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打住,不是每一個華國人都會功夫的,我不知道你們是從哪裡聽說的,我是不會的。」
張友極力解釋著,可是看著周圍的牛仔們的樣子,是沒有相信他的話,反而這種說法被當成了拒絕大家的藉口。
「我們真的跟華國很有緣分的。」
大衛不死心的繼續攀談,期望張友能夠放下血統之見,把華國功夫教導給他們。
「好吧,既然這樣,我就教你們吧。」
張友看自己怎麼解釋大家都聽不進去,索性就順水推舟。
「好,太好了,獅虎宰商。」
還是吉米最先反應過來,操練著自己在電影裡學來的半吊子華語,雙手抱拳,作勢要跪下去。
「哎哎哎,使不得。」
張友著急的普通話都說出來了,連忙拉住要跪下去的吉米。
「這是以前的規矩,現在沒有了,不用不用。」
要是被吉米跪下去了,等後面發現自己根本不會功夫,到那時候,就不好收場了。
「來,你們排成一列,立正站好,雙腿叉開,下蹲,好,就這種高度,然後雙手握拳,放在腰間,保持住,等什麼時候你們這個姿勢能維持半個小時了,你們就可以學習下一個招式了。🐼♡ ❻9şĤǗX.ⓒόⓂ 🍮♪」
張友上前,指導著大家,沒錯,他教給大家的就是傳說中的馬步,雖然對功夫一竅不通,可是最基本的馬步他還是會得,畢竟上學的時候沒少被老師罰,而一個沒有做過馬步的人,要堅持到半個小時左右,無疑是天方夜譚。
等大家都受不了了,這個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自己又有一種說法了,不是我不教給你們,而是你們堅持不下去。
而且扎馬步對身體也有好處,能夠身強體健,減少生病。
大衛剛開始扎,還沒一分鐘,就感覺自己的大腿酸痛不已,雙腿開始顫抖,他咬著牙堅持著,想著電影裡那種飛來飛去的功夫馬上自己就能學到手了,盡力堅持著。
「這個真的有用麼?」
歐內金咬著牙,說話都帶著顫音了,問著旁邊的吉米。
吉米也是這幅樣子,不過他現在對張友是個武林高手的想法更堅定了,因為在電影裡可沒少看到這個姿勢,這是華國功夫入門的姿勢。
「沒錯,就是這個姿勢,我看到過很多次,我猜的沒錯,張果然是個大師。ღ(¯`◕‿◕´¯) ♫ ♪ ♫ ❻9s𝓱ù𝐱.ℂσⓂ ♫ ♪ ♫ (¯`◕‿◕´¯)ღ」
吉米的眼睛裡帶著狂熱,身體上的疼痛已經感覺不到了,腦海中滿是以後自己拿著長劍,身穿華國古裝,在美國行俠仗義的樣子。
張友看大家都已經紮起了馬步,也不在停留了,拿起自己的茶杯,悠閒的走向城堡,臉上滿是無奈的微笑。
身後是排成一列的牛仔們,顫抖著堅持著自己的馬步,有人忍不住栽倒了,馬上站起身子,按照剛才的樣子再次紮好,生怕被張友發現自己沒有堅持住。
遠處的李斯科也看到了這裡的情況,不過他是一頭霧水,不知道牛仔們為什麼排隊紮起了馬步,心裡滿是想法,手上可沒停著,學習著前方李鳳的樣子,一招一式的耍著太極劍。
「早。」
張友走到了草坪前面,看到了舞劍的李鳳和李斯科,臉上滿是古怪,這下他可知道了為什麼牛仔們都認為自己會華國功夫了,原因已經在眼前了。
「餓了沒?我等下給你做早飯。」
李鳳一套耍完,對著張友說著。
「早叔叔。」
李斯科也跟著收起了劍,不過他的姿勢可沒有李鳳利落,劍尖還差點戳到自己。
「不怎麼餓,你先練習吧,我等會吃。」
張友打量了下倆人,就讓他們繼續練習。
「叔叔,那邊是什麼情況?」
李斯科抬頭示意,問起牛仔那邊的事情。
「嗨,那群老外看你跟你阿姨學習太極劍,都認為我是華國功夫的高手,怎麼解釋都不聽,纏著要我教他們,我哪會這東西啊,又解釋不清,就讓他們扎馬步得了,堅持不下去自然就算了。」
張友也是滿臉的笑意,跟李斯科解釋著。
李斯科聽完,已經是滿頭的黑線,華國人在外面被問的最多的問題,就是你們會不會功夫,每個在外國留學的留學生都很無奈,解釋說不會,又會被認為是自己太謙虛。
久而久之,每個華國人都會功夫的這個梗,被老外們深信不疑,這也避免了很多麻煩,大家都認為華國人不好惹,儘管看起來身材瘦瘦小小的,可是打起架來可能能打自己身型五個左右。
「要是他們知道你是騙他們的,可有你好受的。」
李鳳沒好氣的白了張友一眼,在她看來,這種事情解釋清楚就行了,幹嘛要耍別人。
「這可冤枉我了,你是不知道,我解釋了多少遍,他們就認為因為他們是外國人,所以我才不教給他們,今天要是不好好說,可能以後就被人排擠了。」張友滿臉的委屈。
「而且,扎馬步不是功夫的基本功麼,做這個對身體好,也沒啥壞處,我可沒騙他們。」
李斯科繼續眺望,遠處的牛仔們已經集體倒下了,全都坐在地上,揉著自己的大腿。
「這也太難了,半個小時?我們要什麼時候才能做到。」
歐內金用力的捶打著自己的雙腿,驅趕著酸意,對著吉米嘮叨著,他不知道只是這麼一個簡單的動作,為什麼這麼難做到,完全沒有道理啊。
「功夫哪有那麼容易就學成的,多練習幾次就好了,我們現在還是新手,堅持住。」
吉米給大家打著氣,他現在好似找到了新的信仰一樣,立志要做一個會華國功夫的美國牛仔。
看了看身邊其他幾個人的樣子,也全都是叫苦不迭,吉米在心裡鄙視著他們,這群人都不成器,看來最後能學到功夫的,也就是自己了,想到這裡,吉米的眼睛全是興奮,渾身好似有了動力,強忍著腿上的酸痛,繼續站了起來,扎著馬步。
可能是被吉米的堅持給帶動了,歇息了一會的牛仔們互相看了看,一個接著一個的也站了起來,雙腿打顫的繼續著剛才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