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飛看了李天水一眼,無奈的嘆了口氣:「李統領有所不知,聖主已經開始防備我們秦家,若我秦家不能夠施展抱負,那李家則會先我一步從朝廷消失。」
李天水驚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老祖宗都是十分平和的說道:「聖主雖然年幼,但雷厲風行的手段卻比先帝還要恐怖許多,我們都要小心才是!」
秦子飛笑道:「既然老祖宗對聖主的手段很了解,那想必一定可以猜到我的打算!」
老祖宗道;「秦大人休妻一事,自然可以大張旗鼓,然後我們李家,便從無用之人,變成了有用之人,起碼為秦大人到太后相國一黨裡面做臥底是完全沒有任何問題的對嗎?」
秦子飛嘿嘿笑道:「老祖宗真是厲害,竟然連這都能夠猜到!」
老祖宗道:「不是我厲害,而是如果我換做秦大人,也肯定會這麼做的!」
秦子飛道:「老祖宗,那你覺得,以我們秦李兩家的不共戴天之仇,這件事情能夠做到嗎?」
老祖宗道:「能不能做到,並不在我們,而是在秦大人!」
秦子飛好奇的問道:「哦?還請老祖宗明示!」
老祖宗道:「我們李家自然可以摒棄之前發生的所有敵視情緒,但我知道你的母親對我們李家恨之入骨,她會同意你這樣做嗎?」
秦子飛笑道:「大敵當前,我們自當同仇敵愾,拋下個人恩怨,否則受到損失的,可不僅僅是我秦子飛,還有李家!」
老祖宗道:「好一個同仇敵愾,既然你能夠替秦家做主,那我問問你,一旦將來某一天,你秦子飛將相國扳倒,我們李家能夠有什麼好處!」
秦子飛道:「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聽到秦子飛的話,李天水大驚失色道:「秦子飛,你要造反!」
秦子飛笑道:「李統領還請慎言,這種話是不能亂說的!」
老祖宗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秦大人,我們都小看你了,即使如此,那就把你的妹妹妹夫給請出來吧!」
李天水點頭走了出去,不多時,他就帶著李晴羽和朱厚照來到了房間之內。
秦子飛再次看到李晴羽,內心深處百感交集。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
一句話,讓李晴羽嬌軀輕顫,不能自已。
朱厚照則是過來用力的拍了拍秦子飛雙肩:「秦大人好興致啊!」
秦子飛道;「朱兄,來的路上,李統領已經跟你們二位說了我的打算對吧?」
朱厚照點頭:「已經說了,我也明白我們的使命是什麼,你放心吧,我們一定會完成你交代的任務,而且我和你之間,可以因為李晴羽而生出極大的怨恨,再說你二弟還曾將我打傷,我若去投靠相國,沒有人會懷疑!」
秦子飛道:「那就多謝朱兄了,朱兄請放心,用不了多久,這大燕朝就將改頭換面!」
朱厚照笑道:「別人可能覺得你是在開玩笑,但是我覺得你一定會成功的!」
秦子飛點了點頭:「還,既然如此,那我們兩個就好好好的商量一下細節,一會兒我離開李家之後,你們就可以演戲了!」
「等一下!」
李晴羽忽然插嘴道:「秦大人,難道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啊?我們彼此雙方,一定要這麼做嗎?」
秦子飛果斷的點了點頭:「這是唯一一個能夠挽救我們兩家的方法!」
李晴羽來到秦子飛面前,眼眶泛紅的看著他。
秦子飛盯著李晴羽道:「晴羽,有些事情,使我們個人的力量沒有辦法改變的,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盡全力去適應。你和朱兄,乃天造地設!」
李晴羽抿了抿嘴唇,不知道說些什麼才好。
朱厚照對著秦子飛微微一笑:「秦兄,晴羽這段時間經常跟我提起你,她其實還是很擔心你的,武舉雖然說看起來平靜,但實際山卻會將應天府給變成一個漩渦中心。而你,便是最容易被吞噬的人!」
秦子飛道:「現在所有的人都站在我的對立面,我必須要小心謹慎才可以,稍有差池,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朱厚照道:「你身後還有五百金劍衛,萬不得已的時候,可以出動他們,學習應天府,若真到了那麼一天,我一定替秦兄打頭陣。讓秦家站在歷史舞台的巔峰!」
這句話,無異於是表示要支持秦子飛稱帝。
老祖宗也說道:「先帝虧欠秦家太多了,我們李家也虧欠秦家太多了。若秦烈老先生仍然活著,匈奴又有何懼?」
秦子飛笑道:「多謝諸位支持,我是一定不會讓大家失望的。就此告辭,日後若有消息,告訴城中金劍衛便可!」
眾人點頭。
秦子飛帶著花天顏從李家離開。
走出李家大門後,花天顏有些不敢相信的說道:「秦大人,我沒有想到,你竟然會做這樣的事情!」
秦子飛道:「就算做了,也是聖主逼我的,他的父親逼死我的父親,我父親死在愚忠之下,而我不會!」
花天顏道:「我倒是沒所謂,管他好人壞人,惹到我,殺了就是!」
秦子飛微微一笑:「走吧,回去好好準備一番!武舉的最後決戰,怕是會有大變故!」
秦子飛的預測完全正確。
秦子勇和陸尋毫無懸念的進入到了武舉最後的決賽。
這一天,皇宮外的臨時擂台外,站了應天府的一眾顯赫高官,就連聖主和太后,也親自前來觀戰。
秦子飛站在擂台下面,從來沒有過的緊張出現。
就算當日單槍匹馬進入匈奴,他未曾害怕過。
可是今天,一切全是未知。
誰都不知道陸尋藏了怎樣的殺手鐧,而看相國和徐朝河的態度,很明顯在陸尋的背後依然還有殺招。
秦子勇唯一的依仗,就是那擁有著無限潛力的紅瞳。
比賽尚未開始,相國就來到了秦子飛的身邊坐下。
作為當下最具權勢的兩個人,他們的位置,就在聖主和太后旁邊不遠處,離著擂台非常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