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拍了拍口袋,說道:「嗯,我一定會的!」
傅朔在一旁說道:「晚晚,太晚了山路不好走,不如我們現在就動身吧?」
陸晚晚沒有意見。
三人於是啟程去找帳篷。
在原路返回後,只見在這安營紮寨的人已是密密麻麻,沒搶到位置的,只能遺憾的跑去酒店開房了。
陸晚晚三人在找到自己的帳篷後,安安從自己的包包里掏出了一副積木,說道:「爹地,媽咪,我們來玩疊疊樂吧?」
陸晚晚閒著也是閒著,答應道:「可以啊。」
安安看著陸晚晚和傅朔,忽然眼珠子一轉,道:「我們加點賭注吧?贏的人,可以讓輸的人完成他的一個要求。」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當陸晚晚小心翼翼的抽出一塊積木時,只見被抽的殘缺不全的積木堆瞬間垮了下來。
她一滯之下,抬頭對傅朔說道:「我輸了。」
陸晚晚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你什麼時候這麼喜歡在遊戲裡加賭注了?難道是念念教的?」
「不是不是!」安安生怕陸晚晚以為魏念教壞了他,連忙改口道:「那就不賭了。」
陸晚晚挑了挑眉,安安眼珠子一轉,她就知道他在打什麼壞主意了,不制止他,待會兒不得反了天了?
傅朔說著,朝安安看去,只見小傢伙睡倒在了陸晚晚的膝蓋上。
傅朔捏了捏他的小臉蛋,失笑道:「玩了一天,終於知道累了?」
陸晚晚輕聲道:「等凌晨的時候再叫醒他吧。」
傅朔鬆了口氣:「如果它再不倒的話,輸的就是我了。」
「幾比幾了?」陸晚晚問道。
「你二,我三,安安二。」
陸晚晚愣了愣後,只見傅朔坐過來,眸光深邃的看著她,道:「晚晚,謝謝你願意帶安安陪我出來放鬆,我已經很久沒有這麼高興過了。」
他似乎誤會了,陸晚晚心想。
一頓過後,傅朔接著說道:「不瞞你說,我這幾晚一閉上眼,都是那些遇到員工家屬的哭嚎,這讓我的心情一直很沉重。」
傅朔說:「嗯,你也歇會吧。」
陸晚晚問:「那你呢?」
傅朔溫柔的說:「我守著你們。」
陸晚晚眸光一閃後,竟沒有推開他,而是定定的回視他。
這給了傅朔極大的鼓勵,讓他想把心中的衝動付諸實際!
他露骨地盯著她的紅唇,見她依舊沒躲,不由慢慢湊上去,企圖闖入那片他肖想已久的禁地。
這個時候,有妻兒的陪伴,對他來說,尤為重要。
傅朔以為陸晚晚之所以答應安安出來爬山,是為了替他紓解抑鬱的心情,所以此時看向她的眼神,溫柔的跟要沁出水似的。
他忍不住伸出手,攬住了陸晚晚的纖腰,想要親一親她。
陸晚晚低頭親了親安安困到睜不開的眼睛,輕聲道:「你贏了,睡吧。」
安安「唔」了一聲後,繼續抱著陸晚晚夢周公了。
傅朔被這麼一打岔,乾脆起身去外面抽菸了。
「爹地……媽咪……幾比幾了?」
安安的呢喃聲,令傅朔動作一僵。
他尷尬的錯開臉龐,看向了別處。
「……」傅朔為剛才錯失的機會惋惜了一把。
*
「晚晚,安安……」
不料他路過的帳篷里,有兩道剪影重疊在了一起,發出了引人遐想的聲音,叫傅朔更加焦躁了。
在吸完煙後,他站在風口,散去了身上的煙味後,才回到帳篷。
陸晚晚卻摟著躺在她膝蓋上的安安,靠著包包睡著了。
「安安呢?」陸晚晚注意到自己膝蓋上空空如也,不禁緊張道。
傅朔挪了下身體,讓她看到躺在他身後的安安:「放心,在呢。」
如果不是他把安安抱開的話,她的腿早就被壓斷了。
「快醒醒。」
「11點50分了。」
陸晚晚在被傅朔喚醒後,只見他笑道:「難得看一次流星雨,可別真的睡過去了。」
傅朔眼底掠過一道暗芒,稍縱即逝:「沒錯,這次製造廠的爆炸,給了我一個教訓,一直待在這邊,我就顧不上總公司,說到底,總公司才是傅家的根基,我不應該只顧著發展分公司,而忽略了它,晚晚,你認為呢?」
陸晚晚道:「我認為你的擔心,是有道理的。」
傅朔面上一喜:「也就是說,你支持我回去了?」
陸晚晚放下心後,爬出了帳篷。
剛活動了下四肢,一件外衣便披上了她的肩膀:「夜深露重,別著涼了。」
陸晚晚回過頭,與來人對視道:「傅朔,你之前在電話里跟我說,你想回Y市?」
傅朔分析了很多,然而他內心深處卻響起了另一道聲音——
[傅朔,這是你真實的想法嗎?]
卑鄙如他,因為擔心晚晚會被另一個男人搶走,所以才借著製造廠發生爆炸的契機,向她提出回Y市的。
「我相信你對公司的決策不會錯。」
她話音剛落,就被傅朔激動的擁入懷中。
傅朔抑制不住上揚的語氣,道:「晚晚,最多等安安讀完這個學期,我們就回Y市,好麼?」
他想回到和他最開始認識的地方!
這樣,她就會永遠屬於他了。
而他,也早就對S市一行後悔了。
他已經完全忘了當初說服她留下來的初衷。
什麼在「他和厲景琛之間二選一」的冷靜和大度,如今已全都餵了狗。
他唯一記得的,是自己不想失去她。
這時,只聽周圍的人爆發出一陣驚呼——
「是、是流星!!!」
「大家快出來看啊!!!」
是他太自信,以為能像在Y市那樣運籌帷幄。
回去就好了,回去就好了!
傅朔拼命的安慰自己。
「媽咪?」
「寶貝,快看!」陸晚晚抬起食指,朝黑漆漆的天空指去。
安安抬頭一看,只見天空就像一張黑色的畫布,被墜落的流星強勢地劃出了一道銀色的線條!
與此同時,陸晚晚的聲音響起:「安安呢?」
傅朔回過神來,連忙去帳篷里把安安抱了出來。
安安的身上披著一件大衣,把他的小手小腳全都包在了裡面,只露出一張睡得紅撲撲的小臉。
傅朔好笑道:「誰讓你睡得跟小豬一樣,該。」
然而很快的,流星便拖著長長的尾巴墜入了未知的地方。
安安的驚喜,變成了失落:「啊,我還沒有許願呢!」
安安一下子就清醒了,小嘴不自覺間張得大大的。
「看樣子,是沒辦法的。」陸晚晚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惋惜。
正當他們以為這次旅途,終歸是要以遺憾收場時,不知是誰喊了聲:「還有還有!是流星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