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厲輕靈的追問下,厲景琛不耐煩的抓起一旁的話筒,塞到她的手裡,轉移她的注意力:「少囉嗦,打電話給林岳,讓他趕快來把你娶走。閱讀��
語畢,厲景琛便上樓了,連背影都顯得硬邦邦的。
厲輕靈拿著話筒,生氣的嘟囔一聲:「大哥真是的,居然嫌我囉嗦!我一定要跟林岳說,哼!」
語畢,厲輕靈打給了心上人。
「喵~」這時,舔完毛髮的小橘貓又不怕死地跳上沙發,把自己的腦袋和尾巴埋在一起,變成了一團貓貓卷。
暖黃的吊頂燈下,厲輕靈窩在柔軟的沙發上,身邊是一隻淺眠的小貓咪,耳邊是林岳的低語,她心中因為厲氏宗親們的到來,而豎起的荊棘漸漸化為了虛無,變得安逸而平靜。
見陸晚晚沒有打電話給他,他本就陰沉的臉色變得更嚇人了。
明明今天下午,晚晚有話要告訴他的,可卻被一通簡訊突然打斷了。
……
回到房中的厲景琛,第一時間檢查了下正在充電的手機。
厲景琛面無表情的攢緊了手機,安慰自己沒關係,董毅的孤兒院一天不倒閉,晚晚就一定會來找自己的。
他等著她來找他。
他以為,她今晚或許會打電話給他,說完未說的話。
可是現在,空蕩蕩的未接來電告訴他,晚晚對他是真的無話可說了。
如果她敢說,她只是心血來潮想玩玩他,或者無聊想搞個曖昧的話,他不介意把她綁到郊區的別墅里,讓她為「玩弄他」這個做法,付出慘痛的代價。
*
到時,他要她好好解釋,為什麼今天早上會坐著傅朔的車去上班?
她又是如何看待昨晚和他在雨中的那個吻的?
夏梔見她再次下樓時,換了身衣裳,不由問道:「大少奶奶,您要出去啊?」
陸晚晚「嗯」了聲後,囑咐道:「小夏,要是傅朔和安安待會兒下樓時,早餐涼了,你就幫他們拿去微波爐熱熱。」
三天後,周末到來了。
陸晚晚在起床後,見時間還早,便去廚房給傅朔和安安做了早餐,然後回房換了身出行的衣物。
陸晚晚離開後不久,樓上的一扇房門忽然打開來,從裡面走出一個帶著郁色的男人。
自從三天前,在電梯裡和晚晚發生了摩擦後,傅朔就好像有意在迴避般。
夏梔點點頭:「好的少奶奶,我記下了。」
「那我出門了。」陸晚晚語畢,便去玄關穿鞋了。
這讓他們之間,維持著一種詭異的和平。
而就在剛剛,傅朔從房間的窗戶口看到了陸晚晚走出庭院的身影。
他和陸晚晚,往往都是一個出門了,一個才下樓吃早餐,一個晚上回家吃飯,一個在外應酬。
明明同住一個屋檐下,但卻愣是沒見幾面。
……
下樓後,傅朔來到了餐桌前。
她要去哪?他沒過問。
他只要確定,她的手上沒有拎著行李,就安心了。
夏梔忍不住腹誹道:就一個哦,也太敷衍了吧?
不多時,安安也下樓了。
見今天吃雞蛋餅配小米粥,他正想責備廚師敷衍,卻聽到夏梔在旁說道:「這是少奶奶親自為先生和小少爺做的早餐。」
傅朔愣了愣後,自嘲的想,晚晚倒是沒忘了在安安面前做戲,嘴上則「哦」了一聲。
隨後,夏梔對一腳蹬上椅子的安安說:「小少爺,今天的早餐,是少奶奶親自做的哦。」
「哇,真的嗎?」安安眼前一亮,就像一隻看到骨頭的小奶狗一樣,忍不住湊到雞蛋餅前嗅了嗅,道:「怪不得這麼香呢,我老遠就聞到啦!」
他身上穿著帶有卡通圖案的睡衣,頭髮睡得蓬亂,但這一點都不影響他的超高顏值:「爹地,夏姐姐,早上好~」
傅朔和夏梔齊齊回道:「早上好。」
夏梔朝他看去,只見他正低著頭喝著小米粥,讓人看不透他的表情。
安安捧著臉,還想等陸晚晚一起來吃早餐,卻見傅朔已經吃上了,不由問道:「爹地,媽咪呢?你不等她了嗎?」
夏梔暗自點頭,安安這個反應,才是正常的。
至於傅朔……
現在媽咪身邊危機四伏,爹地應該多問問媽咪要去哪的,不是嗎?
晚晚不說,他上哪知道去!
傅朔脫口而出:「不知道。」
安安擔心的皺起眉頭:「爹地怎麼會不知道呢?」
魏家?
安安的眉心飛快地鬆了開來,輕快道:「那媽咪一定是去見林煙阿姨了,這樣我就放心啦。」
傅朔捏緊了湯勺,這幾天跟陸晚晚近乎冷戰的情緒,讓他的抑鬱值到了臨界點,如果安安再問下去,他不確定自己會不會發脾氣。
這時,夏梔的聲音響起:「小少爺,我剛才問過少奶奶了,她說她要去魏家。」
他睨了夏梔一眼,心想是巧合?還是她在有意幫他解圍?
飯後——
夏梔微笑道:「嗯,小少爺快點吃早餐吧。」
眼見安安沒有再追問晚晚去哪了,傅朔微不可見的鬆了口氣,剛才他差點就要喝止安安別問了。
傅朔雙手環胸,冷冷的問:「你發現什麼了?」
見夏梔奇怪的看著他,傅朔朝她走近幾步,嚴厲的問:「我和晚晚之間,你發現什麼了?」
夏梔收拾好碗筷,轉過身時,意外的對上了傅朔的冷眸。
夏梔出於禮貌的問:「先生,你有什麼事嗎?」
夏梔解釋道:「我插嘴,是因為我知道少奶奶去哪了,而我看先生您好像不知道,為了防止您尷尬,我才出聲的。」
傅朔皺著眉頭,眼底似暮靄沉沉:「你看,這就是問題,我身為晚晚的丈夫,都不知道的事,你一個傭人卻知道。」
夏梔眸光一閃,明哲保身道:「沒發現什麼啊……」
「撒謊!」傅朔盯著她,面無表情道:「剛才安安追問我晚晚去哪了,我還沒說話,你就插嘴了。」
夏梔心裡「咯噔」一聲,第一反應是傅朔又故意沒事找事了。
可等她凝神一看,他的眼下有些烏青,這是休息不好的證明,他的神情還有些煩躁,這也是睡眠不足的表現。
夏梔心中忽然浮現起一個猜測,也許傅朔這次不是來敲打她的,而是來找她傾訴的?
畢竟,她是家裡唯一一個知道,他們婚姻真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