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月長天往後縮,大祭司的拐杖就一瞬間抵住了他的後腰。
「你如果不去的話,應該知道會承受怎樣的後果!」
月長天露出了苦笑,無奈的來到了棺材前,看了一眼棺材裡面的人之後,月長天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回頭對著月瓏灣說道:「如果我真的死了,也算是是一種解脫,你們千萬不要學我!」
接著,月長天就閉著眼睛,摸向了這具屍體的脖子。
秦子飛盯著月長天,舉起了手,不論有任何變化,他都會在第一時間,將月長天給擊斃。
就在月長天的手觸碰到這具屍體的剎那間,一聲慘呼,忽然從月長天的嘴裡面發出。
他猛的一縮手。
秦子飛剛要對月長天發動攻擊,就見月長天僅剩下的哪條手臂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消散。
「不……不……」
月長天大吼著,但是很快就變成骨灰。
所有人瞪大了眼睛盯著棺材,誰都不敢相信眼前所發生的一切是真的。
接下來,就出現了更加令他們驚奇的一幕。
棺材裡面的獨臂人,竟然慢慢的坐了起來,緩緩的看向了秦子飛他們。
秦子飛暗罵一聲:「果然和老子猜的一樣,什麼狗屁長生,就是古代的冷凍技術,這老傢伙絕對不是什麼好人!」
他舉起了手臂,剛準備射出袖箭,就聽到獨臂人淡淡的說了一句:「秦家的後人,你們終於來了!」
剎那間,秦子飛如遭雷擊,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秦子飛的身上。
秦子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聲音顫抖的問道:「你……你是誰……」
「我叫秦烈!」
說著,他縱身一躍,竟然從棺材裡面跳了出來。
秦子飛和其他所有人都下意識的退後了幾步。
這人繼續淡淡的說道:「不用害怕,凡是有秦家血脈的人,碰到我之後都不會有事情,剛剛那個人,應該只是一個普通的士兵,所以才會成為我甦醒的媒介。」
秦子飛深吸一口氣道:「你……你再說一次你叫什麼?」
「我叫秦烈,妻子張氏,吾兒秦子飛,秦子勇,吾女秦子嫣!」
「不……這不可能!」秦子飛驚呼道:「你的骨灰,都是我親自送回去的!」
秦烈道:「那不是我的骨灰,狼庭埋的,只是我的一個部下而已,我假借被活捉,進入狼庭,然後便來到了極北森林,進入了雲天宮,得到了長生的秘密。可惜意外發生了,我雖然殺了我們秦家先祖,但是也被他給擺了一道,躺在了這裡,還要你們來的並不晚!」
秦子飛抬著手,完全沒有放鬆的意思。
「你一定是在騙我,你如果把鑰匙留在了外面,你是怎麼進來的?」
秦烈道:「你手裡的鑰匙,只是複製品,當年你爺爺把他給我的時候,我就做了幾十個複製品,交給了我的親信。」
秦子飛還是不相信。
秦烈繼續說道:「你如果不相信的話,可以過來碰碰我,看看你會不會像他那樣,變成骨灰!」
秦子飛道:「我是不會拿自己的命來冒險的!」
秦烈哈哈大笑道:「有意思,不愧是我秦烈的兒子。但秦子勇頭腦簡單,絕對不會想到這一點,你應該就是秦子飛吧!」
「哼,你不認識我,我不認識你,這父子關係,你說誰會相信!」
秦烈道:「不需要你相信,等出去之後,一切自有分曉!」
說著,他就徑直朝著秦子飛他們走了過來。
秦子飛心下一動,將袖箭射向了秦烈的腿。
秦烈好像完全沒有看到,但是袖箭到了他的腿上後,竟然發出了「叮!」的一聲,好像打在了鎧甲上面。
秦烈若無其事的繼續朝前走。
所有人都下意識的閃到了兩邊。
秦子飛倒吸了一口冷氣。
等到秦烈從他們讓開的道路來到門口的時候,他才幽幽嘆道:「我經歷了太多,身體發生了很大的變化,雖然沒有得到真正的長生,但也超脫了人類先天的束縛,到達了你們所沒有辦法去想像的世界。」
秦子飛沒有回應秦烈。
秦烈走了出去,秦子飛這才跟上。
他們一直跟在秦烈的身後,等到秦烈來到了巨門後時,秦子飛遠遠的說道:「門外面可有著能夠秒殺你的毒蟲,而且陰鬼不再,這大門沒有人能夠打得開,你要幹什麼?」
秦烈道:「我睡了幾十年,也該出去透透氣了。這外面的世界,也不知道變成了什麼樣子!」
說著,秦烈就用雙手去推門。
秦子飛驚呼道:「你瘋了?」
話音剛落,就聽到巨門傳來了吱吱呀呀的聲響。
很快,大門就被打開了一條縫隙。
所有人都傻了。
秦烈在大門開啟後回頭說道:「你們不走嗎?我在這裡,那些毒蟲可不敢來的,如果我先出去了,你們就都會困死在這裡。因為我一出現,這裡的磁場就會出現變化,陰鬼再也不會有了!」
秦子飛聞言,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他看了月瓏灣一眼。
大祭司忽然命令道:「你先去!」
說著,一推自己身邊的一個士兵。
這個士兵無比忠誠,立刻就快步走了過去。
果不其然,他就這樣跑出了大門,完全沒有任何事情。
看到這一幕,秦子飛心下稍安。
接著他們就一個接著一個的走了出去,最後秦烈才出來。
他一出來,大門就緩緩的關閉了。
那些毒蟲對秦烈和對陰鬼是一樣的唯恐避之不及。
他們在裡面呆的時間並不長,出來的時候,天還未亮。
秦子飛一路向前,秦烈跟在他的身後。
秦子飛走的不快,秦烈也走的很慢。
他們好像都不打算詢問自己心底無比好奇的事情。
一直走到了天光大亮,一行人來到瞭望天山的山腳下。
秦子飛好像有些累了,下令安營紮寨。
秦烈也不吭聲,在士兵紮營的時候,爬上了一棵樹,坐在樹梢,望著遠處的望天山,若有所思。
秦子飛和月瓏灣大祭司三個人,在一個離著秦烈非常遠的地方,坐下來開始商量如何面對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