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緩緩打開,卻沒有惡臭撲面而來。【記住本站域名】
安息日安息的很安靜。
探險家皺著眉頭,不解問道,「這傢伙真死了嗎?」
身為探險家,又是一位戰士,他見過不少屍體。
像安息日這樣的,還是頭一回見。
星期日點頭,「真死了,一號那傢伙來看的時候,還往他身上塞了一枚暖石,你們知道那東西吧,就是神邦時期的核廢料,一號塞得是致死劑量的。」
新人眉頭一挑,「你把暖石拿走了?」
「沒有啊。」
星期日更詫異了,茫然問道,
「我們對核輻射免疫,你們不知道嗎?!」
新人的表情很驚訝,看上去是第一次聽說。
相反,探險家和魔術師就沒有這麼驚訝。
他們兩人都有類似的經歷,曾經接觸過高輻射,本來以為自己會死,結果倖存了下來。
只不過,這種事一般都是每個人的秘密,不會輕易告訴別人。
也只有星期日這種摸魚擺爛的存在,才會主動點破。
新人生出新的疑惑,
「既然核輻射免疫,一號扔暖石進來幹嘛?」
這個問題,沒人回答他。
新人作為新人,享受諸多好處的同時,自然也要付出代價。
反抗軍有能力者,失樂園卻沒有。
能力的覺醒,也許有特殊方法,只是失樂園還沒有發現罷了。
因此,在失樂園裡,流傳著一個說法。
所謂能力覺醒本來就是一種變異,誘發變異的方法很簡單——核輻射。
一號把暖石扔到安息日的棺材裡,也許就是想用這種方法,讓安息日覺醒能力。
可一個死人,又需要覺醒什麼能力?
死而復生麼?
棺材打開了,安息日也見到了,在場眾人卻沒有立刻動手。
星期日看向探險家、魔術師,開口問道,
「你們誰來?」
兩人沒有動。
魔術師反問道,「他死第幾天了?」
「第五天,你問這個幹嘛,沒看見外面守靈的是星期五麼?」
星期日似乎猜到什麼,嗤笑道,
「傳說中耶穌是在第三天復活,他這也沒有十字架呀,就算按照咱們來的地方的習俗,人死後頭七回魂,這日子也沒夠呀。」
「不對。」
探險家搖頭,糾正了星期日的觀點,
「所謂時間單位,其實是一個人為創造的算是一種約定俗成吧,比如一秒是多久,一天又是多久」
他曾經有過不少探險,這方面經驗更豐富一些。
加上錄像店的位置不是固定的,計時法又會變動,星期日整天窩在錄像店,遺忘這個細節,很正常。
時間,也會騙人。
探險家追問道,
「如果按照原子秒的時間單位,啟雲歷,換算一下,他死了多久?」
星期日臉色一變,平板上已經顯示出答桉。
「七天。」
壞了!
星期日再次看向棺材時,已經感覺不妙。
先前不該玩鬼吹燈的把戲,現在真要詐屍了!
他雖然和安息日關係不錯,但誰知道死而復生的安息日會是什麼樣的性格。
死人就安靜死去好了,別詐屍,淨給活人添麻煩。
探險家點破了時間的陷阱,陣亡的時間又恰好是七天,給整件事蒙上了一層陰霾。
魔術師動了,他舉起機械左手,手上握著一把鐮刀,
「我來吧。」
園長要求他們給屍體脖子上割一道疤,這件事必須有人做。
魔術師的機械左手很有特點,上面鑲嵌了一些牌子,牌子上寫著代號。
其中有一個代號——奇蹟師。
在六年戰爭里,奇蹟師死了,代號也被魔術師拿走了。
魔術師深吸一口氣,在心底默念,
「如果真有奇蹟,也該降臨了。」
死而復生,是不是最大的奇蹟,魔術師不知道。
他左手緩緩向下揮去,鐮刀帶著所有人的目光,眼看就要落在安息日的脖子上。
「卡察——」
燈滅了!
黑暗將所有人籠罩,錄像店內的所有燈,同時暗了下去。
哪怕是新人,此刻也怒斥道,
「星期日,這個玩笑不好笑!」
「不是我關的燈!」
一道微弱燈光亮起,探險家拿出了備用手電,星期日正在摸黑找電源。
燈光掃過,探險家發現,魔術師的臉色格外難看。
「怎麼了?」
「有點古怪。」
一滴冷汗從魔術師的額頭滑落,他低聲說道,
「我左眼是機械義眼,哪怕黑暗也不影響視力,可就在燈滅的那一刻,我什麼都看不見了」
什麼都看不見了?
這是什麼意思?
探險家一時間沒能明白,對方到底在說什麼。
滋滋——
電流聲響起,五顏六色的燈光再次亮起,星期日罵罵咧咧地回來了。
「一隻耗子把電源線咬壞了,你們敢信,這傢伙,死了都不消停,要我說」
星期日的話,堵在嗓子眼裡。
他呆呆看著棺材,茫然問道,
「這是怎麼回事?」
在他視野里,棺材裡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清,如同有詭異的東西,吞噬了所有光線。
眾人紛紛搖頭,目光沒有離開棺材,卻同時後退了一步,離這具詭異的棺材更遠一點。
魔術師收回了左手,他手上的鐮刀消失不見,就連手掌的半截都不見了,像是被野獸啃食掉一般。
探險家咽了口吐沫,驚魂未定,
「要不咱們搖人吧?」
眼前發生的一切,既不科學,也不玄學。
他們可能目睹了一位能力者的覺醒。
以路登的性格,發生這種事後,接下來的劇情,很大概率就是滅口。
「不用搖人。」
魔術師搖了搖頭,
「人已經來了。」
安息日身上有異變,這件事並不奇怪。
他是失樂園最能打的,也是最強勢的人之一。
沒理由會這麼憋屈死去。
讓魔術師他們來找安息日的人,是園長。
錄像店深處,傳來腳步聲。
一個老人拄著拐杖,身旁跟著一個記錄員一樣的角色。
園長。
星期六。
兩人出現後,魔術師等人主動讓開了路。
園長沒有前進,而是站在原地,用手杖砸了砸地面,
「你還準備休息到什麼時候?」
聲音在錄像店內迴蕩,無人會員。
不知道過了多久。
濃郁的黑暗之中,傳來一個沙啞的嗓音,
「就不能讓我安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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