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0章 別搭理這個瘋女人

  白卿落愛恨交織的看著眼前這個男人,低低的問:「錯的是我?當年,我也是被脅迫的那一個,我甚至還中了一槍,又有誰來可憐我?」

  「這都是你自己的選擇。」厲景琛說著,甩開了她的手,轉身離開了病房。

  陸晚晚偏頭看向厲修齊,見他低著頭看不清神情,不由和林煙對視了眼。

  林煙道:「晚晚,我們也出去吧,別搭理這個瘋女人。」

  也只能這樣了。

  等陸晚晚和林煙離開病房後,白卿落立刻坐到床頭,欣喜的叫了聲「兒子」!

  見厲修齊怯怯的朝她看來,白卿落伸手捧住他的小臉,道:「聽到了嗎修齊,你大伯父親口承認了你的身份,你不再是厲家的編外人員了!」

  不知道為什麼,白卿落的親近並不能使厲修齊感到快樂,畢竟她前一秒還想打他。

  但他知道白卿落喜怒不定,因此只能一動不動。

  白卿落像搓揉寵物一樣的把厲修齊搓揉了一番後,才放開他道:「媽現在去給你打飯,你乖乖的,誰給你吃的都不要理,記住了嗎?」

  厲修齊怔怔的看了她半響後,問:「媽,你剛剛是為了逼大伯父承認我的身份,才裝作要打我的?」

  白卿落托著他的小臉,親了好幾口,道:「當然了,媽怎麼會捨得打你呢,你可是媽的乖兒子啊!」

  然而,白卿落剛才是真的想打他,只是後來看在他的利用價值上來了,才收手的。

  雖然他媽一口一個「好兒子」的叫他,還主動親了他,可還是沒問他的手背疼不疼。

  思及此,厲修齊有些頹喪的向後倒去,結果後背被硬硬的東西膈到了。

  厲修齊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不由轉身一看。

  厲修齊囁嚅道:「記住了。」

  「這才是媽的好兒子!」白卿落在拿起包包後,轉身離開了病房。

  許久,厲修齊才想明白自己為什麼快樂不起來了。

  嘴裡瞬間甜意瀰漫,蓋過了他心裡的苦。

  ……

  病房外,傅朔在解決掉飯盒後,起身對陸晚晚道:「晚晚,我吃飽了,安安有事找我,我先回去處理了。」

  只見潔白的床單上掉著一條耳機線,上面纏著幾顆糖果,是陸晚晚母子留給他的,應該是他之前躺下的時候,不小心從口袋裡滑出來的。

  為了避免待會兒被他媽發現,他趕緊把它們撿起來,塞回了口袋。

  少頃,他又忍不住偷偷從口袋裡摸出一顆糖果,拆開糖紙後飛快含進嘴裡。

  厲景琛道:「那就別隨便開小差。」

  「你……」陸晚晚想說自己送一下傅朔用不了多少時間,不會耽誤看護厲修齊的。

  「算了晚晚。」就在這時,傅朔收到了一條簡訊,是安安發來的——

  「嗯,我送你。」陸晚晚自然而然道。

  厲景琛「啪」的一聲,把蓋子闔上後,幽幽道:「陸小姐似乎又忘了自己的職責?需要我提醒你嗎?」

  陸晚晚朝他看去,淡淡道:「不必了厲總,我知道自己該幹什麼。」

  厲景琛突然出聲:「坐下。」

  「幹嘛?」

  「陪我吃飯。」

  [爹地,夏姐姐已經把行李箱收拾好,準備下樓了,我在門口拖住她,你快點回來哦!]

  傅朔現在趕時間,於是在收好手機後,對陸晚晚道:「我自己下去吧,你等我回來。」

  留下陸晚晚和厲景琛面面相覷。

  厲景琛把蓋子重新掀開,露出還剩下一半的飯菜來,他剛才是故意弄出動靜,吸引她注意的。

  陸晚晚見狀,努了努俏鼻:「嬌氣。」

  厲景琛眯了眯眼:「你說什麼?」

  陸晚晚奇怪道:「你不是吃飽了嗎?」

  她剛才看到他把飯盒的蓋子蓋上了。

  「誰說我吃飽的。」

  厲景琛挑了挑眉,道:「那我寧願這麼嬌氣一輩子。」

  這下輪到陸晚晚不自在了,這個男人現在說起情話來,真是一套一套的。

  林煙清楚自己是個電燈泡,所以早就閃到一邊去了。

  要知道「嬌氣」是形容女人和孩子的,厲景琛自認跟它八竿子打不著。

  「吃個飯還要人陪,不是嬌氣是什麼?」

  陸晚晚一邊說著,一邊坐到了傅朔剛才的位置上,和厲景琛保持一個安全距離。

  陸晚晚聽出了他的嘲笑之意,不由朝他看去:「難道我說的不對?」

  厲景琛不答反問:「名苑是不是有個姓夏的女人?」

  陸晚晚輕輕一眨眼:「夏?」

  厲景琛停頓了下後,忽然說道:「你知道傅朔急匆匆的是要去哪嗎?」

  陸晚晚回答道:「回名苑陪安安呀。」

  厲景琛呵笑一聲。

  厲景琛見她不吃醋,不嫉妒,甚至連懷疑都沒有,看來林煙沒有騙他,晚晚和傅朔結婚,果然不是因為愛。

  ……

  此時,名苑。

  夏梔!

  「看來確有此人。」厲景琛嘴角的弧度更深了些:「傅朔就是為了她才回去的。」

  聞言,陸晚晚沒什麼特別的反應:「哦,小夏是名苑的傭人,深得安安的喜愛,估計是遇到什麼事,需要傅朔去處理吧。」

  「好吧,我就是在打滾。」安安見她興致不高,於是停下來,道:「夏姐姐,我給你打一套軍體拳吧?我在武術課上學的!」

  夏梔張了張嘴:「小少爺,其實……」

  安安雙手合十,賣萌道:「就一套,不會很久的。」

  夏梔正一手拉著行李箱,一手拿著辭職信,對擋在她門口的安安道:「小少爺,我真要走的話,你就是打滾也沒用呀。」

  安安一邊甩甩胳膊,踢踢小腿,一邊說道:「我這不是在打滾,我這是在向夏姐姐展示我最近剛學的街舞。」

  「……」夏梔看著安安宛如腳踩電門一陣抽搐的動作,艱難的稱讚道:「哇,小少爺真有天賦!」

  「好吧。」夏梔乾脆坐在了行李箱上,看他表演。

  在安安打了套軍體拳,外加一套跆拳道和一套廣播體操後,傅朔終於趕回來了。

  「爹地…」安安一個屁股墩坐在了地板上,累的直吐舌頭:「你終於回來了!」

  安安今天去完遊樂園,又去了醫院,此時為了拖住夏梔還又蹦又跳的,電量都快耗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