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名桀驁不馴的青年正是厲旭陽,「小尾巴」則是棠歲。
趁著科技大學國慶放假之際,棠歲非要跟著厲旭陽一起回來,就為了當面向陸晚晚道謝。
原因是棠歲身為北邊山區的村民之一,如果沒有厲景琛和陸晚晚的話,北邊山區還會繼續窮下去。
所以無論如何,她都要見自己的恩人一面!
反觀厲旭陽則有些不耐煩,誰讓棠歲一下飛機就差點走丟了呢?女人就是麻煩!
晚晚除外。
一想到陸晚晚,厲旭陽那張高傲的臉上便露出了一抹笑意,時隔一個月,他終於又可以見到她了!
厲旭陽回過神來,故意兇巴巴的說:「我在想怎麼甩掉你這個麻煩精。」
棠歲連忙說道:「不要不要!雖然現在的導航軟體很發達,我自己也可以找到傅氏公司,但沒有厲學長的引見,我怕恩人不肯見我!」
厲旭陽故意嚇她:「想要我幫你引見,那你就跟緊點,要是再丟一次,我可就不管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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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旭陽看了眼自己的行李箱,裡面放著好幾樣禮物,都是他用幫人破譯代碼的錢買的,希望晚晚和安安能喜歡。
棠歲見狀,不由輕聲提醒:「厲學長,你在想什麼呀?為什麼突然不走了?」
那種該死的受歡迎的感覺又來了!
見狀,厲旭陽回過頭,一把勾住了棠歲的脖子,將她拉扯到了自己身邊。
「厲學長?」棠歲跌跌撞撞地靠近他的懷裡,不解的抬起頭來看他。
語畢,厲旭陽繼續往機場外面走去。
期間,他斜眼一睨,只見棠歲大包小包的提著行李,奮力的在人群里擠來擠去,偶爾還跳上一跳,像是在看他在哪裡,活像只小企鵝。
厲旭陽的嘴角不自覺地勾起一個弧度,頓時讓兩個迎面走來的女孩子眼冒桃心,看著他躍躍欲試。
「配合點。」厲旭陽命令道。
「哦,親愛的。」棠歲熟練的叫道。
聞言,兩個準備來找厲旭陽搭訕的女孩子瞬間萎了,看著棠歲的眼神就跟在看一灘牛糞,至於鮮花是誰,自是不必多說。
厲旭陽俯下身,在她耳邊輕聲道:「別動,有人看上我了。」
「哦。」棠歲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別人說這話,多怕是在吹牛,但厲學長說這話,卻沒人會質疑。
因為他就跟自帶光環一樣,走哪都閃閃發光,機場的追星女孩們,很容易就會把厲學長當成某個剛出道的小鮮肉,蜂擁而上的!
厲旭陽淡淡道:「嗯,等出了機場,給你小費。」
「咳,那行。」棠歲把到嘴邊的那點不舒服咽了回去,配合的給厲旭陽擋起了桃花。
要問她為什麼這麼熟練?
厲旭陽滿意地對懷裡的棠歲點點頭,道:「可以了,走吧。」
「就這麼走?」被卡著脖子的棠歲,不舒服的問道。
她就像厲旭陽的拐杖一樣,非但沒有被呵護的感覺,反而被扭的頸椎都要錯位了!
看在他幫了她的份上,棠歲一時衝動,便答應了。
不過嘛,自從厲學長跟她假戀愛後,他會給她的課本劃重點,還會給她生活費,棠歲不敢要,厲旭陽便把生活費改成小費,每次打個幾塊、十幾塊的紅包意思下。
棠歲只當收著玩,她長這麼大,除了爸媽給過她紅包外,還沒有誰給她發過紅包呢!
還不是因為半個月前,舒凝故意在路上摔壞了她的手機,碰巧路過的厲學長在幫她撿起來後,還好心送她去學校外面修手機,順便還請她吃了頓飯。
從那天以後,她和厲學長的緋聞便在學校里不脛而走,關鍵那天還是情人節!
她想要解釋,但厲學長卻阻止了她,說他需要一個緋聞女友來幫他擋桃花。
司機實話實說道:「是大少爺,他說您國慶節一定會回來,讓我這兩天多來機場留意。」
厲景琛?
厲旭陽冷哼一聲:「要他多事?我不會自己回去?」
少頃,兩人走出了機場,只見一輛布加迪徐徐停在了他們面前。
隨著車門打開,一名司機下來恭敬的對厲旭陽道:「小少爺,您回來了。」
厲旭陽眉眼一沉,似是不愉:「誰讓你來接我的?」
厲旭陽說著,鬆開了棠歲的脖子,道:「進去吧。」
棠歲撓了撓頭:「這樣好嗎?」
厲旭陽挑了挑眉:「你不想見晚晚了?」
司機不跟他辯,小少爺胡攪蠻纏的功夫,不是一天兩天了,越說他越來勁。
司機轉而看向倚在厲旭陽懷裡的棠歲,見她臉上雖然生著雀斑,但卻不失純真可愛,不由問道:「這位是?」
「我的學妹。」
「謝謝呀。」棠歲跟司機道完謝後,小心翼翼的坐進車裡。
厲旭陽見她舉止怪異,忍不住問了句:「你的腳為什麼要一直抬著?」
棠歲道:「我怕踩髒了這麼好的地毯。」
棠歲立刻道:「想!做夢都想!」
「那就進去。」厲旭陽說完,先一步上了車。
司機見厲旭陽對這女孩的態度不一般,於是主動幫棠歲抬行李。
棠歲:她本來就是土包子啊。
想歸想,但棠歲還是把鞋輕輕放在了地毯上,地毯的質感果然很好,棠歲又摸了摸光滑的真皮椅座,滿眼都是新奇。
厲旭陽嘴角一抽,他該怎麼跟晚晚介紹他交了這麼個朋友啊?
厲旭陽忍不住斥道:「笨蛋,地毯就是用來踩的,你怕它哪門子髒啊!」
司機透過後視鏡偷看了眼,總覺得小少爺這聲「笨蛋」罵的有點酥啊。
厲旭陽盯著棠歲,窩火道:「把腳放下去,別跟個土包子似的。」
傅氏公司。
棠歲下車後,仰頭看著面前的摩天大樓,興沖沖的問:「厲學長,這就是恩人的公司嗎?」
……
等等,他不會被棠歲給帶土了吧?
思及此,厲旭陽趕緊低頭檢查了下自己的打扮,確定自己還是走在時尚前沿的弄潮兒後,這才放心的鬆了口氣。
厲旭陽沒好氣:「別一口一個恩人的,你想雷死誰?」
棠歲一愣之下,請教道:「那我該怎麼稱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