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生如夏花

  李斯科剛走進去,就被師兄赫尼爾拉了過去。🐨🍟 ➅❾ş𝔥Ữⓧ.C𝓞𝕞 🐤🐼

  「走,李,我的靈感枯竭了,來幫我頂上。」

  被拉到了詩歌的角落,這裡聚集的人也不少了,李斯科看到導師門下最擅長詩歌的師兄也在這裡,還有美國各個擅長愛情,人生,自然詩歌的詩人。

  「李,你以前的詩就很棒,這次有沒有什麼新作。」

  詩人夏馬爾看著李斯科過來,也是一臉喜悅,他之前聽過李斯科的幾首詩,水平很高,可惜李斯科只是做了幾首就沒有什麼佳作流出了。

  李斯科看著四周人殷切的眼神,也有些無奈。

  詩歌現在在美國很勢微,今年新加入的詩人也越來越少,這些人時常擔心,美國詩人要斷層了。

  因為詩歌的收入有限,他們可以說是收入最低的文人了,甚至連好萊塢的編劇都不如,除了幾個名聲大的可以出版詩集,別的人大部分還是只能在報紙的角落時不時刊登一些作品,而且他們也沒辦法賣版權,作家最大的收入來源也就沒有了。

  因為沒什麼前途,所以這個文學分類近年來越來越少的人加入,年輕人都去做暢銷書和奇幻了,能現在還在從事寫詩的,都是真正擅長的人。

  「我最近一直籌備新書,也沒有什麼詩作。」李斯科如實的回答。

  看著所有人一臉失望和沮喪,李斯科還是有些心軟,詩歌是文人的浪漫,是所有文人的思想寄託,他或許沒有能力撐起諾達的群體,但是給詩歌一些力量還是可以的。♛🍮 ➅9ѕ𝕙𝓤Ж.Ć𝔬𝐌 ☟🐯

  「不過,我有之前還沒發表的作品,你們要聽聽麼?」

  夏馬爾驚喜的望了過來,把手裡的威士忌遞了過來。

  「當然。」

  夏馬爾有個癖好,他賞詩或者作詩的時候喜歡喝酒,用他的話說,在這種微醺的朦朧中,詩歌才是最美的。

  李斯科接過威士忌,嘗了一口,夏馬爾一直喝的都是高濃度的威士忌,濃烈的口感一下子讓李斯科有些放鬆。

  沉吟了一下,他開始開口了。

  「我聽見回聲,來自山谷和心間

  以寂寞的鐮刀收割空曠的靈魂

  不斷地重複決絕,又重複幸福

  終有綠洲搖曳在沙漠

  我相信自己

  生來如同璀璨的夏日之花

  不凋不敗,妖冶如火

  承受心跳的負荷和呼吸的累贅

  樂此不疲。」

  這個開頭一出,所有人都撫掌叫好,工整的體裁,一下把整首詩的意思表達出來了,光是這個開頭,就已經能看出這個一個名篇之作。🍔💛 ❻9𝕤𝐡𝔲𝔵.𝕔ᵒ𝓂 🐺💲

  說起詩歌,李斯科知道的並不多,但是被網友戲稱「印度李白」的存在他還是知道的,也拜讀過《飛鳥集》,所以這個時候最合適的就是這篇生如夏花了。

  前世他知道這篇文章,還是要靠朴樹的同名歌曲,後面去網上搜索了譯文,民國翻譯家作家鄭振鐸先生的譯文,優美的詩句一下子吸引住了他。

  這個時候,被詩歌角眾人叫好吸引住的人,都開始圍了過來,李斯科看了看,找了個高一點的地方站了上去,保證所有人都能聽到。

  「我聽見音樂,來自月光和胴體

  輔極端的誘餌捕獲飄渺的唯美

  一生充盈著激烈,又充盈著純然

  總有回憶貫穿於世間

  我相信自己

  死時如同靜美的秋日落葉

  不盛不亂,姿態如煙

  即便枯萎也保留豐肌清骨的傲然

  玄之又玄」

  第二段一出,叫好的人更多了,最先圍在前面的詩人好似朝聖一樣看著李斯科,今天是這一整年,詩歌最高光的時刻。

  這邊的動作當然瞞不住正在和老友下國際棋的伯曼爾,伯曼爾聽著詩歌,也閉上了眼睛享受。

  「你這小弟子的文采真的是天賦絕倫,我覺得在整個世界的青年作家裡,都沒有比的上他的。」

  佩奇斯是英國杜克大學的文學院長,他和伯曼爾也是好友,每年俱樂部都會邀請一部分文學地位高的非俱樂部人士參加,來彰顯自己國家文學的進步和繁榮,今年邀請的是他。

  「那當然,李的天賦和實力一直都是這麼好,所以你今年的諾貝爾投票可不能跑了。」

  伯曼爾睜起一隻眼瞥了一下,對於自己的弟子,怎麼誇獎都不為過,到了他這個年齡,也沒有什麼追求的了,和朋友在一起,說得最多的就是誰的後輩出息,李斯科在這方面一直都讓他出了不少風頭。

  「哈,你可真行。」佩奇斯也沒有給出答覆,透露自己的選票,可是不被組委會允許的,作為文學獎評委會的一員,他可不會帶頭破壞規定,當然,投票的方向他心裡自有計較。

  正聊著,又一段出來了,這一次是兩段一起出來的。

  「我聽見愛情,我相信愛情

  愛情是一潭掙扎的藍藻

  如同一陣淒微的風

  穿過我失血的靜脈

  駐守歲月的信念。

  我相信一切能夠聽見

  甚至預見離散,遇見另一個自己

  而有些瞬間無法把握

  任憑東走西顧,逝去的必然不返

  請看我頭置簪花,一路走來一路盛開

  頻頻遺漏一些,又深陷風霜雨雪的感動。」

  哈斯已經聽得如痴如醉,幾乎每個文人都會寫詩,這是他們表達心情的一種方式,追求詩意的生活,是人類的一種理想。

  所以私下裡,哈斯也會自己偷偷的寫詩,當然他不好意思拿出來給別人看,只是他的信手塗鴉。

  他一直知道小師弟的文採在他之上,雖然一直都是這麼認為,但是心裡還是有點不服氣的,要不然他也不會看到小師弟有了這麼多榮譽,也開始轉型。

  自古文人之間都是相輕的,這是一個很難界定誰比誰強的職業,不說出版作家,李斯科前世看到的網絡作家,寫個網文不也都誰也不服誰麼。

  在場的所有作家中,不服氣李斯科的大有人在,只是李斯科的地位現在穩固,而且後台很硬,所以大家都不會去觸碰這些,都只是在心裡腹誹。

  這首詩一出,大家或多或少的真正的服氣了李斯科,當一個人領先一步的時候你或許會嫉妒,但是當一個人已經超過你一個馬拉松的距離之後,你剩下的只有崇拜了。

  「般若波羅蜜,一聲一聲

  生如夏花之絢爛,死如秋葉之靜美

  還在乎擁有什麼。」

  最後的一句一出,整首詩已經結束了,但是眾人還沉浸在優美的語句中,一時間整個樓層居然靜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