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會昌寺那被幽篁翠柏環繞的幽靜禪房之中。
靜謐的氛圍被高陽公主與辯機和尚那熾熱且禁忌的情感所驚擾。
高陽公主身著一襲純白的華麗錦緞衣裳,與這素滿是青燈古佛氣息的寺廟環境形成了極為強烈的反差,卻也越發彰顯出她的高貴與不羈。
她蓮步輕移,踏入禪房的瞬間,眼神中便滿是熾熱的情感與難以抑制的渴望,仿若能將這禪房內的清冷都一併點燃。
辯機一襲僧袍,面容雖顯清瘦卻依舊難掩那幾分俊朗,他站在屋內,雙手合十,似在壓抑著內心的波瀾,然而那微微顫抖的指尖卻還是泄露了他心底的悸動。
「辯機,這每一次的相見都仿若隔了千年之久。」
高陽公主輕聲呢喃,聲音中帶著一絲嗔怨與無盡的眷戀,隨後徑直撲入辯機的懷中。
辯機的身體微微一僵,雙手不自覺地抬起,似是想要推開卻又無力抗拒,他低聲念道:「公主,此乃佛門淨地,你我……」
高陽公主卻根本不聽,只是將他抱得更緊,「莫要再提,此時此刻,我眼中唯有你。難道你不想我嗎?」
辯機和尚輕嘆:「想又何用,這情如玩火,終會焚身。」
「那便讓它燒吧,只要與你一起,我不懼。」
辯機終是緩緩伸出雙臂,將高陽公主緊緊擁住。
此時,寺外的誦經聲隱隱傳來。
禪房內,二人的呼吸逐漸急促,高陽公主抬起頭,那嬌艷的紅唇主動印上了辯機的雙唇,一時間,整個世界仿佛只剩下彼此的心跳與這熱烈的擁吻。
許久之後,唇分,高陽公主微微喘息著說:「你可知道,這些日子見不到你,我心中是何等煎熬。每一刻都似有蟲蟻啃噬。」
辯機眼神中滿是糾結與深情。
「公主,你我之緣,乃是孽障,恐會招來大禍。我們當儘早了斷。」
高陽公主輕輕捂住他的嘴。
「我不在乎,哪怕天譴,我亦要與你相伴。若不能與你相守,這餘生不過是行屍走肉。」
突然,外面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像是有僧人路過。
兩人瞬間身體緊繃,高陽公主緊張地抓緊辯機的僧袍,辯機則豎起耳朵傾聽。
待腳步聲遠去,高陽公主才鬆了口氣,卻又帶著一絲刺激的興奮。
「每次這般提心弔膽,卻讓我覺得與你更近。」
辯機無奈地搖頭。
「你這是何苦。」
但緊接著,他的目光也變得熾熱,再次將高陽公主攬入懷中。
高陽公主緊緊依偎在辯機懷中,手指輕輕在他的臉頰上划過。
「辯機,你還記得我們初次相遇的情景嗎?那一日,陽光正好,我踏入這寺廟,一眼便看到了你。」
「你站在那樹下,宛如從畫中走出的仙人,我只覺心跳都亂了節拍。」
辯機和尚微微閉眸,似在回憶。
「公主,那亦是貧僧心中難忘之景。自見你後,貧僧便陷入了無盡的掙扎。」
「掙扎?是因為你的身份,還是因為你對我並無真心?」
高陽公主微微仰頭,目光中帶著一絲疑慮。
辯機急忙睜開眼,「公主,莫要懷疑。貧僧對你之心,天地可鑑。」
「只是這身份,如同鴻溝,難以跨越。」
「哼,什麼身份,不過是世俗的枷鎖。我偏要掙脫。」
高陽公主語氣堅定,眼中閃爍著叛逆的光芒。
辯機苦笑,「公主雖有此勇氣,可這世間眾人的眼光,朝廷的律法,又豈是能輕易無視的。」
高陽公主沉默片刻。
「那我們該如何是好?難道就只能這樣偷偷摸摸,時刻擔憂被發現嗎?」
辯機輕輕撫摸著她的秀髮。
「貧僧不知,只覺此刻與公主相伴,已是罪孽深重。」
過了一會兒,高陽公主從懷中取出一個精美的香囊,遞到辯機面前。
「這是我親手繡制,裡面裝著我髮絲一縷,你且收下,見它如見我。」
辯機接過香囊,心中五味雜陳。
「公主,這……」
「莫要推辭,這是我的心意。」
高陽公主不容他拒絕。
辯機只好將香囊小心收好,「公主厚愛,貧僧定當珍視。」
「只是貧僧覺得對不起房施主啊!」
辯機嘆了口氣。
高陽公主聽到辯機提起房遺愛。
臉色一下子就變得僵硬了起來。
她的手指不斷的在辯機身上劃著名圈圈。
「和你說了多少次了,現在不要提他。」
「等會再提。」
「刺激一些。」
高陽公主的聲音有些顫抖。
辯機感受著身體的變化。
嘆了口氣。
「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阿彌陀佛,佛祖在上,辯機現在就要入地獄了!」
高陽的玉手不停的摸著辯機的光頭。
嬌嗔的說道。
「假正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