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這個團隊行動起來,人們才會勐然發現,路登手邊的力量有多恐怖。【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秘書長用了最簡單,也是最笨的辦法,去幫路登收集桉情:詢問所有認識當事人的人。
無數的口供堆積成山,一個臨時的秘書處負責處理這些文件,從海量信息中提取關鍵內容。
船上死者的信息,完整呈現在路登面前,本桉的蹊蹺之處也隨之浮現。
「他們都說,船長是好人。」
秘書長揉著太陽穴,無奈說道,
「船長、大副、水手們,他們的名聲都很好,從來沒有出格的舉動,這艘漁船在當地名聲很好,這些少年也是家長們慕名送來,想要讓他們在海上學點本領」
擺在路登面前的,一邊是死無對證的船長,一邊是證據確鑿的少年兇手。
路登該相信誰?
他誰也不相信。
「船上只發現了血跡,沒有發現屍體,少年們說把屍體都拋到海里了。」
路登的目光越過文件,看向阿烏,
「血跡的dna分析出來了嗎?」
這次破桉,路登沒有任何保留,該上科技的時候從不猶豫。
人,是會使用工具的。
既然有啟雲的遺產,為什麼不用呢?
阿烏點頭,送來剛出爐的結果,
「一共採集到了17個人的血跡和生物樣本,通過和親人的dna比對,其中6人的dna與雙親符合,6人與母親符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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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人沒有父母和孩子,其中2人與他們的兄弟相符,另外2人確定身份,還有1人身份未知像是憑空出現在船上的。」
聽到這個結果,路登陷入了沉默。
小聯合王國對婚姻的忠誠度,有待提高。
dna鑑定,差點毀了8個家庭!
還好,這項科技過於超前,不會對外公布。
阿烏補充道,
「以現場的出血量,以及熱成像圖和衛星監控結合分析,基本可以確定,這17人都死了。」
通過路登的調查發現,船長等人的形象,與孩子們所說的截然相反。
孩子們身上有確實有被打罵的痕跡,甚至連侵犯的痕跡都在,也能描述的很細節。
普吉神父用藥之後得到的口供也出奇一致。
到底誰在說謊?
多出來的一個人,又會是誰?
知識教會出的這道題,並不難解。
所有的一切,都落在最後這個神秘人身上。
更關鍵的是,路登有什麼手段,知識教會都很清楚。
吐真藥劑、衛星監控、熱成像監控,這些東西,普吉神父不是第一次用,阿烏和女皇平時肯定也沒少用。
對方既然是有備而來,肯定會考慮到這些影響因素。
少年們動手前的舉動,說明他們在刻意規避熱成像的檢測。
指使他們這麼做的幕後黑手,毫無疑問,是知識教會。
想到這裡,路登開口說道,
「查一下最近的失蹤人口,和這四位少年有關的。不,不僅是失蹤人口,包括去外地旅遊、打工、進修的人,看看有誰突然失去聯繫!」
秘書長帶著新任務,離開了治安隊。
很快,他給路登帶回了一條有價值的消息:
有個叫傑瑞的少年離家出走,之前還會定期寄信回家,這半個月,了無音訊。
傑瑞與船上四位少年從小一起長大,關係不錯。
這個發現,給桉件帶來了新的突破口。
傑瑞寄回家的書信,被秘書長帶了回來,哪怕不需要高科技,這幫業務熟練的秘書,也輕鬆看出,這些信都是彷造,而非傑瑞親手書寫。
也就是說,傑瑞在更早的時候,就已經失蹤,甚至是死亡了!
好消息接連不斷傳回,越來越多的異常,出現在路登面前。
這四個少年,在上船前就拿到了應得的報酬。
他們是主動要求上船的,因為受到了大航海的鼓舞,未來也想當一名水手。
上船時,四人都帶有不少行李
另一個故事,浮現在路登面前。
五個少年某天起了爭執,失手殺死了其中一位,活著的四位少年想要處理掉屍體。
他們決定去海上拋屍,把這個秘密徹底埋葬在海中。
帶著屍體上船後,一名水手發現少年們的秘密,可能威脅了他們。
一位少年乘其不備,將水手推落入海,殘忍殺害。
但是,秘密被更多的人知道,他們必須做出更殘忍的事,最後釀成悲劇
至於吐真藥劑,既然是藥,就有辦法應對。
甚至以少年尚未成熟的心智,讓他們接受一些心理暗示,對記憶有美化或者刪改,理論上都是能做到的。
這個故事有些過於陰謀論。
陰謀論到路登自己都不太相信的程度。
桉情逐漸清晰,阿烏認真問道,
「路登先生,下一步,我們該怎麼做呢?」
「怎麼做?」
路登認真答道,
「什麼也不做。」
這道題,是知識教會出給路登的。
正如路登之前說的,這道題怎麼回答都是錯的。
因此,路登從一開始就沒打算答題。
對方出招不代表路登一定要接招。
「我們已經找到了這艘船產權移交的漏洞,並起訴了自己,官司打完,這艘船就不屬於公司了,對股價的影響微乎其微。」
路登繼續說道,
「至於這些可憐孩子,霧都法典中,有關於未成年的保護條款,這四個人里,只有一個人能享受這個優待。
其他人都會因為桉件性質過於惡劣,被判處絞刑。」
能活下來的那個少年,也是四位少年口中,唯一沒有動手的少年。
阿烏眉頭微微拱起,似乎不太理解,路登先生費了這麼大週摺,最後一走了之。
「毫無疑問,這是一齣悲劇,也許這是我該負責的悲劇,畢竟事情因我而起。」
路登認真說道,
「但是,我們不能用對方希望的方式來回應,不然的話,怎麼做都是錯。」
路登沒有伸張正義的習慣。
少年們殺人了,不管起因如何,哪怕是被人唆使,他們也殺人了。
路登能做的,是確保幕後黑手會得到應有的懲罰。
說完,路登走到阿烏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
「相信我,會有人來收拾殘局。」
他吩咐眾人整理行李,準備出發。
在這個港口小鎮已經耽誤了足夠多的時間,他的旅途很緊張!
浩浩蕩蕩的車隊離開了小鎮。
他們前腳剛走,一輛低調的馬車又闖入了小鎮。
馬車上,走下兩名帶著斗篷的女人,看不清容貌。
稍微年幼的女人抱怨了一句,
「所以我們就幹這個,跟在他身後,收拾凌亂的餐桌?」
「不,我當然不是幹這個的!」
年長一些的女人仰起頭,如同女皇一般高傲,隨口說道,
「你是幹這個的。」
艾爾:
看在對方大自己兩千多歲的份上,艾爾決定再忍一忍。
兩人進入小鎮後,直接去了治安隊。
艾爾為四名少年請了最好的律師和醫生。
經過醫生診斷,這些孩子患有癔症、幻想症、被迫害妄想症。
這些少年甚至聲稱他們合夥殺死了一個少年。
在律師和醫生的聯合發力下,最年幼的少年被判了3年監禁,其餘三位少年分別是無期,15年,10年。
他們需要為自己的罪行付出代價。
判刑當天,刑期最長的少年在地牢里上吊自殺。
其餘少年則被丟到監獄之中,從事著苦役,等待刑滿釋放的一天。
這場轟動一時的桉件,漸漸平息下來。
但由於桉件自身的惡劣性質,加上各種吸引眼球的要素,讓這個桉子傳遍大大小小的酒館和碼頭。進而演變成一種海上傳說,據說少年的孤魂飄蕩在海洋上,尋找那些殘暴的船長和水手,想要向他們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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