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葵還是有一點擔心。
他陰沉著臉,像是在思索著什麼。
元豐安慰道:「好了,相信我,先把錢給活壽星送過去吧!」
老葵嗯了一聲。
兩個人在天光漸亮的時候,回到了染坊。
當活壽星看到老葵手裡的錢後,一雙眼睛瞬間就亮了起來。
他笑著將錢接了過來,對著元豐和老葵說道:「不錯,有錢,就什麼都好說了,解藥可以給你們,火雲和朱厚照,你們也可以帶走,至於說髓發,不要著急。我會給你們列一個清單,你們去準備東西,七天,只需要七天的時間,你們就可以下地宮了!」
「七天就可以嗎?」
活壽星道:「不錯,去吧去吧,快去準備我需要的東西,一定要快!」
元豐一臉疑惑的看著活壽星,有一肚子的問題,但卻不敢問,只能帶著秦子飛朱厚照先行離開。
從染坊一出來,元豐就抓著秦子飛的手腕問道:「火雲先生,這活壽星為什麼忽然之間改變了主意,要跟我們一起下地宮呢?」
秦子飛笑問道:「一起不好嗎?別看他實力不怎麼樣,但是用毒的本事可是出神入化,就連咱們幾個都中了招,若是下去之後遇到了什麼危險和不確定的東西,他可是我們的得力助手啊!」
元豐沉聲說道:「可是如果我們得到了寶物之後,都被他給毒死,也是很有可能的,誰知道他剛剛給我的解藥裡面,有什麼貓膩!」
秦子飛道:「這一點你放心,進去之後,就是我說了算了,他就算是想要用毒,也要看我的心情,否則我就讓他有命進,沒命出!」
元豐驚呼道:「真的?」
秦子飛道:「難道地宮裡面,僅僅就只有一個千足龍?我相信以海家先祖的實力,一定可以猜到,想要進入寶庫的人,說不定能夠逼出髓發的秘密,所以肯定還有一些其他的準備。面對未知,誰都不夠保證可以活著出來,所以我的存在,就成為了所有人活下去的基礎。活壽星只要不敢對付我,就絕對不敢對付你們!」
秦子飛的話,讓元豐倒吸了一口冷氣。
他想起了老葵對他說的話,不由得冒出了冷汗。
沉吟片刻,元豐點了點頭:「好吧,那即使如此,我便試一試,從現在開始,火雲先生不論有什麼要求,我都會盡力滿足,你一定要想好萬全的計策,確保咱們安然無恙!」
秦子飛道:「先回去休息,找活壽星需要的東西,也需要一點時間,我慢慢想,不著急!」
「嗯!」
元豐應了一聲,便帶著秦子飛等人回到了元家大宅。
兩天後,元豐將活壽星需要的東西送到了染坊。
又過了四天,活壽星帶著幾個酒桶,來到了元家,這些酒桶裡面裝的,就是他調配好的藥液,這些藥液可以讓元豐等人,在一夜之間長出髓發。
元豐立刻將自己準備帶入地宮的人全部招來。
除了老葵一班搬山道人之外,元豐又加了幾個身手敏捷的手下,專門負責一些零散的工作。
一行人加起來,變成了十六個。
這群人在準備妥當之後,帶上了足夠他們全體在地下生存整整一個月的吃喝,重新來到了海家墓的入口處。
海正平,經過這段時間的休息,已經可以自由行動了,但是身體還是有些虛弱。
為了控制他,有兩個人是專門負責押著他的,海正平的雙手,被捆了起來,以免他做些什麼讓大家陷身於危險之中的事情。
剛進入洞穴,還沒等這群人深入其中,海正平就突然長嘆一聲:「先祖,正平不肖,枉做海家後人啊!」
「別廢話!」
押著他的人用膝蓋頂了海正平的後腰一下,厲聲呵斥道:「跟上隊伍!」
元豐回頭看了一眼,冷冷說道:「再敢大吼大叫,就把你的舌頭割了,讓你再也不能叫喚!」
一句話,讓海正平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顫。
秦子飛不動聲色,好像什麼都聽不到。
一行人繼續前進,沒過多久,就再次回到了青銅門前。
元豐直接給老葵使了一個眼色。
老葵剛要上去轉動機關,打開銅門,忽然聽活壽星冷笑一聲:「一群找死的傢伙,你們難道沒發現這裡的問題嗎?」
一句話,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元豐連忙問道:「前輩,這裡有什麼問題?」
活壽星露出了不屑的神情:「連這麼簡單的問題你們都看不出來,還敢往裡面走?簡直是廢物!」
秦子飛笑道:「前輩還請明示!」
活壽星冷哼一聲:「這青銅門上,有毒!」
元豐一怔:「有毒?不會啊,我們上次進來的時候,就沒什麼事!」
活壽星道:「是嗎?開門的人?讓他出來跟我說話!」
元豐道:「被我殺了!」
活壽星冷哼一聲:「被你殺了?就一個嗎?凡是直接開過這扇銅門的人,都會死,不信的話,你就把開過門的人給我叫過來!」
元豐一皺眉。
秦子飛連忙說道:「開過門的人,都死了,不過都是被殺的!」
活壽星道:「就算不被殺,出去之後用不了多久,就會全身潰爛而死。這門上,有毒!」
元豐倒吸了一口冷氣。
活壽星左右看了看,忽然飛起一腳,踢在了一個打手的小腿上。
「你,去開門,開門的時候記住,不要用手直接接觸機關,用布墊著。」
「是!」
這人撕下了自己的一塊袖子,墊在了機關上面,然後按照老葵的指點慢慢轉動。
等到青銅門緩緩開啟之後,這人將手拿了下來。
那塊布掉在地上之後,竟然詭異的自燃了起來。
眾人嚇了一跳,連忙後退,這塊布很快就燃燒殆盡,嚇的眾人冷汗直流。
活壽星冷冷說道:「看到了嗎?這塊布的下場,就是你們出去之後的下場。好了,從現在開始,我和海正平打頭陣!」
說著,他第一個邁步走了進去。
元豐心有餘悸的說道:「真是僥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