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汗本想動手,聽到阿木爾的話,他冷哼一聲,竟然將刀放下:「我不會殺你,我要跟可汗證明,你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騙子!」
話音剛落,胡汗的背後就響起了一個聲音:「你不用證明,秦大人以後是我草原座上賓,在這個草原,只要我不死,他就凌駕於你們所有人之上!」
胡汗回頭,赫然看到了可汗正帶著巴查佩朝著他們的方向走來。
巴查佩一臉鐵青,看上去像是受了一番責罰。
阿木爾立刻興奮的沖了過去:「父親!」
可汗一擺手:「胡汗,巴查佩剛剛派人試圖刺殺秦大人,後來他的手下失敗了,返回去跟巴查佩稟告的時候,被我抓住。」
說著,可汗打了一個響指,剛剛刺殺秦子飛的人立刻跪在了胡汗面前:「將軍救我!」
可汗道:「我們草原人,永遠都不會做那種見不得光的事情,就算是殺燕狗,也要堂堂正正,從徽州一刀一槍的打過去,從背後捅刀子,丟我草原的人,更令狼神不恥!」
胡汗低頭看了一眼:「說!」
這人把剛剛所發生的一切說了一遍,胡汗大驚失色:「這不可能!」
「小人親眼所見,怎會有假,胡汗,小人罪該萬死,但請你念在小人上有老母孤寡的份上,繞了小人一次吧!」
可汗冷冷說道:「胡汗,軍中紀律,由你掌管,你說吧,接下來應該怎麼辦!」
胡汗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可汗,你說怎麼辦!」
「不要問我,你才是那個掌管軍紀的人!」
胡汗仰天長嘯,無奈道:「從今以後,你母親,便是我母親!」
話音落處,胡汗揮手一刀,此人頭顱嘰里咕嚕滾到了巴查佩的腳下。
可汗回頭又看了一眼:「巴查佩,你怎麼辦?」
巴查佩咬牙說道:「我這麼做,都是為了公主,的確,我是做了辱沒草原的事情,只有一死,方可洗清。來吧!」
巴查佩閉上了眼睛。
胡汗看了可汗一眼。
可汗點頭。
胡汗上前一步,大刀一揮,這位草原部落令人聞風喪膽的大將,當場人頭落地。
秦子飛暗暗心驚。
他萬萬沒有想到匈奴人竟然如此血性。
可汗對著秦子飛微微一笑:「秦大人,刺殺你的人我已經殺了,相信此舉,定然會斷了所有想要背地裡對你下手之人。」
秦子飛抱拳拱手:「多謝可汗!」
「不過你不要忘了,我們草原部落與燕狗不共戴天。我們只是看在你狼神轉世這個身份上面才免你一死!」
「可汗胸襟廣闊,令人敬佩!」
「無需客套,我已經命人書信一封,傳於徽州守將李平國,秦大人在我匈奴這段時間,我們絕對不會動徽州一兵一卒!」
秦子飛立刻興奮了起來。
可汗繼續說道:「至於說你警告我的事情,明日我再找機會與你詳談!」
秦子飛道:「可汗早點休息!」
可汗看了一眼阿木爾:「隨我來!」
阿木爾恩了一聲。
大隊人馬很快就消失在了秦子飛的面前。
秦子飛終於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對他來說,一切目的都已經達成,接下來就看他如何能夠上演後面的戲碼了。
翌日清晨,秦子飛早早起來。
見過了胡汗的快刀之後,秦子飛知道不論自己怎麼訓練,也永遠都不可能成為一個打手。
但是在這刀劍無眼,拳頭為王的年代,他必須要有保命的本事。
他將自己最擅長的跑步再次提上日程。
還沒吃早飯,秦子飛便開始繞著營帳跑了起來。
跑了幾圈之後,他看到了提著餐盒的阿木爾。
「阿木爾!」
秦子飛熱情的招了招手。
阿木爾笑著走了過來:「快吃早飯,然後父親要見你,我知道了父親的秘密,一會兒就講給你聽!」
秦子飛眼前一亮。
二人回到營帳之內,秦子飛囫圇吞棗。
阿木爾坐在秦子飛的身邊,對著秦子飛低聲說道:「大英雄,你很快就會被父親給捧上神壇了!」
秦子飛疑惑的看向阿木爾:「哦?捧上神壇?」
阿木爾點了點頭:「不錯,昨天父親原來是去偷偷的做了一個請神儀式,狼神親自告訴父親,你就是他的轉世!」
秦子飛一驚。
這個請神儀式,他從來沒有聽說過。
一瞬間,秦子飛脊背發寒,他知道自己看起來毫無破綻的表演,將有可能隨著可汗的一個念頭而變成無用功。
阿木爾看到秦子飛的表情,疑惑問道:「你怎麼好像有點害怕?」
秦子飛一把握住了阿木爾的手:「狼神是如何告訴你父親,我就是他的轉世?」
阿木爾搖頭:「請神儀式,只有父親自己一個人才知道如何去做,除非他知道自己快要死了,才會傳位給下一個可汗。」
秦子飛皺眉道:「那如果可汗忽然遭遇意外,沒有傳承?請神儀式豈不是就永遠消失了?」
「不會,狼庭還住著大祭司,若是父親出了意外,大祭司就會將請神儀式傳給下一任可汗。但可汗是狼神在世間的代言人,永遠都不可能出現意外的。草原的歷史上,也從未過那樣的事情!」
秦子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這個神秘的請神儀式,他必須要弄清楚,否則必死無疑。
正想著,阿木爾繼續說道:「父親對我說,只要他的態度明確,草原上就不會有人在反對你是狼神轉世的這個說法,到時候,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秦子飛眯著眼睛說道:「我不想為所欲為,只想拯救草原人民,並去一趟狼庭!」
阿木爾道:「一會兒父親就會和你密談,只要你能夠提出讓他信服的證據,他就一定會答應你的!」
秦子飛自信的說道:『他一定會答應我的!』
而此時此刻,遠在徽州的城頭上,李晴羽與朱厚照正皺著眉頭,遠望兩狼山。
只聽李晴羽幽幽嘆道:「花天顏與秦子勇確定已經離開徽州了嗎?」
朱厚照點頭:「不錯,二人應該是準備一邊回移花宮總部,一邊養傷,看來用不了多久,這兩個人就會慘死,到時候秦子飛回來,定然痛不欲生!」
「他能回得來嗎?」
「相國大人已經決定偷偷派使者潛入匈奴營帳,秦子飛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