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晚晚奇怪道:「你們從哪聽到的消息?」
幾名員工齊齊看向員工A。
員工A解釋道:「陸經理,我這也是聽別人說的。」
陸晚晚想起幾天前,湯業祖給她寄來的那封邀請函,不由點點頭道:「的確是真的。」
聞言,員工們紛紛道——
「陸經理,既然那個湯家家主這麼有誠意,那你就去吧,正好可以給我們出出氣!」
「對啊陸經理,到時湯家家主招待你,他老婆一定會氣炸了,想想我都開心!」
「是啊陸經理,自從她冤枉我們公司賣假貨後,我每天都面臨被顧客投訴和退貨的壓力,頭髮那是一掉一大把,我都恨不得活撕了她!」
聞言,陸晚晚道:「你們說的也有道理,我再考慮一下吧。」
「哎呀陸經理,你還考慮什麼呀!」
「可惜人家邀請的不是我,不然我一定會赴約,去打她的臉!有她老公在,她一定不敢反抗!」
「就當是為了我們,陸經理你就去吧!」
「那陸經理,我們等著你跟我們形容那個湯太太被迫道歉的表情會有多精彩哦!」
也因為陸晚晚人好,跟她相處沒有壓力,這些員工們才敢跟她表達真實的想法。
這些員工都是些20歲出頭的小年輕,各個年輕氣盛,之前陸薇薇的無事生非讓他們記恨在心,就指著陸晚晚赴宴後替他們出口惡氣呢!
陸晚晚被他們磨的沒辦法,只好道:「好了,你們的意見我收到了,都去工作吧。」
莫非是陸薇薇跟朋友說漏嘴了?結果被一傳十,十傳百,這才傳出來的?
似乎也只有這一個解釋了。
……
在回到辦公室後,陸晚晚靜下心來想了想,湯業祖設宴向她道歉的消息,是怎麼傳出來的?
自然的,她也就對其它的豪門沒有關注的興趣了。
然而,現在去問傅朔,他肯定也不清楚。
雖說湯家願意道歉是好事,不過湯業祖此人她並不了解,就算是六年前她嫁給厲景琛的時候,世界也很封閉,很少去了解S市有多少豪門。
也許是厲景琛給了她底氣,讓她打從心裡認為厲家就是最大的豪門吧。
厲氏集團,會議室內。
厲景琛放在手邊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這讓正在開會的高層們話音一頓,驚訝的朝他看去。
想來想去,她拿起手機,打給了厲景琛。
……
有人甚至仗著公司元老的身份,開起了他的玩笑:「厲總,是不是女朋友找你啊?」
他們都想到了藍沁,厲總的緋聞女友,似乎也就只有她,能讓厲總鐵樹開花了。
不知從何時開始,厲總重新把手機放在了隨手拿得到的位置,要知道他以前,都是把手機有多遠扔多遠的,恨不得沒有人聯繫他。
不止如此,厲總還開朗了不少,這讓不少高層都打從心底為他感到高興。
不少高層都起鬨,讓他快去接電話。
厲景琛拿起手機去了。
厲景琛在看了眼屏幕上的號碼後,勾起嘴角說了聲:「是我的愛人。」
哦吼,眾人更加肯定是藍沁了!
「真是奇蹟啊,自從厲總和藍醫生談戀愛後,整個人就跟重新活過來了一樣,終於不再沉浸在傷心的過往了。」
「人嘛,總該學會向前看的,那個藍沁可是在厲總最痛苦的時候一直陪著他的,這感情遠非常人能比。」
事實上,就算他們不起鬨,他也是要去的,因為來電的是他的晚晚,比任何人、任何事都要重要的晚晚。
他一離開,高層們當即把商討業務的重心,轉移到了八卦上司的情感問題上——
厲景琛的秘書忍不住重重的咳了一聲,心想這些人還是不要把話說得這麼滿才好,小心日後打臉。
結果他這一咳,高層們全都朝他看來,樂呵道:「厲總哪天要是想跟藍醫生結婚了,你一定要知會我們一聲啊,我們好提前準備禮物。」
「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其實我早就猜到,厲總會和藍沁在一起了,你們仔細想想,厲總的亡妻是在失明的時候嫁給厲總的,藍沁又是在厲總失意的時候為他做心理治療的,她們是不是有幾分相似之處?」
「哦~這就是所謂的相濡以沫吧!」
旁邊的同事聞言,忙道:「老關,我知道你以前是厲項臣的支持者,但這都過去多少年了,這人都沒影了,你還提他幹什麼?」
被稱作「老關」的中年人,嘟嘟囔囔道:「我看厲副總八成是跟厲老總一樣,被厲總關進監獄了吧。」
秘書嘴角一抽,厲總要結,那也是跟陸晚晚結,藍沁那個不知死活的女人,哪涼快哪待著去吧!
在這些八卦聲中,出現了一道另類的聲音:「如果是厲副總的話,他一定是把工作放在第一位,而不是置會議於不顧,跑出去兒女情長!」
旁邊的同事痛苦不堪道:「求求你了,我不想跟你討論這個,你別坐過來啊!」
……
「你老糊塗了?說這個!」旁邊的同事一聽他提起厲華光,還說厲項臣落得跟厲華光一個下場,趕緊坐遠了些:「你要退休就退休,可別連累我!」
老關還不依不饒的:「那你說,厲副總好端端一個大活人,怎麼會跟憑空蒸發了一樣?一點痕跡都沒留下?當年,他甚至連職務都來不及交接就沒了!」
她聯繫他的次數,屈指可數。
陸晚晚在那頭直接說明來意:「厲景琛,我有點事要找你打聽。」
而此時,辦公室外。
厲景琛正難掩高興的問:「晚晚,你找我?」
「好啊,你問。」就算是公司機密,他也告訴她。
「你知道湯業祖這個人的底細嗎?」
「湯業祖身為老牌豪門的代表之一,性格乖僻,不常與人往來,尤其是自從他身體不行後,就更加孤僻了。」
一頓過後,厲景琛問道:「晚晚,為什麼突然問起他來?」
陸晚晚道:「……他前幾天,給我發來了一封致歉函,說對陸薇薇陷害我和傅氏一事感到慚愧,想要在這個周六設宴請我前去,冰釋前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