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元嬰啊!」
楊豐漂在他的牢房裡,看著那些依舊在他身上忙碌的白大褂,饒有興趣地說道。
當然,後者看不見他。
因為他這時候是一個純粹隱形的能量體,八倍靈魂能量的結果,是讓他完成了更高一級進化,他的靈魂能量不再需要依附某個身體,而是凝聚成一個完全du立的能量體,所以他也不需要再修什麼金字塔,此時的他已經可以任意穿梭時空,想什麼時候回來就什麼時候回來。甚至他也可以穿梭宇宙空間,因為此刻的他就像光一樣,幾乎無視了地球引力,哪怕想去外星球也能以光速過去,只要他心念一動就可以到月球了,就跟掛著藍蟲子的曼哈頓博士一樣。不過他對此肯定不會有興趣,因為現在的他連視覺都沒有,頂多也就算個雛形,去了也沒什麼卵用,他目前看到的一切聽到的一切不過是小倩轉發,他在剛才那個時空看到聽到的也不過是因為有那具身體……
他是能量體。
他沒有眼睛之類器官。
他就是一團帶著記憶和處理功能的單純能量而已,雖然他說自己的元嬰,但真要算他頂多是元嬰的一個受精卵,他的成長還需要很漫長時間。
而且副作用還不只這些,因為他的能量已經凝聚,所以也就不可能再與人的身體融合,剛才他也不是穿越到了那具身體,而是像玩傀儡在一樣操縱那具身體而已,就像是操縱一具殭屍一樣,所以哪怕被搞成一堆爛肉,也一樣可以背著手抒發感情。既然這樣,那他所操縱的身體本身也就不會因此而獲得改變,不會再力大無窮,不會再有能量護盾,受了傷也不會眨眼恢復,和普通人唯一的區別就是沒有痛感也不會死……
本來就是死的。
準確說就是個殭屍而已。
這樣的當然也就打不死了,哪怕爆頭其實也死不了,他根本不是通過大腦和神經系統操縱,而是靈魂能量直接控制,另外他也可以用同樣方式操縱任何人的身體,只不過他目前靈魂能量還是太弱所以只限死人,他這種狀態如果到殭屍世界會很開心地,放眼世界全是他的傀儡。
但活人的話,有點麻煩。
相似靈魂能量的可以,不是相似靈魂能量的,他會遭到人家靈魂能量反擊。
雖然他現在是八倍靈魂能量,但要強行鵲巢鳩占也不是那麼容易,這種鵲巢鳩占不是他在南宋時空控制宋理宗那次,那次實際上已經死了,靈魂能量已經脫離身體,和靈魂能量依舊和身體融合時候完全不是一個難度級別,除非他能夠強行驅散對方的靈魂能量,並且在同時以最快速度完成侵入。
至於能量刀沒了……
那個不屬於副作用,因為那本來就是靈魂能量沒凝聚和凝聚成形之間的一個過渡狀態,現在過渡期結束,他已經完成能量實體的本質轉變,哪怕他只是一顆受精卵那也已經是實體,所以他不需要什麼能量刀了,他本身就是能量刀,剛才他是不知道這一點,如果他知道的話完全可以脫離那具身體然後玩人劍合一把那騎兵劈了。不過這時候他也要面對一個元嬰受精卵期的麻煩,就是離開那具身體後,他也失去了對外界的感知能力,所以他能否正中目標這個也得看天意,而且離開那身體後他也就很難再回去了,因為他之所以穿到那身體上是受類似靈魂能量吸引,但他離開後那身體也就沒有再吸引他的東西了,他自己是找不到那身體的,這……
「這有些凌亂啊!」
楊豐真得很凌亂地和小倩交流著。
「總結一下,首先我可以再回到剛才那個時空,甚至包括之前我穿越過的時空。」
他說道。
「是的,我可以給你已知所有空間裂隙的準確坐標,你願意去哪一個就可以去哪一個,甚至都不需要我的幫助,只要自己飛過去就行,你是一個能量體,可以無視空間裂隙的對生命體的損傷。」
小倩說道。
「但穿到什麼上靠人品。」
楊豐說道。
「是的,不過還是會穿到一個剛死的人身上,因為剛剛離開人體的靈魂能量哪怕不同類型也依然對你有吸引作用,你肯定會被其中一個吸引過去,只不過相似的吸引力更強,即便你隔著空間裂隙也能夠感知並且被吸引過去,但回來時候仍舊需要我的引導,或者你能夠提前在那邊鎖定返回的坐標,那時候你也可以自行返回。」
正在被觸手怪圍攻的小倩回答。
很顯然美國人同樣拿她也沒什麼辦法。
「但附體後還是個殭屍。」
楊豐說道。
「是的,你不會讓他復生,他只是給你貢獻了一具身體,你的靈魂能量因為凝聚成實體也不會再讓他的細胞恢復生機,更不會對其進行強化,不過這沒什麼大不了,因為你隨時可以換新的。」
小倩說道。
「那麼我這具身體呢?」
楊豐突然指著床上那具說道。
此時數十名白大褂架著一堆儀器正在那裡小心翼翼地搶救。
看得出美國人也是很著急啊!
他的這具身體目前正處於休眠狀態,不過也跟死了沒什麼區別,反正不會有呼吸不會有心跳,但畢竟是經過了改造強化後的,所以就算沒有小倩照顧想死也不是那麼容易。
「這是你的本體,你當然能夠重新與其融合,無論你的靈魂能量強大到什麼地步,這一點都不會改變,不過帶著他穿越是不可能,帶著他穿梭宇宙同樣不可能,能量體可以無視引力無視空間裂隙對生命體的傷害,但他再強化也沒用。不過他就算毀掉對你也沒什麼影響了,你可以隨便再換個新的,但新的就只能是殭屍,或者你強行附體一個活人,那樣倒不至於做殭屍,但你必須先驅散他原本的靈魂能量,否則會出現什麼我也不知道。而無論殭屍還是強行附體活人,你也都不可能再有這樣強悍的身體了,除非你的靈魂能量足夠強,強到自己給自己製造一具符合心意的,但目前你很顯然距離這種級別還很遙遠。」
小倩說道。
她的意思很簡單,這具身體還是很有用的。
「那就放著吧!」
楊豐看了看那些白大褂,然後一臉欣慰地說道:「幸虧還有這些可敬的白衣天使,他們應該會好好替我照顧這具身體的。」
「那麼接下來你準備去哪兒?」
小倩說道。
「去哪兒?當然是搞事情了,你切斷信息傳遞,我看看靈魂能量的世界是個什麼樣子。」
楊豐帶著xie惡的笑容說道。
緊接著他的世界變成一片斑斕的光,無數光點,光線,光幕密密麻麻堆積在他的世界,沒有距離沒有方向沒有形狀,在一片混沌中強的弱的光團團包圍著他,在這些斑斕的光中,還有無數生滅不定就像黑洞的斑點。
「那就是空間裂隙!」
小倩的聲音響起。
「那些光呢?」
楊豐問道。
「各種能量!」
小倩回答。
「你以目前初級能量體感知的,也只能是能量的世界,而你以生命體感知的才是現實的世界,但隨著你的能量體不斷強化,對於能量的感知越來越細微,那麼就可以根據這些能量構建現實世界,就像生成虛擬的模型一樣,例如人眼看到的一切都依靠光,而光也是一種能量,只要你的感知能力足夠強,人眼能夠看到的你也能感知到。」
她補充道。
楊豐就像露西一樣輕觸了一個光點……
他的世界驟然間變成了一間堆滿各種儀器的實驗室,抱著一盒人腦大餐大快朵頤的羅絲.麥克萊弗那張白生生的殭屍臉立刻出現他面前,楊豐的思維運轉,巨石強森的龐大身軀出現在她身後,很狂暴地把她那件小背心給扒了下去緊接著飄然離開。
現實世界裡一家電視台的導播室里,所有人瞠目結舌地看著被篡改的畫面。
而贈送給觀眾們一份驚喜的楊豐悄然退出劇情。
「接下來你要去哪兒?」
無視他的惡趣味的小倩問道。
「接下來當然是回剛才那時空繼續玩了,留在這裡有什麼意思?既不能殺人放火又不能屠城滅國,雖說亡靈天災也很不錯,可畢竟我咬一口也不能把人變殭屍啊,還是剛才那時空的風格比較適合我,什麼時候出現新的目標你再叫我回來就行。」
楊豐說道。
既然他的樂趣如此另類,那小倩也就無話可說,緊接著將他剛才穿越的時空坐標,還有之前他穿越過的時空坐標發送給了他,順便又給他切換到了現實畫面。這時候美國人已經放棄了對他身體的搶救,包括那名官員在內都欲哭無淚地看著這具千辛萬苦才得到的植物人,然後祈禱著奇蹟再次出現,他們的工作態度令神皇陛下非常滿意,既然這樣,自己這具身體就交給他們了,他們會精心呵護等待自己再次歸來的。
「附近有剛死的人沒有?」
楊豐問道。
「你想幹什麼?」
小倩問。
「沒什麼,臨走前出去給自己找點樂子。」
楊豐說道。
就在同時,一道怪異的吸引力突然出現,楊豐沒有絲毫猶豫地沖了過去,下一刻他在檀香山一家醫院的病床上睜開眼,就像復活的木乃伊一樣嚎叫著,一把掀開蓋在臉上的白布坐起來,在四周那些護士和一個小美女的尖叫中,伸著雞爪一樣皮包骨頭的爪子顫抖著……
「我要去紐約,我要去紐約!」
他用一種令人渾身起雞皮疙瘩的聲音絮叨著。
「爺爺,您還活著?」
小美女一下子醒悟,驚喜地撲到他身上,帶著喜極而涕的淚水,抱著他哭喊著,然後那些醫生護士也是一陣雞飛狗跳,無數線頭開始往他身上貼,而就在他們的混亂中,楊豐繼續保持著他的姿勢,在那裡不斷重複著他要去紐約。
很快他的這副尊榮就出現在了當地電視台的新聞畫面上。
「這是上帝顯靈,這是上帝顯靈!」
女播音員亢奮地尖叫著。
檀香山臭名昭著的虐狗犯,搶劫犯,毒犯,越戰老兵,紫心勳章獲得者史密斯先生,蒙上帝顯靈在被醫生宣布死亡一分鐘後,再一次像他據說當年tu殺越南婦女時候一樣生龍活虎地下了床。並且在他的執意要求下,第二天早晨就被一架當地教會聯絡的私人飛機送往紐約,以實現其再次瞻仰自由女神的願望,最終史密斯先生在看到自由女神的一刻安詳離去。當他的遺體再次返回檀香山的時候,受到包括夏威夷教區主教在內,數千自發趕到機場的民眾鮮花歡迎,人們共同為這位尊敬的老人回到上帝的懷抱而祝福。
「哈利路亞,哈利路亞!」
唱詩班的合唱聲迴蕩在機場大廳。
而就在這時候,他們前面的屏幕上正播放著雞飛狗跳的曼哈頓。
在恍如九一一世貿大樓倒下一刻般尖叫狂奔的人群中,一個拖著腸子的血淋淋傢伙,正嚎叫著撲向一名開槍的警察,儘管後者在驚恐地拼命扣動扳機,而子彈也不斷打在那血淋淋的傢伙身上,但拖著腸子的他明顯沒有任何感覺,幾乎轉眼間就把那警察撲倒在地。然後就像很多殭屍電影裡一樣瘋狂地啃咬著警察的脖子,那警察抽搐著,鮮血就像噴泉般湧出,那怪物咬著血肉仰起頭,嚎叫著對準鏡頭來了一個特寫,然後緊接著被另外一名警察給爆了頭。不過就在他倒下的同時剛才被咬的警察一躍而起,瞬間又把這名警察撲倒,開始重複剛才那經典的一幕,在他們後面可以看見一具具被爆頭的死屍橫陳。
很顯然曼哈頓警察效率挺高。
「警告,警告,紐約爆發殭屍襲擊行人事件,已造成數十人死亡,為避免情況惡化,國民警衛隊已進入並封鎖曼哈頓,紐約各大機場暫時關閉。」
還是那名女播音員花容失色地尖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