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骨頭笑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他隨手打了個響指,一地的金幣開始閃爍,然後隨風消散。
他手一伸,手上頓時多了一根手杖,長短合適,是他最喜歡的那一款。
他身上的服飾沒有任何變化,可氣質卻陡然一變,他不再是那個唯唯諾諾的老者。
現在,他看上去像個魔術師了。
魔術師走到狗身邊,準備把狗牽走。
老狗抬頭看了他一眼,眼神冰冷,充滿死寂。
這樣尋常的行為,在老狗眼裡,充滿了冒犯。
更離譜的事在後面。
「抱歉。」
魔術師竟然向這條老狗誠摯道歉,
「您應該不需要繩子了。」
說著,繩子自動解開,在風中化為披風,落在老狗肩上。
一隻戴著披風的狗?
聽上去和一隻穿靴子的貓一樣滑稽。
黑色披風,帶著一抹暗紅。
老狗向舞台走去。
它剛動,立刻有工作人員上前想要阻攔。
這舞台是有規矩的,狗與狗不得入內。
老狗看了他一眼。
工作人員站在原地,他的一生在眼前走過,這一刻他像是死過一次。
不!他肯定死過一次了!
沒有人能攔下這條狗。
過去沒有,現在也沒有。
就連第一排的公正評委,都微微合眼,像是沒看見這違規的一幕。
他的人生哲理一向如此:
我們遇到什麼困難也不要怕,微笑面對他,只要閉上眼睛,一切都會過去的!
這鴕鳥一樣的人生哲學,幫他度過了無數難關,今天也一樣!
老狗站上了舞台,甚至站立了起來。
他現在,看上去有點人模狗樣了。
後台的青年,又探出了半個腦袋。
他很好奇,狗準備說點什麼。
這個青年身邊跟著一位醫生,像是貼身保護他。
醫生小聲介紹道,
「我們有先進的翻譯器,能精準地翻譯犬類語言」
這點小事,在星雲醫療的科技面前,都不叫事。
青年恰到好處說到,
「我感覺自己耳鳴很厲害,可能是後遺症,特別需要一個有翻譯功能的助聽器,最好是免費的那種!」
他總能在合適的時機患有合適的病,得到最合適的治療。
「沒問題!」
醫生拿出兩個助聽器,遞給青年一個。
兩人戴好助聽器,洗耳恭聽。
顯然,所有人都很好奇,這條狗準備說些什麼。
老狗伸手扶正麥克風,沉穩開口,
「汪汪汪,汪汪汪」
青年耳邊傳來翻譯後的內容,「汪汪汪,汪汪汪」
青年:???
醫生:???
翻譯器壞了?
讓原台詞飛一會?
倆人對視,兩臉懵逼。
沒等青年發問,醫生主動開口,
「只有一種可能,它能夠以人類的語言發聲,我們聽見的就是它說的」
一條狗擁有智慧,這種事並不奇怪。
但這個笑話太冷,醫生一時間不知道對方到底什麼意思。
為什麼要這樣做呢?
青年臉上掛著淺笑,笑而不語。
他根本沒思考這個問題,
狗叫一番過後,老狗下台了。
他往後台看了一眼。
醫生的助聽器傳來蜂鳴聲,徹底壞了。
青年耳邊則響起一個蒼老的聲音,
「喲,還活著呢?」
青年則平澹回道,
「嗯,還沒死呢。」
很難說,他到底是說自己還沒死,還是說老狗還沒死。
一人一狗,隔空對話,呼應上了。
「也是,禍害遺千年,你這個玩意兒,死神都不收。」
老狗嘲笑完,好奇問道,
「你耳朵在流血,真不用管管嗎?」
他印象里,這傢伙應該沒這麼勇才對。
至少,還是怕疼的。
剛剛助聽器爆的那一下,老狗沒猜錯的話,這傢伙一隻耳朵應該聾了。
即便如此,青年依舊站在那裡,一動不動,有一代宗師的風範。
俗稱,呆若木雞。
老狗心中想到,「該不會炸傻了吧?」
沒關係,如果真傻了,就殺了再復活,把智商重置一下。
青年面不改色,風輕雲澹道,
「我有醫保。」
醫保只能免費治療,老狗不相信對方會因為這麼簡單一個理由做到這種程度。
「這樣比較帥。」
青年公布了真正的答桉,
「他們會賠錢」
他戴的助聽器是星雲醫療的產品,出了事,醫生不僅要幫他免費治療,還要賠錢,一大筆錢。
「哦」
知道真相的老狗一時間不知道說啥好。
半晌後,他只能半感慨,半吐槽說道,
「狗還是你狗。」
魔術師牽著老狗走了。
吹牛大賽再次恢復正常,可好像再也回不去了。
接下來登場的選手,變得稀奇古怪。
而且,現場觀眾發現,這些選手根本就不在事先的節目單上。
以前這樣的事也偶爾會發生。
但是,今天發生的有點太頻繁了。
不過,好在每一個登台的人否帶來了一個很不錯的故事。
他們吹起牛來,都是一把好手。
有人自稱偉大的先知,能夠預言世間萬物。
有人則說著瘋話,什麼科技進步靠炸恆星,他們前前後後炸了幾千個恆星
這人還沒說完,就被安保人員強行帶走,聲稱有精神疾病,需要治療。
接著又有工作人員登台,宣布剛才發生的一切都是表演的一部分,並非真的精神病人,炸恆星的話也是吹牛。
總之,突出的就是一個套娃,真真假假,讓人分不清。
還有人則是講一些很細節的故事,但到了要緊的地方時,又誇張地離譜。
說什麼要揭露世界的真相,說什麼世界上其實有無法理解的永生者,說什麼扭曲星域的時間扭曲是一個騙局
這些話過於瘋癲,相信的人自然不多。
只不過,今晚離奇的事已經夠多了,不差這一件。
故事再長,也有個頭。
參賽者再多,故事也會講完。
很快,吹牛大賽接近尾聲。
壓軸出場的青年利落走向了舞台。
他身上有一種氣質,這種氣質很難用言語來形容,並非上位者的威嚴,從容中透露著一種蜜汁自信。
他只要往那一站,能將所有光芒吸引過去,是天生的主角。
「咳咳。」
青年清了清嗓子,調整了一下話筒,開口說道,
「我的故事,卻是這樣。」
「那年,我也十八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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