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飛盯著曾廣成,直接將韁繩遞給了他:「把你得到這個消息的過程仔仔細細的跟我說一遍,千萬不要有任何的遺漏!」
曾廣成壓低聲音說道:「這是韓百里親口說的,他說後悔養了我們三個小賤人,早知道當初還不如將我們三個和我們的父親一起殺掉。結果現在養虎為患。」
秦子飛皺了皺眉:「韓百里若故意將你們三個養大,並哄騙你們的話,就應該會想到萬一哪天消息泄露,你們三個就一定會對他下手。以韓百里的精明,怎麼會做這樣的事情!」
曾廣成搖頭:「我也不知道!」
秦子飛沉吟片刻之後道:「你去把柳執事送回秦府,我去一趟大理寺!」
曾廣成道:「大人,我陪你一起去吧,安全要緊,柳執事的話,我讓人來接!大人在這裡稍等片刻!」
曾廣成簽馬一轉,進入小巷,不多時,便獨自一人歸來。
秦子飛疑惑的看著他。
曾廣成道:「晁功陽下令,讓大家分散在應天府的每一個角落,互相策應,整個應天府,現在可以說都在我們的控制之中。我們互相之間用暗號保持聯絡。任何任務,不到半個時辰都能夠完成。」
秦子飛道:「晁功陽果然是一個人才,我沒有用錯人!」
曾廣成道:「秦大人,大理寺距離不近,我給大人備一輛馬車吧!」
秦子飛微微一笑:「你別看我不能打,但是論腿上功夫,怕是你們三兄弟都不如我。」
曾廣成一怔。
秦子飛道:「我曾和我二弟比賽,連跑三個時辰,二弟都輸給了我!走吧!」
曾廣成倒吸了一口冷氣。
連跑三個時辰,這一點就算是他,也未必能夠做到。
曾廣成連忙跟上。
他略一沉吟,對著秦子飛說道:「秦大人若有如此天賦,稍加訓練,便可稱為一代高手!」
秦子飛搖頭:「我已經錯過了練武的年級,雖然說心肺強大,但身體瘦弱,根本不適合走那條路。而且我也不需要稱為高手,我的身邊,都是你們這種超級強者!」
曾廣成點頭。
二人一路閒聊,不知不覺,就到了大理寺門外。
大理寺巍峨氣派,這是審理皇室宗親,三品以上大員的衙門。
他們可能一年都不會審理一宗案子,但是每一宗,都會讓舉國震驚。
現在無數雙眼睛都在盯著大理寺。
韓百里一案有聖主太后親眼所見,根本不需要再審,但是過程,大理寺卿江漢還是要走一遍。
最重要的,如何宣判,如何對待韓家眾人,大理寺卿也是一頭霧水。
判的重了,韓家在朝堂之上可遠遠不止韓百里一個人。
判的輕了,秦子飛這一關又過不去。
秦子飛帶著曾廣成走進來的時候,大理寺卿正在庭前來回渡步。
看到秦子飛,他一下子就沖了上去。
這個已經兩鬢髮白的官員,從未如此興奮。
「秦大人,您終於來了!」
秦子飛對著大理寺卿一抱拳:「江大人,冒昧來訪,莫怪莫怪!」
江漢笑道:「秦大人來的正好,我正在猶豫要不要去秦府去請秦大人來我們大理寺做客呢,來,這邊請!」
江漢將秦子飛親自請到上座。
曾廣成站在秦子飛背後,小心觀察四周情況。
江漢對著秦子飛滿面陪笑道:「秦大人,這韓百里此時此刻,正在地牢,秦大人覺得,應該如何審訊?」
秦子飛笑道:「江大人不必為難,請韓百里出來,我問一些事情,問完之後,江大人便可不必考慮秦某人立場,一切以江大人仕途考慮!」
江漢狠狠一拍秦子飛肩膀:「秦大人如此厚恩,大理寺永不敢忘。」
秦子飛道:「客氣客氣!」
江漢一招手,名人將韓百裡帶到庭前,強迫韓百里跪在了秦子飛面前。
韓百里披頭散髮,面如死灰,仿佛被抽空了靈魂。
江漢感慨喟嘆,忍不住說道:「韓大人昔日縱橫捭闔,現如今卻身陷囹圄,令人唏噓啊!」
秦子飛慢慢站了起來,來到韓百里身前蹲下。
韓百里眼神空洞,仿佛沒有看到秦子飛。
秦子飛忽然笑道:「韓大人,我知道你神志清醒,又何必裝作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我問你,曾家三兄弟,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韓百里緩緩看向秦子飛,忽然露出一絲冷笑:「有種就嚴刑逼供,否則就趕緊給爺爺滾!」
秦子飛道:「韓大人高高在上,天下文人楷模,卻出此粗俗語句,讓人不勝憐憫!」
「你若真的還有憐憫之心,就去可憐可憐秦府上下老幼吧,相國和太后,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你的,你別忘了,他們都是姓韓的,韓姓官員在朝堂上下不知凡幾,各地藩王宗親,也有多韓家子嗣!血濃於水,豈會善罷甘休!」
秦子飛道:「我再問你一次,曾家三兄弟怎麼回事?」
韓百里別過頭去,秦子飛既然不接他的話,他也不打算理會秦子飛。
秦子飛見狀,猛的一拳,狠狠的打在了韓百里的肚子上。
韓百里一生為官,別說挨打,就是一點重話都沒聽過,這一拳給韓百里打的眼睛都差點冒出來。
韓百里齜牙咧嘴的盯著秦子飛。
秦子飛道:「你既然聽說過嚴刑逼供這四個字,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說著,秦子飛起身猛的一記飛膝,狠狠的裝在了韓百里的腦袋上。
韓百里年事已高,怎堪重擊。
秦子飛給韓百里打的眼前金星直冒。
韓百里躺在地上,有氣無力的咒罵道:「秦子飛,你……你不得好死……」
秦子飛笑道:「韓大人,你如果不老實交代的話,我就會給你活活打死,我說到做到。」
言罷,秦子飛回頭看向江漢。
「江大人,你可以寫奏表了,就說我來探視韓大人,他看到我後,急火攻心,突發心悸,不幸辭世。如果有人追責,一切後果,我來承擔!」
江漢戰戰兢兢道:「是!」
秦子飛舉起拳頭,再次朝著韓百里打了過去。
「住手!」
韓百里被逼無奈,只得服軟。
「秦大人,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