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她果然很危險是不是!」邊領班鬱悶道:「晚晚,你怎麼不提前告訴我呢?」
陸晚晚吐槽道:「難道你要我拿著大喇叭到處宣傳她的身份嗎?上次我已經告訴過你,離她遠點了,結果呢?」
「好吧好吧,都怪我自己不爭氣。��邊領班嘆了口氣:「現在我是臉也毀了,還把自己置於一個危險的境地,慘哦。」
「你放心,你被保羅打的事,我已經向市政府備過案了,如果你出了什麼事,矛頭會直接指向保羅。」
也多虧了周市長這層關係,陸晚晚才可以直接在市政府備案的。
待結束通話後,陸晚晚忍不住心想,溫蒂的態度確實耐人尋味。
在她那種人眼中,打了一個酒店領班又如何?她可是黑手黨的女兒。
邊領班一聽這話,覺得自己更危險了:「啊?啊!為什麼我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啊!」
陸晚晚聽著他精神十足的聲音,挑了挑眉道:「別胡思亂想了,趕緊休息吧,熬夜就不帥了。」
一個黑手黨的女兒,卻害怕被人知道私藏有武器,就好像一個屠夫,背著人藏起了屠刀,反而更加讓人不寒而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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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如果溫蒂真心想道歉的話,就應該帶保羅一同前去,當著邊領班的面道歉、賠償了。
唯一的解釋就是,溫蒂今晚是特意去探口風的,怕私藏武器的事泄露。
這六年來,他們經常見面的地點,是她的心理診所。
她有時候也會幻想,厲景琛換個場景和她獨處時的樣子——會不會紳士的幫她挪椅子,倒紅酒,甚至是切牛排。
與此同時,一家法國餐廳內。
藍沁看著餐桌對面,厲景琛俊美無鑄的臉龐,忍不住蕩漾的笑了起來:「謝謝厲總讓我一嘗夙願呀。」
厲景琛看了眼腕錶後,面無表情的問:「9點半了,你應該吃飽了吧?」
藍沁在仰頭喝了口美酒後,得寸進尺道:「我還想再來一份飯後甜點,相信厲總能夠滿足我的吧?」
今晚這一切,似乎都實現了。
雖然過程有點不光彩,不過時遇說的對,對厲景琛這種難搞的男人,就應該耍點心機。
厲景琛卻道:「不用了,只要是甜的都行。」
聞言,藍沁有些憂傷的問:「陪我吃飯就這麼不耐煩嗎?」
厲景琛於是對經過的侍應生說:「來一份甜點。」
侍應生道:「先生請稍等,我去拿菜單過來。」
厲景琛不給面子道:「你連給她當替身的資格都不夠。」
藍沁習慣了他的冷言冷語,因此只是在聳聳肩後,繼續品嘗美酒了。
厲景琛冷冷的「嗯」了聲。
藍沁道:「不如你把我當成陸晚晚,是不是好受多了?」
藍沁不由提醒道:「這是燭光晚餐,不是餵豬,厲總這麼心急,可拿不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這六年來有關他被催眠後的錄音,病歷檔案,可都在她的手裡呢。
少頃,一份精緻的甜點送來。
厲景琛催促道:「快吃。」
「你像我?」
「對啊,你介入陸晚晚和傅朔之間,我介入你和陸晚晚之間,前者已經結婚了,這樣看來,你可比我卑鄙多了。」
厲景琛眯了眯眼。
藍沁開始品嘗甜品,期間不忘說道:「其實你可以不用這麼反感我的,我也只不過是像你一樣,在為自己競爭愛情罷了。」
厲景琛還是不說話。
「景琛,你努力錯了方向。」藍沁看著他放在餐桌上的左手,慢慢的探出手,輕輕搭了上去:「聽我的,放棄吧。」
厲景琛不置可否。
藍沁趁機說道:「依我之見,你是得不到她的,她家庭美滿,丈夫和兒子都很愛她,她怎麼可能為了你背棄他們父子呢?」
隨後,攝影師檢查了下照片,喃喃自語道:「這樣應該就可以跟藍小姐交差了吧?」
下一秒,他的肩膀被人從後面輕輕拍了下。
而此時,法國餐廳的對面樓。
一個攝影師正瞅準時機,將鏡頭對準了藍沁搭上厲景琛左手的那一幕,按下了拍照鍵。
「別鬧了!」攝影師被拍的鏡頭都歪了,只拍到了藍沁一人,不由暴躁道。
不對!
「別鬧。」攝影師正忙著調整角度,多拍幾張親密照恰錢呢!
接著,他的肩膀又被拍了下,這次重了點。
攝影師顫顫巍巍的回過頭,只見一個完全不認識的男人正站在他的身後,他還來不及叫救命,就被堵住了嘴巴,只能驚恐的看著對方。
男人冷酷道:「接下來的問題,如果是就點頭,不是就搖頭,明白?」
這個攝影棚是他的,今晚他特意讓員工早點回家,自己一個人守在這裡,就為了完成藍小姐交給他的任務。
所以,是誰在拍他的肩膀?!
攝影師用手指了指天空,表示自己在拍夜景。
結果脖子一涼,攝影師低頭一看,對方已經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了。
攝影師愣了兩秒後,趕緊點頭,表示明白!
男人冷冷問:「你在這裡偷拍照片?」
他還有的選嗎?
攝影師絕望的點了點頭。
攝影師只能拼命點頭,承認他是在偷拍。
男人接著問道:「給你另外一條財路,你干不干?」
攝影師摸著口袋裡的銀行卡,虛脫的坐在了地上。
……
「很好,聽清楚了……」
男人冷冷的交代了一番後,將一張卡放進了攝影師的衣服口袋裡,很快離開。
厲景琛面無表情道:「我只答應你吃晚餐,可沒答應送你回家。」
藍沁只好退而求其次:「外面下雨了,厲總至少可以給我打一下傘吧?」
半個小時後——
拖無可拖的藍沁,只差沒把甜品的盤子舔乾淨了,只好放下勺子,道:「我吃飽了,麻煩厲總送我一程?」
厲景琛結完帳後,直接起身,朝餐廳門口走去。
藍沁知道自己過火了,不由拿起傘,追在他身後道:「那我給你打總行了吧?」
說話間,只見侍應生貼心的給他們送了一把雨傘過來,不愧是高檔餐廳,凡事都為客人想的周全。
「謝謝。」藍沁微笑著對侍應生說完,接著對厲景琛說道:「都已經花2個小時陪我吃燭光晚餐了,給我打一下傘又怎麼了?」
厲景琛雙手插兜,冒著雨去提車。
藍沁三步並作兩步,打開傘後,踮起腳尖撐在厲景琛頭頂:「你忘了自己的頭疼病是怎麼來的了?還敢淋雨?」
他當年為了救陸晚晚,一次次的跳入海中,尋找她的蹤跡,結果落下病根,經常頭疼的厲害。
厲景琛回過頭來,垂下眸看著她道:「你可以把東西給我了吧?」
兩人在傘下的空間顯得有些逼仄,藍沁差點迷醉在他的男性氣息里,她儘量清醒道:「厲總,我又沒說只吃一頓燭光晚餐就把東西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