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頹然的表情,讓秦烈感覺有些心碎,但還好,秦子勇並沒有徹底的放棄希望。
最起碼,他沒有告訴秦烈讓秦烈殺了他。
幾天後,邪王再次帶人來到了秦烈和秦子勇的面前。
這一次,邪王的臉上,蒙著一層陰霾。
秦烈看了一眼邪王,不動聲色,他體內的力量,卻在不停的凝聚。
來到了柵欄外面後,邪王對著秦烈冷冷說道:「你們兩個,已經都醒了,很好,來人啊,給他們兩個人身上的鐵索解開!」
「大人,萬萬不可,這兩個人雖然沒了修為,但保不齊會對我們發動同歸於盡的攻擊,而且還有可能自殺,萬一他們兩個死了,咱們就沒有東西能夠逼迫秦子飛從地下出來了。」
邪王冷冷說道:「鐵索纏的那麼多,怎麼砍掉他們的手臂和大腿。難道說秦子飛會憑藉咱們的一面之詞就相信他們兩個已經廢掉了,並且在我們的手裡嗎?」
秦烈聽到邪王的話,立刻露出了一絲震驚的神情。
秦子勇則是嘿嘿笑道:「邪王,什麼意思?要砍掉我們的手腳來威脅我大哥嗎?我們來之前,大哥已經預料到會有危險了,死不死的,大哥是絕對不會關心的!」
邪王不屑的說道:「如果你大哥真的不關心別人的死活,又怎麼會將全部百姓都給遷移到你們村子的地下呢?實不相瞞,他們已經在地下待了有一段時間了,就算不用你們兩個做威脅,他們也會在過一段時間之後餓死。」
秦子勇道:「別解釋了,你要那我們兩個威脅我大哥,就證明肯定是害怕的,如果不害怕,那你就殺了我們,繼續圍困啊,你看我大哥會不會將你們這群垃圾給殺光!」
邪王握緊了拳頭,眼底閃過一絲殺意。
秦子勇的話,正巧說道了邪王的痛處。
他已經跟鐵木拓通過信了,鐵木拓的意思,自然是一直圍困,絕對不給秦子飛任何的機會。
但是邪王卻擔心晁功陽等人會和秦子飛裡應外合,將鐵木拓等人給殺掉。
為了防止夜長夢多,邪王告訴鐵木拓,準備主動發起進攻。
現在鐵木拓的這些人,是邪王賴以生存的根本,他絕對不能夠失去這些人。
主動進攻,如果有秦子勇和秦烈這兩個人作為人質的話,邪王相信秦子飛一定會束手就擒!
鐵木拓據理力爭,但是邪王卻要一意孤行。
最後無奈,鐵木拓只得按照邪王的吩咐去做。
而晁功陽等人,則是按照秦烈的吩咐,就悄悄的躲在鐵木拓的營地之外,並沒有著急進攻。
他們在等待著秦烈的消息和秦子飛的動靜。
秦子飛則是在期盼著秦烈能夠出現。
秦子飛在地下,其實已經堅持不住了,但是卻只能咬牙堅持。
秦烈聰明絕頂,邪王的話,立刻讓他明白了自己和秦子勇的重要性。
是生是死,就看今朝。
他對燕永言和秦子飛的大戰,一直持反對的態度,但是其他人對秦烈來說,卻都和螻蟻沒有任何分別。
他的心中湧起殺意。
今天在這個地牢內的所有人,都要死。
他畢竟是登峰造極的強者,殺氣被他完全隱藏,沒有任何人察覺。
兩個士兵受命過來解開了秦烈和秦子勇的繩索。
接著,他們的胳膊和大腿就被抻了出來。
有人手持戰刀,手起刀落,就要按照邪王的吩咐斬斷他們的手腳。
就在這千鈞一髮的剎那,秦烈動了。
他的速度,讓所有人都不能夠做出反應。
邪王雖然實力大不如前,但是眼裡還在。
當秦烈動手的那一瞬間,邪王就一聲暴喝:「撤退。」
可是話音未落,秦烈就已經將戰刀奪了過來,周圍的人,一瞬間就全都被秦烈割斷了咽喉。
邪王身後的人一怔的功夫,秦烈就沖了過來。
這些普通士兵對秦烈來說,就跟西瓜土豆都沒有任何的分別。
秦烈手起刀落,就將他們全都給當場斬殺。
最後刀鋒一轉,架在了邪王的脖子上面。
邪王一閉眼睛,暗道大勢已去。
秦子勇見狀,掙扎著來到了秦烈背後。
他嘿嘿一笑,對著邪王說道:「邪王,想不到吧,你也有今天!」
邪王麼有回應秦子勇。
對於邪王來說,這場戰鬥,已經失敗了。
秦烈一旦回去,那麼所有人,就都沒有活路。
被他給予厚望的鐵木拓,也完全沒有任何的機會。
秦烈對著邪王說道:「邪王,外面的人,應該想不到我會一瞬間殺光這裡的所有人,我相信他們會很久之後,才能進來,我們兩個,還有一些時間,你乃絕世強者,殺了可惜,我打算給你一些機會!」
邪王也沒有回應秦烈,他閉著眼睛,不知道為什麼,竟然回憶起了昔日跟月瓏灣一起打造無情禪宗的點點滴滴。
物是人非,他和月瓏灣分道揚鑣不說,長生也沒有得到,還因此失去了一切。
現在就連活著,都成為了奢望。
看到邪王沒有理會自己,秦烈又問了一邊:「邪王,你真的不打算抵抗了嗎?如果你肯交代你所知道的一切秘密,我可以保證,饒你不死!」
秦子勇頓時吼道:「為什麼要饒他不死,他的身上有什麼秘密?」
邪王聞言,終於長嘆一聲,對著秦烈說道:「成王敗寇,我死不足惜,動手吧!」
秦子勇剛要嘲諷兩句,秦烈突然手腕一翻,邪王人頭落地。
秦子勇驚了一下。
他竟然有些意外。
邪王何等英雄蓋世?這世上又有幾人能夠跟他並肩。
但是現在,他卻身首異處。
他的死,本應該驚天動地,轟轟烈烈,可是現在卻悄無聲息,甚至周圍連一個會為他悲傷的人都沒有。
秦烈側頭看了一眼秦子勇。
秦子勇的表情,被他守在眼內。
秦烈嘆了口氣,對著秦子勇說道:「這世間英雄,有幾個是死在更強者的手中,轟轟烈烈?還不是斃命於無名箭下,慘死與亂軍之中,不必惋惜,他日你我,也會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