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秦如召一聲令下,那聲音驟然在這戰場上炸響,三千營的士兵們瞬間如同被點燃了鬥志的烈火,發出震耳欲聾的怒吼聲,朝著吐蕃的七千騎兵衝鋒而去。
他們的雙眼燃燒著熾熱的怒火,那是對吐蕃人殘害百姓暴行的無盡憤恨。
復仇的決心如同鋼鐵般堅硬,讓他們全然忘卻了此刻身上並未披掛重甲的狀況,心中唯有無畏無懼的勇氣在激盪。
吐蕃這七千騎兵,論欽陵麾下的這些士兵,個個身著色彩斑駁的皮甲,那皮甲上的紋理在陽光下顯得有些粗糙,卻也有著一種古樸而野蠻的氣息。
皮甲上的金屬片在陽光照射下,偶爾反射出刺眼的光芒,只是那些金屬片大小不一、形狀各異,顯示出工藝的簡陋。
他們的頭盔造型奇特,有的還裝飾著不知是何種猛獸的皮毛,隨著戰馬的奔騰而晃動,仿佛那些皮毛也在張牙舞爪。
馬蹄聲如雷鳴般轟然作響,每一下都重重地踏在大地上,仿佛要將這腳下的土地都震得顫抖起來。
那密集而又急促的馬蹄聲,匯聚成了一股洶湧澎湃的聲浪,好似千軍萬馬奔騰而過的磅礴氣勢,讓整個戰場的氛圍瞬間變得緊張而又激烈,大地也在這震天動地的馬蹄聲中微微震顫著。
論欽陵騎在高頭大馬上,原本一臉的不屑與張狂,可就在雙方人馬還未真正撞到一起之時,他的目光驟然一凝,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只見對方的騎兵們竟紛紛從身上掏出了一個個模樣怪異、從未見過的東西,正對著己方的隊伍。
還沒等他來得及將心中的疑惑細細琢磨明白,突然間,一陣陣震耳欲聾的槍響就毫無預兆地在戰場上響起。
由於當下的火器技術還不夠先進,存在著單發裝填的局限以及準度難以精準把控的問題。
然而,三千營的士兵們早已經過嚴格的訓練,他們並非盲目地隨意開火,而是採用了一排一排交叉掩護射擊的巧妙戰術。
前排的士兵開火之後,立馬同時朝左一個身位,後排的士兵緊接著補上,打完後朝右一個身位。
如此循環交替,既能保證火力的持續輸出,又能最大程度地避免傷到自己人。
論欽陵眼睜睜地看著,每次隨著那如同莫名雷聲般的聲響在對方隊伍中響起。
自己這邊的隊伍里總會有一排一排的人如同被收割的麥子一般,毫無預兆地倒了下去。
那倒下的士兵們發出痛苦的慘叫,鮮血瞬間在戰場上蔓延開來,形成了一片片觸目驚心的血泊。
這些吐蕃騎兵們,臉上開始露出驚恐的神色,他們的眼神中原本的囂張逐漸被慌亂所取代。
一些士兵開始不安地拉扯韁繩,試圖讓戰馬轉向,馬匹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慌亂,變得躁動起來,馬蹄在原地不停地刨動,揚起陣陣塵土。
這突如其來的打擊,讓論欽陵心中頓時戒備萬分,他下意識地放鬆馬腹,驅使著馬匹的速度先降下來。
企圖拉長一些與唐軍的距離,好讓對方手中那奇怪的東西難以發揮作用。
他一邊催促著士兵們繼續前進,一邊大聲呼喊著穩定軍心,但他的聲音在這混亂的戰場上顯得有些單薄。
只見三千營的士兵們一輪火器射擊完畢,眼瞅著雙方的距離越來越近,已經到了適合近戰的範圍。
他們動作嫻熟而又迅速地收起火器,緊接著又如同變戲法一般,迅速地從身後掏出了早已準備好的弩箭。
這些弩箭可不是普通的弩箭,採用的是三連勁發制的裝填方式,能夠在極短的時間內連續發射三道弩箭。
隨著士兵們按下弩弦的開關,一道道弩箭帶著尖銳的破空聲,朝著吐蕃騎兵呼嘯而去。
弩箭精準地射中目標,又是一大片吐蕃騎兵慘叫著從馬上跌落下來,戰場上的喊殺聲、慘叫聲交織在一起,混亂而又慘烈。
吐蕃騎兵們愈發慌亂,他們開始互相擁擠,原本整齊的陣型變得混亂不堪。
一些士兵被擠得東倒西歪,手中的武器也拿捏不穩。
有的士兵試圖用手中的彎刀去抵擋弩箭,但那只是徒勞,弩箭的力量輕易地穿透了他們簡陋的防護。
收好弩箭後,三千營的士兵們士氣愈發高漲,他們就如同被注入了無窮的力量一般。
此刻,他們眼中的怒火燃燒得更加旺盛,紛紛提起手中的馬槊,如同一群餓狼撲入羊群般,毫不猶豫地與吐蕃騎兵展開了近身衝殺。
由於在第一輪的攻擊中,三千營憑藉火器和弩箭占據了先手優勢,這使得吐蕃騎兵們看著身邊那麼多莫名倒下的同伴,心中頓時沒了底氣。
恐懼的情緒如同瘟疫一般在吐蕃騎兵的隊伍中蔓延開來,原本囂張的士氣也因此急劇下落,他們的眼神中開始透露出慌亂與不安。
一時間,三千營的士兵們如同一把鋒利無比的錐子,以勢不可擋的氣勢,直直地鑿入了吐蕃騎兵的軍陣之中。
他們在敵陣中左衝右突,手中的馬槊上下揮舞,每一次揮動都帶起一片血花飛濺。
秦如召一馬當先,如同一頭勇猛無畏的雄獅,手中的長槍在陽光下閃爍著凜冽的寒光。
他揮舞著長槍,動作迅猛而又凌厲,瞬間便挑翻了一個沖在前面的吐蕃騎兵。
那長槍精準地刺入吐蕃騎兵的身體,緊接著用力一挑,便將對方整個人高高地挑了起來,然後狠狠地甩落在一旁。
鮮血如同噴泉一般從那吐蕃騎兵的傷口處噴涌而出,濺在了秦如召的臉上,混合著他臉上因激戰而流淌的汗水。
使得他的面容看起來更加猙獰可怖,仿佛從地獄中殺出的修羅一般。
「給我狠狠的殺!」
秦如召的怒吼聲如同驚雷般在戰場上迴蕩,那聲音中蘊含著無盡的憤怒與決心。
激勵著每一個三千營的士兵,讓他們的鬥志更加昂揚,手中的武器揮舞得更加兇猛。
論欽陵見狀,眉頭不由自主地微微皺起,心中不禁有些驚訝。
他原本以為唐軍只是憑藉那些稀奇古怪的火器和弩箭才能暫時占得先機。
可沒想到在沒有了這些武器之後,他們依然如此勇猛無畏,這讓他心中對唐軍的輕視頓時少了幾分。
不過,他心中倒也並不著急,畢竟他深知自己這邊在人數上占據著優勢。
看見唐軍沒有了那些令他忌憚的東西之後,他才不緊不慢地開始慢慢縱馬加速,準備好好教訓一下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唐軍。
在他看來,想要恢復吐蕃騎兵低落的士氣,方法其實很簡單,那就是斬將!
只要能夠斬殺對方的主將,那麼吐蕃騎兵們的士氣必然會重振。
於是,他的目光死死地鎖定在秦如召的身上,眼中滿是自信,那是對自己武力的絕對信任。
他堅信,憑藉自己精湛的武藝,定能將秦如召斬於馬下,讓唐軍陷入混亂。
「不過是都是臨死前的掙扎罷了。」
他一邊揮舞著手中那鋒利的彎刀,一邊扯著嗓子大聲呼喊著讓吐蕃士兵繼續衝鋒,那聲音中帶著一絲不屑與張狂。
兩方的第二輪騎兵很快便碰撞在了一起,一時間,刀光劍影交錯縱橫,血肉橫飛的慘烈景象隨處可見。
三千營的士兵們雖然在人數上處於明顯的劣勢,但他們每一個人都是經過精挑細選的精銳之士,他們的戰鬥技巧嫻熟高超,勇氣更是無與倫比。
吐蕃騎兵們雖然人數眾多,但此時他們的士氣低落,動作也變得有些遲緩。
他們的眼神中依然殘留著恐懼,手中的彎刀揮舞起來也沒有了之前的狠勁。
有的吐蕃騎兵在與三千營士兵交鋒時,甚至不敢用力砍殺,只是虛晃一招便想退縮。
一個年輕的士兵,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堅毅與果敢。
在躲過吐蕃騎兵迎面劈來的彎刀之後,他瞅準時機,猛地用力揮動手中的陌刀,那陌刀帶著呼嘯的風聲,狠狠地砍向敵人的馬腿。
只聽「咔嚓」一聲脆響,馬匹的腿骨被砍斷,那匹馬頓時發出一聲悽厲的慘叫,前腿一軟便轟然倒下。
馬匹倒下的同時,那年輕士兵絲毫沒有停歇,他借著這股衝勁,又迅速地將陌刀高高舉起,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精準地刺入吐蕃士兵的胸膛。
那吐蕃士兵瞪大了眼睛,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神情,緊接著便口吐鮮血,身體緩緩地向後倒去。
然而,吐蕃騎兵的數量優勢也隨著戰鬥的持續逐漸顯現出來。
三千營的士兵們儘管勇猛無比,但畢竟雙拳難敵四手,他們開始出現了較為嚴重的傷亡情況。
一些士兵在與吐蕃人的激烈搏鬥中,不幸被吐蕃人的彎刀砍中,鋒利的刀刃輕易地劃破他們的鎧甲,深深地切入他們的身體,鮮血瞬間噴涌而出。
受傷的士兵們發出痛苦的呻吟聲,身體從馬上無力地跌落下來,重重地摔在地上,揚起一片塵土。
但這些士兵們的犧牲並沒有讓他們的戰友們有絲毫的退縮之意,反而更加激起了眾人的鬥志。
他們看著倒下的同伴,眼中的怒火燃燒得更加旺盛,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為死去的戰友報仇,讓這些殘忍的吐蕃人付出代價。
「給我殺,讓這些畜生知道,知道什麼叫大唐軍!」
秦如召一邊聲嘶力竭地喊著,一邊繼續不顧一切地朝著前方衝去。
他手中的長槍不停地在手中揮舞著,那長槍仿佛化作了一條靈動的銀蛇,在人群中穿梭自如。
但凡被長槍碰到的吐蕃士兵,哪怕只是輕輕擦著一下,也會被長槍上的利刃劃破皮膚,帶出一道深深的傷口,鮮血直流。
若是挨著了長槍的全力一擊,那更是非死即傷,身體會被長槍直接刺穿,然後像破布娃娃一般被甩落在一旁。
……
而在松州城下,戰況愈發危急。
吐蕃的三十萬大軍正源源不斷地朝著松州城的防線發起一輪又一輪猛烈的衝擊。
巨大的投石機矗立在吐蕃軍隊的陣後,隨著操作人員的操控,那巨大的投石機將一塊塊沉重無比的巨石高高地拋起。
巨石在空中划過一道弧線,然後帶著呼嘯的風聲,狠狠地投向松州城的城牆。
每一次巨石撞擊在城牆上,都會發出一聲震天動地的巨響,仿佛整個天地都在為之顫抖。
那堅固的城牆在巨石的撞擊下,也忍不住顫抖起來,城牆上出現了一道道觸目驚心的裂縫,仿佛一張飽經滄桑的臉上突然出現的皺紋,預示著城牆的不堪重負。
「頂住!不要讓吐蕃人進城!」
韓都督親自站在城牆上,他的身影如同定海神針一般,給守軍們帶來了一絲希望。
然而,此時他的聲音已經因為長時間的呼喊而變得嘶啞不堪,但他的眼神依然堅定如鐵,沒有絲毫的動搖。
守軍們在城牆上奮力抵抗著吐蕃人的進攻,他們用盡一切手段來抵禦敵人的侵襲。
有的士兵手持弓箭,他們拉滿弓弦,然後瞄準下方的吐蕃士兵,鬆開手指,一支支利箭便如流星般朝著吐蕃人射去。
有的士兵則搬起一塊塊沉重的石塊,然後用力朝著城下的敵人砸去,石塊帶著巨大的勢能,狠狠地砸在吐蕃士兵的身上,將他們砸得東倒西歪。
還有的士兵則抬著一桶桶滾燙的熱油,當吐蕃士兵靠近城牆時,他們毫不猶豫地將熱油從城牆上倒下。
那滾燙的熱油如同一條兇猛的火蛇,瞬間傾瀉而下,澆在吐蕃士兵的身上。
吐蕃士兵們頓時發出悽厲的慘叫,他們的身體被熱油燙傷,皮膚瞬間變得通紅,起了一個個大大的水泡,那痛苦的模樣讓人不忍直視。
但吐蕃人似乎已經殺紅了眼,他們全然不顧自身的傷亡,前面的士兵倒下了,後面的又迅速補上,如同潮水一般,一波接著一波,永不停歇。
他們推著一架架攻城雲梯,試圖爬上城牆,攻入城中。
城牆上的守軍們則毫不畏懼,他們拿起長杆,用力地將雲梯推倒,不讓吐蕃人有爬上城牆的機會。
當有吐蕃士兵爬上雲梯時,守軍們便會毫不猶豫地與他們展開近身搏鬥,用手中的武器與敵人展開殊死較量。
「都督,我們的箭矢不多了!」
一個士兵焦急地跑到楊都督身邊,滿臉擔憂地報告道。
韓都督聽到這個消息,眉頭頓時緊緊地皺了起來,他深知箭矢對於守城的重要性。
一旦箭矢用盡,那麼他們在遠距離防禦上將會陷入極大的困境,吐蕃人就能夠更加輕易地靠近城牆,發起更猛烈的攻擊。
「節省箭矢,等敵人靠近了再射!」
韓都督果斷地下達了命令,他的聲音雖然嘶啞,但語氣卻十分堅定,不容置疑。
此時,三千營和吐蕃騎兵的戰鬥已經進入了白熱化階段。
秦如召所率領的三千營已經傷亡超過了三分之一,戰場上到處都是三千營士兵們的鮮血和屍體。
然而,吐蕃的騎兵也並不好過,他們同樣已經傷亡過半了,雙方的人數差距正在慢慢地被抹平。
也就是在這個關鍵時刻,論欽陵瞅准了時機,他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揮舞著手中那鋒利無比的彎刀,用盡全身的力氣,狠狠朝著正在浴血衝殺的秦如召砍去。
那彎刀在陽光下閃爍著森冷的寒光,仿佛一道死神的鐮刀,朝著秦如召呼嘯而去。
秦如召正全神貫注地在戰場上衝殺,突然感受到身後傳來一股凌厲的風聲。
他心中一驚,憑藉著多年的戰鬥經驗,他瞬間意識到危險的來臨。
於是,他毫不猶豫地掉轉槍頭,朝著身後用力一擋。
論欽陵這一擊勢大力沉,帶著他全部的力量有備而來。
秦如召雖然擋住了這一擊,但他只感覺到虎口一震,仿佛有一股強大的電流瞬間傳遍他的全身,手中的長槍差點就拿捏不住。
他的身體也在這股衝擊力的作用下,險些被劈下馬來,好在他及時穩住了身形。
隨即,秦如召轉過頭來,死死地盯著論欽陵。
那目光中蘊含著無盡的憤怒和殺意,仿佛要將論欽陵整個兒都吞噬掉一般。
一時間,論欽陵感覺自己像是被一隻兇猛無比的猛獸盯上了一般,心中頓時湧起一股從未有過的恐懼。
他原本引以為傲的武力,在偷襲的情況下對著敵方主將全力一擊,最後的結果竟然只是讓對方有些喪失平衡而已!
這怎麼可能!他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驚慌,他沒想到對方主將竟然這麼能打,這完全超出了他的預料。
他有預感,不出三招,自己一定會被對方斬於馬下。
想到這裡,論欽陵心中頓時一陣慌亂,他再也顧不上什麼顏面和士氣了,只想儘快保住自己的性命。
「撤退!」
論欽陵聲嘶力竭地下達了命令,那聲音中帶著一絲驚恐和無奈。
所有的吐蕃騎兵聽到這個命令,都感覺到了難以置信!
他們已經廝殺到了這麼慘烈的程度,雙方的鮮血都已經將這片戰場染紅,此刻竟然說撤退?
稍微懂點兵法的人都知道,在騎兵之戰中,誰退誰死!
因為一旦撤退,就會將自己的後背暴露給敵人,敵人就會趁機追殺,那後果將不堪設想。
然而,論欽陵可不管那麼多,他現在只想著自己的性命安危。
只見他掉轉馬頭,用力地抽打馬臀,驅使著馬匹朝著遠方狂奔而去。
他知道,再這樣下去,自己的七千騎兵全軍覆滅或許還算是小事,可如果敵方主將追上來把自己砍了,那才是真正的大事。
在他看來,這些騎兵都是贊普的,可自己的命卻是自己的,孰輕孰重,他心裡清楚得很。
吐蕃騎兵們看到主將論欽陵竟然不顧他們,獨自逃跑了,他們的士氣一下子跌落至谷底。
他們心中原本就因為之前的戰鬥而充滿了恐懼和不安,現在主將又棄他們而去。
他們頓時覺得自己仿佛被拋棄的孤兒一般,孤立無援。
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絕望,有的士兵甚至開始低聲哭泣,他們知道自己的命運已經註定。
他們也知道,自己跑了也跑不掉,因為一旦跑了,就會被三千營的追兵追殺到死。
於是,他們索性老老實實地下馬受降,將手中的武器扔在地上,希望可以通過這種方法獲得活命的機會。大唐很少殺降卒
三千營的士兵們看到吐蕃騎兵們突然下馬受降,心中頓時一陣怨恨。
他們想要追擊論欽陵,將這個罪魁禍首斬於馬下,為死去的百姓和戰友報仇。
然而,秦如召卻制止了他們。
「不要追!追不上了。」
「來日我必斬他!」
秦如召看著遠方論欽陵逃竄的背影,心中雖然也充滿了憤恨,但他深知此刻的情況。
他們已經經歷了一場激烈的戰鬥,士兵們都疲憊不堪且傷痕累累,馬匹也已經累得氣喘吁吁。
而且,他們並不知道前方是否還有吐蕃的伏兵,如果貿然追擊,很可能會中了敵人的圈套,陷入更大的危險之中。
「我們已經損失慘重,先整頓隊伍。」
秦如召看著身邊這些疲憊不堪且傷痕累累的士兵們,心中滿是愧疚。
他覺得是自己的衝動讓這些士兵們遭受了如此大的傷亡,他的心中猶如被一塊巨石壓著,沉甸甸的。
看著跪在地上投降了的吐蕃騎兵,秦如召的眼中沒有絲毫的憐憫。
他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都殺了吧!」他的聲音冰冷無情。
在他看來,這些吐蕃騎兵都是殘害百姓的兇手,他們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行,不值得被原諒。
三千營的士兵們聽到命令,毫不猶豫地舉起手中的武器,朝著那些投降的吐蕃騎兵走去。
今天,沒有人投降,只有死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