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手持短棍,一步一晃的壯漢帶著一群地痞走進秦院。
此人正是鄧虎。
秦子勇見到鄧虎,邁步沖了上去,不由分說,直接揪住了鄧虎衣領,給鄧虎提了起來。
鄧虎嘿嘿一笑:「你今天要是敢放肆,那就別怪我一把火給你們家燒了!」
話音落處,鄧虎身後忽然衝上來幾個人,不由分說,手提油桶,倒在院中。
秦子飛立刻護住了秦子嫣:「都住手,你們要幹什麼?」
鄧虎道:「幹什麼?要錢,要人!」
秦子飛上前,將秦子勇給拉到了自己身後。
「鄧虎,時間還沒到,你來的有點早吧!」
「早嗎?」鄧虎不屑的說道:「我看已經很晚了。今天中午,我老大告訴我,你秦子飛不但在李家遭人唾棄,在外面也一直四處樹敵,今次我要是能把你妹妹帶走,可不僅僅是飛虎幫對我有賞,如果換作是你,你會怎麼做?」
秦子飛輕笑道:「如果換做是我,我會立刻從這個門裡走出去。」
鄧虎哈哈大笑道:「秦子飛,你家的大門,已經被人搞成了這個樣子,不用我說,你也知道你現在面臨的是怎樣一種情況吧,作為老鄰居,你可別說我沒給你機會,馬上把秦子嫣送到我面前!」
秦子飛道:「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讓你的小弟把我們秦家給燒了!」
鄧虎面色一沉:「秦子飛,敬酒不吃吃罰酒是吧,來啊,把油都給我倒上!」
話音剛落,有人高聲在外面喊道:「好熱鬧啊,哈哈,我也來湊一湊!」
鄧虎回頭看去,赫然發現李世道李晴羽二人走了進來。
「啊!」秦子嫣第一次見到李世道,嚇得直接縮到了秦子勇身後。
秦子勇沉聲說道:「妹妹別怕,這小子就是長得醜而已,並不是什麼妖魔鬼怪!」
鄧虎嘿嘿一笑,對著李世道一抱拳:「李公子!」
李世道終日跟一些下九流的人混在一起。飛虎幫,他也去過幾次,見到鄧虎,他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哎呦,這不是鄧虎嗎?你怎麼來了?」
鄧虎立刻稟明來意。
李世道聞言,抬腿狠狠地給了鄧虎一腳:「你小子,秦子嫣是我的女人,給老子滾!」
「啊?」
鄧虎一怔。
李世道再次起腳:「我讓你滾你聽不到嗎?」
李晴羽秀眉輕蹙:「怎麼什麼人都敢在我李家面前撒野!」
鄧虎嚇得一哆嗦:「弟兄們,撤了!」
他灰溜溜的離開。
李世道來到秦子飛面前嘿嘿一笑:「秦子飛,古人云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老子英雄救美,你是不是應該讓你妹妹以身相許啊!」
秦子飛道:「剛剛李都統已經為此事來過了。不過他並沒有成功,而是灰溜溜的離開,你可以問問他,看看你是否有資格在這裡撒野!」
李世道一怔。
李晴羽道:「我大哥去哪了?」
秦子飛道:「腿長在他的身上,我怎麼知道!」
李晴羽道:「秦子飛,為什麼你的戾氣這麼重?」
秦子飛哈哈大笑道:「好吧,既然嫌棄我戾氣重,那二位請回!」
「慢著!」
李世道皺眉說道:「今天帶不走秦子嫣,我是不會走的!」
秦子飛道:「想要帶走舍妹,需要踩著我和我二弟的屍體,明日就將放榜,若我高中,卻被李家弄死,你們想過後果沒有?」
「後果?你真的以為你能金榜題名?」
李世道極其不屑的說道:「你要是能高中,我家的狗都能當狀元了!」
李晴羽說道:「秦子飛,你確實有點才學,但是科考非是你想的那麼簡單,鄉試及時是最初級的,以你這敏感的身份,也很難中旳!」
秦子飛笑道:「那不如我們打個賭如何?」
「打賭?」
李世道搓了搓手:「打什麼賭?我最喜歡打賭了!」
秦子飛道:「很簡單,明日放榜,我若不能高中,悉聽尊便,別說要舍妹,就算要我的命,也可以拱手奉上!」
李世道驚呼道:「此話當真?」
秦子飛道:「君子一言!」
「好!那就這麼定了!」
李世道放聲狂笑。
秦子飛道:「那你們如果輸了呢?」
李晴羽道:「不可能輸的。」
秦子飛對著李晴羽嘿嘿一笑:「若你們輸了,李家大小姐,可就要履行妻子的責任了。」
「什麼責任?」
「當然是侍寢了!」
「放肆!」
秦子飛道:「怎麼?不敢?」
「哼!」李晴羽漲紅著臉,嬌哼一聲:「秦子飛,你別太過分!」
小環在李晴羽身後道:「大小姐,他不可能贏得,跟他賭了,並且加上一條,他若輸了,任你宰割!」
秦子飛抬手伸出右掌:「一言為定!」
李晴羽抬起芊芊素手,與秦子飛擊掌盟誓。
秦子飛嘿嘿一笑,李晴羽抬腿就走。
李世道看了一眼秦子勇身後的秦子嫣笑道:「小美人,等著我吧哈哈!」
秦子嫣嚇得縮了一下脖子。
李世道哈哈大笑著離開。
秦子勇來到秦子飛身後:「大哥,你這賭打得是不是有點太大了?」
秦子飛輕笑道:「明日過後,你我二人,將會翻身做主人了!」
秦子勇一怔。
翌日清晨,貢院的外牆上,張貼了一張金色宣紙。
宣紙上面,寫著三排名字。
這三排名字的上端,有特別顯眼的三個大字。
「秦子飛!」
鄉試結果,果然是秦子飛高中解元。
禮部侍郎徐朝河,親自監督手下人將金榜張貼完畢。
看著那些議論紛紛的士子,徐朝河大笑三聲,命手下開路,帶他來到了李府門外。
到了李府門口,徐朝河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想好了一套說辭。
李府下人見到徐朝河,立刻快步稟告。
不多時,李天水帶著李家眾人迎接出來。
他遠遠的對著徐朝河抱拳行禮,來到近前,親切的握住了徐朝河手腕:「徐侍郎大駕光臨,李某人榮幸之至啊!」
徐侍郎笑道:「不敢當不敢當,老夫今次前來,只是單純的道喜而已!」
「道喜?」
李天水疑惑道:「李府何喜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