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潮河皺眉道:「陛下,交出秦家母女,我們自然是沒有了跟他們談判的籌碼,但如果不交的話,燕長青這關怎麼過?」
燕永言無助的搖了搖頭。
若他真的知道解決辦法,也不會如此痛苦。
徐潮河嘆了口氣:「哎,陛下,你先休息休息吧,我去找人商量商量。」
「去吧!」燕永言閉上了眼睛。
他尚是首次感覺到生活是如此的無助。
另外一邊,秦子飛坐在通州秦府的一個涼亭裡面。
晁功陽持劍而立,看上去好像隨時隨地都要殺人一般。
涼亭周圍十步之外,站著五個人,這五個人也都穿著戎裝,正是燕長青留在秦府中監視他們的。
另外的人,則都是圍在秦府周圍。
晁功陽握著劍柄,殺機凜然。
他正準備找個合適的機會,給十步之外的這幾個人幹掉。
秦子飛則是自斟自飲,仿佛和晁功陽是兩個世界的人。
突然,一陣冷風吹過。
秦子飛抬頭看向遠處,眯起了眼睛。
晁功陽突然發力,剛要衝出去,秦子飛一聲低喝:「站住!」
晁功陽愕然止步。
秦子飛看了他一眼,好奇問道:「晁將軍,你若是燕永言,會否交出我的家人?」
晁功陽搖了搖頭:「肯定不會!」
秦子飛又道:「那如果你是燕長青,會不會真的幫我將我的家人給救出來呢!」
晁功陽猶豫了一會兒,這才點頭說道:「人質如果在我的手中,怎麼都不會有任何壞處,所以我一定會這麼做。」
秦子飛問道:「那燕永言和燕長青已經站在了對立面是不是?」
這句話,他故意說的很大聲。
晁功陽楞了一下,不知道秦子飛是什麼意思。
秦子飛又高聲問了一遍,十步開外的那幾個士兵,回頭好奇的看向秦子飛。
晁功陽皺眉點頭。
秦子飛哈哈大笑道:「外面風冷,幾位為何不進來喝杯水酒,暖暖身子。」
這幾個人互相看了看,誰都沒有動。
秦子飛繼續說道:「諸位,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現如今我們雙方都和燕永言站在了對立面,所以算是朋友了,大家可以放下戒心,坐下來隨便聊聊!」
這些人都沒有動。
秦子飛哈哈大笑道:「好吧好吧,既然諸位不願意陪秦某人喝上一杯,那秦某人也就不自討沒趣了!」
說著,秦子飛吩咐晁功陽一聲:「走吧,回房睡覺!」
秦子飛起身就往回走。
晁功陽跟上。
秦子飛壓低聲音在晁功陽的耳邊說道:「偷偷幫我盯著他們,看看誰適合成為我們的人!」
晁功陽恩了一聲。
二人朝著房間走去,晁功陽留在了外面,秦子飛自己一個人走了進去。
直到這個時候,晁功陽才明白秦府的意思。
他站在門外,看著這幾個人過來將門口擋住。
晁功陽看了看他們,突然將手中長劍抽了出來。
這群人嚇了一跳,每個人都露出了嚴陣以待的神情。
晁功陽輕笑道:「各位,不用緊張,我只是想跟各位切磋一下,畢竟以後咱們可能要並肩作戰。」
「並肩作戰!」這群人互相看了看。
每個人都露出了擔心的神色。
晁功陽道:「若我所料不差,燕永言絕對不會交出保命的人質,燕長青肯定會對燕永言發動進攻,我們很快就要在一起作戰了,對付共同的敵人,一起切磋一下,是很有好處的!」
他們還是沒有反應。
晁功陽繼續笑道:「各位,相信我,禁軍很快就會過來跟我們打仗。」
說著,晁功陽一晃手中長劍。
終於有一個人上前一步,忍不住說道:「晁將軍說的有道理,兄弟們,咱們也試試金劍衛傳說中的身手!」
說著,這人抽出長刀,一挑晁功陽手中長劍。
晁功陽大笑著欺身上步,與這人斗在一處。
不過眨眼之間,晁功陽就占據了絕對的上風。
其他幾人見狀,立刻上去幫忙。
乒桌球乓的聲音響了起來。
晁功陽以一對十,絲毫不落下風。
打了很長一段時間之後,晁功陽身形一閃,退出圈外,哈哈大笑道:「諸位好身手,晁某人領教了!」
這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每個人都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晁功陽直接坐在了台階上面,然後放下長劍:「諸位兄弟,來,聊聊天,不必緊張,難道我和秦大人還能憑藉兩個人的力量擊敗你們這上千人的隊伍嗎?」
剛剛第一個挑戰晁功陽的那人再次第一個坐了下來。
晁功陽和他們攀談起來。
沒過多久,這群人就漸漸與晁功陽熟絡。
晁功陽使用攻心之術,讓他們認識到,其實他們彼此雙方根本稱不上是敵人。
通過晁功陽的三寸不爛之舌,這群人慢慢意識到,他們的確是要在一起合作的。
當天晚上,他們還一起喝了點酒,晁功陽假借不勝酒力,回到了房內休息,跟秦子飛匯報了情況。
秦子飛非常滿意。
只要這幾個人對他們兩個慢慢放鬆警惕,他就能做很多事情。
燕長青與燕永言不論做什麼事情,他都能夠更好的做出回應。
翌日清晨,燕長青早早的醒來,收拾一翻,再次帶人來到來王宮大內。
燕永言比燕長青還早,他坐在通明殿的龍椅上,神情肅穆。
燕長青走進來後,燕永言忽然不屑的說道:「六叔起的真早啊!」
燕長青道:「昨天我已經告訴你了,今天早上我來帶走人質,秦家母女呢?」
燕永言微微一笑:「不急,稍等片刻,徐尚書很快就會給王爺一個交代!」
「我不要交代,我要人質!」
燕長青冷哼一聲,握住了佩劍劍柄。
燕永言笑道:「怎麼?難道六叔還想在通明殿上動粗不成?」
燕長青笑道:「我這個人,做事情沒得分寸,天下皆知,陛下不會孤陋寡聞吧?」
燕永言不卑不亢的說道:「六叔不要著急,我說了等一等,你等一等便是。」
燕長青怒道:「我只等一炷香的時間,徐潮河要是不出現,那你們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