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飛握緊了自己的拳頭:「在我出發之前,曾有人對我說,這次議和,絕對不能夠成功。然後我便誇下海口。所以這次,我一定會去!正所謂自己吹下的牛,跪著也要達成!」
李晴羽不禁莞爾。
朱厚照笑道:「秦兄才學冠絕天下,每每語出奇言,令人拍案叫絕。不過據我所知,當日狄天山上,秦兄得罪的門派可不在少數,若是他們真的和朝廷勾結想要對付秦兄,憑我的力量,怕是不夠。還有,匈奴人在中原一直都有奸細,我怕他們也會對你下手!」
秦子飛冷冷說道:「朝廷,江湖,匈奴,三方都想要我秦子飛的命,看來我秦子飛,也是大燕朝從來沒有出現過的人物了!」
李晴羽輕聲道:「夫君之名,必定永垂史冊,所以現在切記不能夠意氣用事,還是跟朱兄折返,邊塞有父親和相國大人的增援,想來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問題!」
秦子飛道:「我意已決,無需多言!」
朱厚照嘆了口氣:「秦兄,既然這樣,我便常伴左右,以免秦兄遭遇不測,不過我可要提前說好,秦兄的人情我已經還了,再走一路,秦兄可是欠我一個人情!」
秦子飛哈哈大笑道:「朱兄的意思我明白,日後但又吩咐,莫敢不從!」
「好,喝酒!」
朱厚照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李晴羽忙為朱厚照再次斟滿。
朱厚照嘆了口氣:「嫂夫人秀外慧中,出身名門,真是令人艷羨啊,想我朱厚照,號稱多情公子,處處留情,但時至今日,卻仍是形單影隻,可悲可嘆!」
秦子飛好奇問道:「朱兄何出此言?當日為博得美人一笑,曾帶著斬神劍離開。現在應該讓人家姑娘芳心暗許了吧!」
朱厚照道;「願意與我耳鬢廝磨,白頭偕老的何止她一人,可是相處一段時間下來,她在我眼中也只不過是凡夫俗子,想想便覺得膩了,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夠遇到讓我永遠不會覺得厭倦的女人!」
李晴羽道:「朱兄一表人才,那樣的女生,一定會出現的!」
朱厚照搖頭:「這天下但凡有點名氣的大家閨秀,小家碧玉,我都已經見過了,可是卻仍然找不到。最後的希望,便是那慈航靜齋的齋主,可惜,她一定看不上我!」
秦子飛心裡一動:「看來這朱厚照,還真的是個多情種子!」
三人正說話間,朱厚照突然猛的一揚手。
一枚利箭,被朱厚照抓在手中,箭尖就在秦子飛的眼珠前三寸,朱厚照若是慢了一步,那秦子飛的眼睛一定就會被刺瞎。
秦子飛嚇的冷汗直流。
李晴羽愣了片刻之後,這才掩面驚呼。
朱厚照回頭看去。
門口走進來三個白衣男子。
為首一人身形高挑,俊朗非凡,腰懸寶劍,一看便是江湖中人。
他身後跟著兩個同樣眉清目秀的少年。
三人身上殺機凜然,而且目光都集中在了秦子飛身上。
為首一人不屑的看了朱厚照一眼:「想不到多情公子,竟然也成了朝廷鷹犬!」
朱厚照手腕一翻,箭矢反向射回。
李晴羽湊近了秦子飛。
朱厚照壓低聲音說道:「看模樣,來人應該是移花宮的人。這個門派專挑俊美少年下手,變態的很,老子早就看他們不爽了,今天正好教訓教訓!」
李晴羽湊近秦子飛的耳朵低聲說道:「夫君小心,移花宮的人以狠辣著稱,他們三個人如果有人過來對付咱們,咱倆毫無抵抗之力!」
秦子飛握住了斬神劍的劍柄,心道來到古代,真的應該好好血劍,否則一走一過就有可能被人殺了。
正想著,朱厚照已經來到三人面前,對著他們一搖摺扇,笑著問道:「敢問閣下高姓大名!」
「人們常說多情公子不知悲苦,不論遇到什麼事情都是笑臉迎人,和婊子沒什麼區別,今日一見,名不虛傳啊!」
朱厚照也不動氣:「過獎過獎!」
「哼,朱厚照,你做了朝廷鷹犬,今天死在和通縣是自作孽,到了陰曹地府,可不要怪罪我們三人。」
「豈敢豈敢!」
『好,既然這麼識相,我們兄弟三人就讓你死個明白。』
說著,此人抽出長劍,劍尖逼住了朱厚照的咽喉:「朱厚照,聽清楚了,我乃移花宮三代弟子之首花千葬。後面是我的師弟,花千雨花千樹!」
聽到花千葬三個字,李晴羽低聲對著秦子飛繼續說道:「花千葬是移花宮三代弟子的第一人,兵器譜上雖然沒有他的排名,但是此人自詡早就有了黑榜前五的實力,只是沒有一個好機會來證明自己而已,今天晚上,將會是一場苦戰!」
朱厚照對著三人露出了一個釋然的表情:「久仰久仰,那三位為何還不過來,只要殺了我,花兄便可直接進入兵器譜的排名!」
花千葬冷冷說道:「殺你之前,我們想跟秦子飛說幾句話!」
李晴羽離開抓住了秦子飛的手腕:「夫君別動!」
「沒事,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秦子飛站了起來,來到了朱厚照的身後:「不知三位,有何見教!」
花千葬道:「秦子飛,秦狀元,你聲名赫赫,我們移花宮的宮主早有耳聞,她吩咐我等,只要你能夠為她賦詩一首,稱讚她的絕色天顏並令她滿意的話,那麼我們就可以給你留一個全屍!」
「噗!」
秦子飛:「笑道,想要一首誇她的詩是吧,行啊,讓她自己來問我要!」
朱厚照笑道:「秦兄,他的意思是移花宮宮主,號稱天下第一美女的花天顏,就在周圍。聽說這花天顏喜好男色,夜夜新娘,放浪之處,天下罕有。你可小心了!」
秦子飛一撇嘴:「天下竟然有如此奇葩女子,那有機會,我真要見一見了,不過想要從我這裡拿到詩句,先要勝過朱兄的摺扇!」
朱厚照笑道:「秦兄還是先作詩吧,我怕我不是對手,倒時候秦兄連個全屍都留不下,豈不是虧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