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各位,明早再來吧!」
路登站在台階上,勸小樓外的眾人散開。【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此時,夜已經深了,人們依舊絡繹不絕。
沒辦法,神邦里的富豪們實在是太熱情了。
聽說這裡有個傻子,在白送糧食,大家一窩蜂沖了過來,攔都攔不住。
最後,在執法隊的協助下,才驅散了人群,讓小樓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等小樓內的人也走的差不多了,
關上門後,維托夫人後背靠抵著牆壁,失神喃喃道,
「瘋了,都瘋了。」
「你知道不知道,自己都做了什麼?」
在獲得聖裔伊莎的許可後,路登近乎可以調動整個聖裔家族的資源。
他花費了一上午的時間,對手邊有的資源有了大概的了解,才開始行動。
到了下午,路登開始請人上門,給對方送錢!
借100車糧食,約定7天之後,還150車糧食,維托夫人以聖裔家族的資產做保!
如果違約,要賠付對方天價米索。
第一批誘餌,都是50%的增益。
等第二批人慕名而來,路登就調整了比例,最高不超過20%,最低也不低於10%。
即便如此,也足夠瘋狂了!
維托夫人感覺自己腦袋亂糟糟的,快要裂開了。
路登到底想要幹嘛!
他想把大家都害死不成?
聖裔家族被判為惡魔,等於判了死刑。
但如果聖裔家族失去了一切,只剩下人活著,那比死了還難受!
維托夫人深呼吸幾口氣,咬牙強撐著。
她回到桌前,看著路登,冷冷問道,
「你知道七天後糧食會漲到什麼價格嗎?」
和路登不同,維托夫人是經歷過上一次獸人來襲的。
在獸人來之前,一袋糧食的價格是2米索。
上一次的每日居住費用是4米索,因此,一袋糧食很快漲到了5米索。
等神邦進入無敵防禦狀態後,糧食甚至漲到了4米索,比之前翻了一倍!
按照這麼來算,路登今天簽下的合同,能讓維托夫人賠掉最後一個米索!
獸人要來了,糧食只會漲,不會跌,這是所有神邦人的共識。
路登就是要靠這個共識掙錢。
「打個賭。」
路登從兜里摸出一枚大金幣,放在桌上,
「一周後,一袋糧食的價格會低於2米索。」
2米索?!
維托夫人連尖叫的力氣都沒有了,她自嘲似地笑了笑,搖頭說道,
「我看你是真的失心瘋了」
角落裡,傳來一個男孩的聲音。
因為沒怎么喝水,他的聲音有些沙啞。
阿烏開口問道,「路登先生,是臨時定價權要低於2米索了嗎?」
維托夫人看向角落,眼神里有些迷茫。
糧食的價格,怎麼和臨時定價權牽扯上關係為了?
「看,一個孩子都比你聰明。」
路登招了招手,讓阿烏走過來,遞給了他一杯清水。
阿烏先把水喝完,維托夫人迫不及待問道,
「你為什麼這麼問?」
哪怕對方只是個孩子,維托夫人也願意向對方請教。
認識路登以後,維托夫人認識到,自己要學習的東西,確實很多。
這位身份尊貴的夫人,阿烏雖然不認識,但總能感受到對方的特殊。
和路登先生平日裡帶回來那些妖艷貨色,不是一個檔次的。
阿烏不敢怠慢,如實說道,
「我昨天去街上買口糧的時候,聽市集上的人說,神邦住一天可能要五米索,到時候糧食也要漲到四米索以上。」
臨時居住權定價高,那麼糧食價格就高。
臨時居住權定價低,那麼糧食價格就低。
維托夫人睜著眼睛,難以置信問道,「就這麼簡單?」
就憑一個街頭商販隨口的一句話?
「當然沒有這麼簡單,真實情況要複雜的多。」
路登揉著太陽穴,身上說不出的疲憊,
「簡化後的邏輯,大概是這樣。你不會親自上街採購,對這些東西當然不懂。」
看到他這副模樣,維托夫人起身,繞到他身後,開始替他按摩,靜靜聽著。
路登隨手指著牆角堆著的一袋糧食,
「神邦的糧食是吃不完的,我查了檔案,上次封城結束後,很多糧食都放發霉了」
大家瘋狂搶購糧食,為的是什麼?
臨時居住權!
一袋糧食,可以換1天的居住權,這是定死的規矩,不會改。
1天的居住權價值5米索時,大家就會拿米索去買糧食,用糧食換居住權。
這樣一來,哪怕糧食價值5米索,最後也能省下來5米索不是?
糧食價格暴漲的原因,就是居住權的定價過高。
如果居住權定價1米索,人們肯定是優先用米索夠買居住權,至於糧食
留夠自己吃的份額,剩下的都以高價賣掉,換成米索。
原本的高價糧食,沒有了支撐,價格會立刻恢復為平價,甚至跌破2米索!
路登這個操作,也常被稱為——做空。
聽完路登的解釋,維托夫人倒吸了一口涼氣。
「嘶——」
如果用四個字來形容路登的操作:
恐怖如斯。
她是個聰明人,很容易猜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路登借來1000袋糧食,以4米索的價格賣掉,就能獲得4000米索。
當糧食的價格崩潰,路登再以2米索的價格購買1500袋糧食,花費3000米索,憑空掙了1000米索。
這還是最簡化的版本。
實際上,路登的收益要比這個大的多!
只有第一批的人,路登許諾了借1000還1500,後面的人都是借1000還
光是今天一下午,他們就收了上百萬袋糧食,如今儲存於維托夫人名下的各處倉庫。
如果一袋糧食可以掙一米索,這就是百萬米索!
糧食的價格跌的越慘,路登賺的越多!
路登的話,就像捅破了一層窗戶紙,讓維托夫人豁然開朗。
想明白這點之後,維托夫人目光不經意看向阿烏。
阿烏打了個寒戰,下意識想要往路登身後躲去。
小孩子的感覺,有時候還是很敏感的。
維托夫人知道,這個計劃一旦被外人知道,可能就會失敗。
她自然想到了一些處置的手段。
「瞧瞧你,把孩子嚇著了。」
路登搖了搖頭,無奈說道,
「真正的手段沒學會,學了些皮毛,拿著殺伐當果斷,拿著心狠當成熟。」
維托夫人也不惱,哪怕路登這樣說,她也靜靜聽著。
如果見路登說累了,她還會去接些水,送到路登嘴邊。
「對了。」
路登指了指桌上的大金幣,認真說道,
「別忘了,你欠我一枚大金幣。」
維托夫人從懷裡摸出一枚帶著體溫的金幣,送到路登掌心。
這一課的學費,值了。
路登收下金幣,心情好了不少,輕輕一彈,金幣在空中翻滾,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
「這才到哪?」
路登輕笑道,
「神邦的福報,才剛剛開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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