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知道?」厲景琛用鑰匙按響了勞斯萊斯的車鎖,自傲道。閱讀
陸晚晚無言以對。
厲景琛隨即拿出手機,慢條斯理的上起網來。
陸晚晚站在他對面,看不見他在查什麼,不由問道:「你在幹什麼?」
厲景琛頭也不抬道:「我查到『速到打車』前陣子才發生了一起司機強姦案,正在整改中。」
陸晚晚心裡「咯噔」一聲。
厲景琛抬起頭來,幽幽道:「你一個落單的漂亮女人,在凌晨坐上陌生男人的車,是想便宜誰?」
陸晚晚的後背不禁有些發涼。
厲景琛又低頭刷了下手機,道:「嗯哼,半年前又發生了一起,你如果想去賭概率的話,請便。」
見陸晚晚坐進了副駕駛位,厲景琛微不可見的一勾嘴角後,油門一踩,發動了車子。
到了半路的時候,陸晚晚的肚子不合時宜的發出「咕嚕」一聲。
語畢,厲景琛便坐進了駕駛座,留陸晚晚一人。
對陸晚晚來說,比起遭遇那些不好的意外,顯然待在厲景琛身邊更安全。
陸晚晚否認道:「不餓。」
厲景琛又問:「那是鬧肚子想上廁所了?我記得前面有一個公共衛生間。」
陸晚晚趕緊用包包蓋在了肚子上,並暗暗祈禱厲景琛沒有聽到。
可惜事與願違,只聽厲景琛問:「肚子餓了?」
「你要去哪?」陸晚晚出聲時,厲景琛已經下車了。
「真是的!」陸晚晚看了眼時間,喃喃自語道:「我急著回名苑呀!」
陸晚晚一咬牙,有些無力道:「好吧,我是肚子餓了。」
厲景琛沉默下來,就這樣開了一段路後,他突然把車停下,對她說道:「在這等著。」
十分鐘後——
厲景琛從店家手裡接過袋子後,回頭朝車前走來。
她的目光下意識地追出窗外,跟著厲景琛的身影,來到一家還亮著燈的小吃店前。
然後,陸晚晚愣了愣,原來厲景琛是給她買宵夜去了。
陸晚晚突然無法責怪他的多管閒事,在伸手接過後,輕道了聲:「謝謝。」
厲景琛重新坐好後,說:「吃吧。」
在打開車門後,他把小吃遞給她,道:「太晚了,餐廳都關了,你隨便吃點吧。」
他的聲音聽上去有些抱歉。
「……」他明明知道她說的是這些小吃的氣味!
陸晚晚乾脆吃了起來,不搭理他。
陸晚晚下意識的問:「你不怕車裡留下氣味嗎?」
厲景琛揚唇輕笑:「你的氣味?當然不怕。」
路上,陸晚晚因為肚子被填飽的緣故,而安逸道:「我讀書的時候,放學後會時不時的和同學吃這些,你呢?」
厲景琛眸色沉了沉,道:「不曾有過。」
厲景琛笑笑的收回視線後,重新開動了車子。
他開的很慢,也不知道是為了讓她吃的平穩點,還是單純不想這麼快送她回名苑。
等到厲景琛把車停下,偏頭看去時,只見陸晚晚已經睡著了。
她的腦袋靠在椅座上,手裡還捏著小吃的包裝盒。
他母親死的早,沒人帶他體驗過這些俗世繁華。
一路無話。
當觸及她飽滿殷紅的唇瓣時,厲景琛的喉結滾動了下,他炙熱的盯著她,這麼毫無防備的在他面前睡著,被占便宜了,是她的失誤啊。
就在厲景琛越湊越近時,陸晚晚卻抿了抿嘴,醒了過來。
隨著她的腦袋一歪,她手裡的包裝盒也都掉到了車毯上。
厲景琛扶好她的腦袋後,發現她的嘴角還沾著醬,不由抬手幫她抹去。
陸晚晚眨了眨眼,是錯覺嗎?總覺得他現在很不爽。
不過,見現在已經是凌晨1點半了,不是談心的時候,陸晚晚趕緊解開安全帶,一句「我走了」還未出口,就聽厲景琛接下去道——
見車外就是名苑,她不由呢喃了聲:「到了?」
厲景琛沉默一瞬,隱忍道:「嗯,你醒的可真是時候。」
厲景琛篤定道:「他不會的,因為他是我的兒子。」
陸晚晚道:「我不能讓你們太頻繁的見面,那樣安安會懷疑的。」
「晚晚,下個周末我想帶安安去騎馬,真正的高頭大馬。」
「安安還小,我怕他會受驚嚇。」
厲景琛和她仔細確認時間:「下個月1號?」
「下個月1號是國慶節。」陸晚晚想起什麼道:「對了,傅朔和我說好了國慶節要帶安安去旅遊的。」
厲景琛想想也有道理,便問:「那你說什麼時候?」
陸晚晚道:「下個月吧。」
厲景琛單手死按著方向盤,目視窗外,冷峻道:「不能。」
她要帶著他的兒子去跟別的男人旅遊,當他是死的嗎?
聞言,厲景琛那份剛想要退讓的心思頃刻消失,變成了咄人的攻勢:「那就下個周末。」
陸晚晚商量道:「你就不能等國慶後,再約安安出去嗎?」
……
名苑。
陸晚晚揉了揉太陽穴後,道:「厲景琛,我們之後再在電話里商量吧,我得回去了。」
厲景琛沒有阻止她,顯然他還在氣頭上。
「傅……」
陸晚晚的聲音一頓,驚詫的發現地上滿是空酒瓶。
陸晚晚換完鞋後,朝二樓走去。
結果就見傅朔的臥室門還開著,她心想會不會是在等她,便走了進去。
陸晚晚無法不這麼想,傅朔離開醫院後,厲景琛曾對她說,傅朔是衝著一個姓夏的女人回去的。
收回思緒,陸晚晚避開那些空酒瓶,走過去後跪坐在傅朔身旁,想要拿走他手裡的酒杯,安頓他休息。
傅朔坐在床下,低著頭,向下垂落的手裡還拿著一個酒杯,似醉非醉的模樣。
他沒來醫院接她,原來是在家喝醉了?難道……是跟夏梔發生了什麼?
「晚晚?」傅朔下意識的重複。
陸晚晚輕聲道:「對,你喝醉了,我想扶你到床上休息。」
就在她把酒杯從他手裡抽走時,傅朔卻突然反手握住她的胳膊,並掀起赤紅的眼眸瞪向她!
陸晚晚見他醉得不輕,連忙說道:「傅朔,是我,陸晚晚!」
隨著她的話,傅朔的眼神不再那麼凶了,只是握著她胳膊的力道一點都沒放鬆。
喝醉的人力氣都很大,陸晚晚一時沒有多想。
在把酒杯放到一邊後,她伸手攙住他,道:「我扶你上床睡覺吧,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傅朔搖搖晃晃的被她從地上扶起來,一雙眼睛始終盯著她,泛過危險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