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覺得,她會跑去求你原諒她,再拿回原本失去的一切。��厲景琛一邊把玩陸晚晚的小手,一邊說道:「好死不如賴活著,才是這個女人賴以生存的真諦。」
正如當年他一失明,白卿落就投入厲項臣的懷抱一樣,她永遠知道該怎麼選擇,才能讓自己活得風光。
「白卿落會來求我?」陸晚晚搖搖頭,道:「怎麼可能?她從來沒有求過我,對她來說,求我恐怕比殺了她還難受。」
厲景琛薄唇輕啟,吐出冰冷至極的話語:「不管她會不會跑去求你,你都別搭理她,她一生沒受過什麼苦,是時候讓她體驗什麼是真正的人間疾苦了。」
他只是覺得對不起她,給白卿落的懲罰來得太遲了。
這是一個單純的擁抱。
不帶任何情慾的,仿佛只是為了慰藉彼此受傷過的靈魂。
相比之下,他的晚晚,在他被白卿落拋棄的時候,嫁給了他,受盡了他的輕慢和侮辱,之後更是因為他的一念之差,被厲項臣揮入海中,險些落得一屍兩命的下場。
陸晚晚注意到他突然暗淡下來的眼神,不由問道:「厲景琛,你為什麼這麼看著我啊?」
厲景琛心疼的將她擁入懷中,輕撫著她的秀髮道:「沒什麼……」
陸晚晚輕聲說道:「我擬好了離婚協議。」
話音剛落,陸晚晚立刻察覺到,厲景琛抱著她的手臂猛地一緊,她偏頭一看,只見他手臂上的肌肉隔著衣料都鼓了起來。
陸晚晚有些喘不過氣道:「你、你別這麼激動。」
陸晚晚覺得很舒服,所以沒有推開他。
片刻後,她從厲景琛懷裡抬起頭來,猶豫了下後,最終說道:「那個……我也有件事想跟你說。」
厲景琛用下巴親昵地摩挲了下她的發旋:「你說。」
他就像一個求偶被拒多次,終於獲得女神憐憫的傻小子一樣,快要被這份從天而降的喜悅沖昏頭了!
古時候都說美人令君王色令智昏,厲景琛此時也不遑多讓。他緊緊的抱著陸晚晚,胸膛里盈滿了幸福。他想,就算晚晚讓他在這一秒死去,他也會毫不猶豫答應的吧。
陸晚晚被迫聽著他的心跳,發現它正失去秩序的砰砰直跳。
此時的厲景琛正一臉狂喜,不可置信的追問了一遍又一遍:「晚晚,你沒騙我?你真的沒騙我?」
他已經很久沒有露過這樣的表情了。
自懂事起,他給人的印象永遠是冷靜自持的,然而現在,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如岩漿般迸發的情感!
厲景琛宛如身處雲朵之上,整個人都輕飄飄的,幾乎想也不想的說:「好。」
陸晚晚接著道:「我不能一點都不考慮他的心情,所以說服他的過程也許會有些曲折。」
「好。」
她既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又覺得有些誇張的說:「我不是之前就告訴過你,我和傅朔提過離婚的嗎?你是不是不信我啊?」
「我信你,但說和做是不一樣的。」厲景琛啞聲說。
陸晚晚想想也是,於是釋然道:「但我還沒把離婚協議拿給傅朔看過,我想找個合適的時機拿給他。」
接下來,厲景琛用炙熱的吻,封住了陸晚晚的小嘴。
這可怨不得他!
是他的晚晚用甜蜜的聲音不停地蠱惑他,他現在身體裡的每個細胞,都叫囂著讓他狠狠的親吻她!占有她!
「總之,你別插手。」
「好。」
「我……唔!」
她趕緊按住厲景琛還想往下走的手,用緋紅的眼角,不贊同的看著他。
厲景琛呼吸不暢的扯了扯領帶,再用手撥弄了下散落的額發,有種斯文敗類的感覺。
差點就失控了。
占有這個折磨了他這麼多年,終於願意給他一顆糖果吃的女人!
厲景琛就跟在剝掉糖紙般的,輕舔過陸晚晚的貝齒,在她放鬆警惕的時候,再一舉侵入,去品嘗那顆美味的糖果。
吻著吻著,陸晚晚發現自己衣領的紐扣不翼而飛了。
只見她衣領最上面的一顆紐扣,被他扯掉了,不知掉在了車裡的哪一個角落。
下一秒,因為分神的緣故,他意外拽了下陸晚晚的頭髮。
陸晚晚只覺頭皮一緊,不由抬手將自己的長髮搶了回來:「我自己來。」
厲景琛緩了緩後,這才伸出手,將倒在寬敞后座上的陸晚晚拉了起來。
陸晚晚的身體被他作弄的有些無力。
厲景琛一邊為她整理亂掉的頭髮,一邊盯著她漂亮的鎖骨。
陸晚晚瞪了他一眼後,問道:「那我的紐扣呢?也是自動跑進你手裡,讓你扯下來的?」
聞言,厲景琛下意識地朝她的鎖骨看去,目光再次變得幽深。
見狀,陸晚晚趕緊捂住領口,又羞又氣道:「不許看!快把紐扣還我!」
當她將秀髮從厲景琛手中抽走時,厲景琛竟還有些不舍:「我都快給你整理好了。」
陸晚晚一邊將頭髮撥到肩後,一邊說道:「不用了,我怕被你扯禿。」
厲景琛難得幼稚道:「我才不會,明明是你的頭髮纏住了我的手指。」
等到厲景琛從椅座下面找到陸晚晚的衣扣時,陸晚晚已經完全消氣了。
厲景琛將衣扣遞給她的同時,認真的說道:「給,我不是故意的。」
看在他認錯態度良好的份上,陸晚晚努努俏鼻後,道:「這次就原諒你好了。」
厲景琛悶哼一聲後,竟真的彎腰給她找了起來。
見他生得長手長腳的,置身在車座之間顯得有些委屈,陸晚晚忍不住偷笑了下。
這一笑,氣頓時消了大半。
說著,就要拿走躺在他掌心裡的衣扣。
結果,他的掌心就跟捕獸夾一樣,當她把手指放上去時,便猛地合上。
隨之響起的,是他勢在必得的話:「不過,等你恢復單身後,我就不會再對你客氣了,我的晚晚,你可要做好心理準備。」
聞言,陸晚晚的身體微微一抖。
如果說,厲景琛之前還礙於她「已婚」的身份,有所收斂的話,那等她離婚後,他豈不是就跟出閘的猛獸似的,一口把她給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