,不免老是心優優的,總愛想些不該想的種種。

  夜裡,謝夙秉終於獲得『一席』之地,摟著愛妃,聽著她嚶嚶道來,「皇上,您莫要給孩子太大壓力了,孩子還小嘛~

  還有修煉之事,也不能操之過急,臣妾怕的是過急反而適得其反,您得勸勸大寶啊。」

  瞧著愛妃自從懷上第三胎之後,情緒起伏無常,常常因細小之事,想得比天還要大,謝夙秉無奈淺笑,

  抱著她親了親,安撫道,「朕省得了,大寶與朕當年修煉相比,還差遠著呢,愛妃莫胡思亂想、嚇唬自己嗯?」

  聞得謝夙秉的敷衍之意,傅令曦甚是不滿,推開靠近的他,哼哼道,「皇上可別左耳聽右耳出,當臣妾之言輕如鴻毛~「

  「哪成?愛妃之言,朕句句刻在心裡,天地可鑑。」

  謝夙秉哪肯依她,拘著人在懷裡,那情話像是撒糖似的,齁甜入傅令曦的心裡。

  最後,瞧她破涕笑道,「皇上的嘴兒抹了不少花蜜兒~「

  謝夙秉也不反駁,眸色一幽,猝不及防地噙住了,她那越發瀲灩潤紅的嘴兒——

  痴纏了一刻。

  記得秦罡演的叮囑,愛妃這胎懷象不大穩妥,令其莫要操急,至少等胎兒穩定了些,才能親近一二。

  謝夙秉不得不壓下那股燎原的躁動。

  二人純蓋錦被聊天。

  傅令曦把臉貼在謝夙秉的胸膛,聽其沉而穩、強勁有力的心跳聲,撫平她內心莫名的焦慮和不安。

  沁心入脾的龍涎香,點點絲絲地竄入她的鼻子裡,令其有些昏昏入睡之感,強撐著沉重要闔上的眼皮,嘟囔著道,

  「皇上,還有二日便是蘇丹珂與蕭耀祖二人成婚了,蘇丹珂令人將阿秀引去太晏樓,臣妾已是派人盯緊她的一舉一動。

  阿秀那邊也安排妥當,確保她在保護之內。可臣妾總想著,蘇丹珂都要如願嫁給蕭耀祖,可還想在大婚之際作妖、對付阿秀,

  若非顧忌她背後之人,臣妾真忍不住要對她動手,省得阿秀遭心。「

  聞得愛妃氣憤之言,謝夙秉輕嗤一聲,「不值一提的跳樑小丑,還值得讓愛妃動氣?朕令人了結便是了。」

  「不嘛~」傅令曦被其溫熱地掌心撫得全身舒坦,蹭了蹭其胸膛嬌了聲。

  謝夙秉下頜抵著傅令曦的發頂,手掌順著她的後脊背安撫,輕柔著她叫發酸的腰間,不知覺竟游移至身前貼緊的褻衣。

  聞得她一句,其手掌頓了頓,聽不出喜怒地輕嗮一聲,「這事愛妃莫要再理,朕自會處置妥當。」

  「不嘛~不嘛~這等小事,哪用得上皇上您這殺牛刀~」

  回了一句,傅令曦遲緩地發現,被謝夙秉這一通撫、摸,竟是有助安眠的作用。

  困意襲來,後知後覺的她,艱難地撐著眼皮瞪了他一眼,「皇上你使……」詐。

  話還未完畢,便見她眼皮重得不得不自動闔上。

  聞得她略為沉而重的呼吸聲,謝夙秉眸色幽沉下來。

  曉得這幾日,她日日奔波進、出宮而累壞了自己,他便無比心疼,因而才不得運氣將其『哄睡』。

  秦罡演叮囑之言,油然在其耳邊旋繞不止……

  被謝夙秉拘了一日,傅令曦不得不趕在蘇丹珂大婚的前一日,來到了太晏樓——

  蘇丹珂安排的廂房,周遭全被謝夙秉所派的暗衛守著,唯獨留下的是,謝之秀與司寇東岱相見的廂房。

  傅令曦自然不需要親自所『見,』都能瞧見、聽見,隔著兩道牆的廂房裡,二人的一舉一動。

  只是無奈身邊,近乎『貼身』保護的謝夙秉,竟把國事都丟給了克僭處理。

  傅令曦撅起老高的嘴兒,不滿道,

  「皇上都派了這麼多高手來輔助臣妾,您還不放心吶?再說,臣妾親自調訓的忠僕,實力也不亞於皇上的大內高手,蘇丹珂那點兒分量,真是叫她長臉兒了!」

  瞧見愛妃不樂意自己插一手,謝夙秉無奈地將人摟入懷中,輕哄道,「瞧愛妃這醋勁兒吃到哪南北邊兒去了?朕在意的是誰嗯?」

  聞言,傅令曦將玉指抵在了他的胸膛,阻止他親昵靠近。

  他這話是好聽,但她仍是不滿地道,「皇上相信不過臣妾!」

  謝夙秉按壓住要暴走,想一腳踹飛那攪事的司寇東岱,管他什麼陰謀鬼計!

  這時,對門兒的二人來了動靜——

  「噓!」

  傅令曦放出的靈識,『瞧見』謝之秀在廂房內有了異動,急急伸手捂住謝夙秉的嘴巴,完全未意識到自己的『高危險』的動作。

  謝夙秉極為無奈,又提著嗓子眼地把人固住、穩妥地令其穩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廂房內

  謝之秀到來,發現果真如傅令曦給自己帶的話一模一樣,來人曾是前往豐煙山脈幽蜀秘境的東舜國將帥司寇東岱。

  多看一眼,她都覺自己被侮辱了,想也不想地便轉身要離去,完全忘了傅令曦早前所交代之事。

  可司寇東岱卻不是這麼想,急著止住她,「等等!」

  眼前這位,是淮王的嫡女淮昌長公主,曾在幽蜀秘境見過的,那位丹珠玄邊大帶的美人。

  他可令人查過。

  這謝之秀,可是泰雍帝唯一少數親近的妹妹,且與傅令曦私交甚密。

  雖說眼神不大好,早早便委身於,定西蕃王的幼子蕭耀祖那蠢貨。

  可經人事的她,身段仍如少女初成。

  遠瞧靜若處子,近瞧卻直爽潑辣。

  這一靜一動的,甚少出現在同一人身上,倒叫人有點意思。

  何況,蘇丹珂故意引來自己,他想要見她背後之人,這順水人情,承了,他半點也不虧。

  因而,明明知曉她的用意是要毀了謝之秀,他也裝作不知。

  這酒……飲了,剩下之事,就非他所『控』了。

  「想來淮昌長公主也猜測出,是誰想要設計你我二人。」司寇東岱閒庭意致地轉動著手中的酒杯,似事不關己地道了聲。

  謝之秀一時腦熱,竟然忘了傅令曦所交代。

  卻在聞得司寇東岱醍醐灌頂的一句,她才恍然憶起,她來這裡的目的!

  「既然你知曉是何人算計你,你應當對誰有仇報仇便是,本殿下可無暇與你在這兒耗著!」

  雖說一提起蘇丹珂那賤人白蓮花,謝之秀就控制不住脾氣,但,她也並非氣糊塗,聽不出司寇東岱有意無意的『調』戲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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