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晚晚訝異的一挑眉,這把菜刀,該不會是煙姐用來割詩晴頭髮的那一把吧?
不過,看魏玉跪的這麼熟練,想必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閱讀
不知為何,明明是該替他們捏把汗的場面,陸晚晚卻不厚道的彎了彎嘴角。
林煙看著給她遞菜刀的魏玉,一時也呆住了,她原以為他剛才轉身就走,是默許了她的離開,沒想到卻是拿菜刀去了。
魏玉嗓音沙啞,但卻堅定的說:「煙兒,你要真覺得我會為了詩晴背叛你們母女的話,那就把我給刀了吧!」
陸晚晚見林煙一副進退兩難的模樣,便替她道:「你襯衫都不解開,煙姐要怎麼刀啊?拿出點誠意來啊。」
林煙同樣看了陸晚晚一眼,傳遞出了些許無奈,傷了魏玉,她怎麼可能不心疼?
但就這麼放下菜刀,不是太便宜他了嗎?
魏玉在看了陸晚晚一眼後,還真就一把扯開了衣領,露出了赤色的胸膛,然後順著刀鋒硬挺上去,十分的大無畏。
陸晚晚隨即朝林煙看去,見她握著刀柄的手微微顫抖,不禁笑了笑:「煙姐,剖啊,反正心疼的也不是你。」
這時,陸晚晚朝魏念看去,並朝她招了招手。
魏念立刻心領神會的沖了進來,抱住林煙的胳膊就嚷嚷上了:「老媽,你別刀了老爸行不行?他剛才已經跟我保證過了,如果他真的跟那個女人有一腿,就讓他下半輩子當太監!」
魏玉見林煙沒捨得動手,心中一喜,卻又不敢過分流露:「煙兒,剛才我是被你說要離開給氣到了,所以說了一些混帳話,你要是不高興,也可以刀了我,我絕不反抗!」
此時,魏念和安安正一左一右趴在門口,他們在看到魏玉拿刀衝進林煙房間時都嚇壞了,不過在看到他原來是來負荊請罪的後,又齊齊鬆了口氣。
林煙被魏念抱住的那隻手正抓著菜刀,看著刀鋒反射出的寒芒在女兒小臉邊晃啊晃的,林煙自己的心也跟著七上八下,最終選擇放下了菜刀。
見狀,陸晚晚吁了口氣,她已經看出煙姐心軟了,為了讓煙姐下得來台,她只好把魏念叫進來鬧。
「……」魏玉:等等,他什麼時候說過這話了?
「小祖宗,你當心點,別傷著了!」
魏玉只好朝魏念擠了擠眼睛,示意女兒多幫幫忙。
魏念在接收到他的信號後,接著對林煙撒嬌道:「老媽,我們別走了好不好?要是走了,那個女人就可以趁…趁什麼來著?」
魏玉順勢問道:「煙兒!你是不是願意原諒我了?」
林煙冷著臉道:「我是怕嚇壞念念才沒動手的,你可不要自作多情!」
林煙心疼的摸了摸魏念的臉蛋,說道:「小傻瓜,媽媽覺得你就很好。」
魏玉和林煙一個觀點:「爸爸也不想你受委屈。」
晚一步進來的安安,補充道:「趁虛而入,平時讓你多聽課的。」
魏念重重一點頭,道:「對,就是趁虛而入!老媽,我們應該和老爸團結起來,共同對抗爺爺奶奶,他們看不起我是個女孩,那你就和老爸生個男孩,讓他們無話可說。」
念念不愧是樂觀家族的,一點都不擔心二胎會跟她爭寵,相反角度還十分新奇,頃刻逗樂了魏玉。
「好,那老爸努力,爭取來年和你老媽生個二胎!」
他從來沒有過重男輕女的想法,但父母是生他養他的人,他就算和他們三觀不合,也不能和他們斷絕關係吧。
魏念搖了搖頭,說:「老爸,老媽,你們不用替我委屈,是我自己想要一個弟弟的,我要從小培養他『姐姐天下第一好』的觀念,讓他一輩子把我當公主疼著,護著,誰欺負我都不行。」
這六年來,她雖當上了人見人羨的魏太太,但總覺得像是從詩晴手裡偷來的一樣。
所以每次和魏玉溫存過後,她都會偷偷吃避孕藥,因為她擔心魏玉有朝一日若是為了詩晴與她離婚的話,她可以帶著念念灑脫離開。
至於二胎是男是女,魏玉都一視同仁,反正他和林煙生的越多,他父母就越難分割開他們。
魏玉答應的痛快,林煙卻心情複雜。
而此時,一樓客廳內。
魏父正對厲景琛說:「景琛啊,你和我家玉兒是多年的好兄弟了,你就不能勸勸他,讓他休了林煙這潑婦嗎?」
相反,孩子越多,對一個女人的牽絆也就越多,萬一離婚時,所帶來的傷害也就越大。
但對上魏念期盼的眸光,林煙的心也鬆動了起來,也許她可以試著放下過去,擁抱新生活呢?
厲景琛放下手裡的茶杯,揚起微垂的眉宇道:「伯父伯母,你們可知六年前,我曾經送林煙離開過魏玉的身邊?」
魏父愣了愣:「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魏母揉著心口,道:「是啊,你是沒看見,她剛才居然拿著刀滿屋子追著詩晴砍,還當著我們的面打玉兒,把玉兒的臉都給打傷了,這分明是在割我們的心頭肉啊!」
魏父接著道:「我們如今對兒媳婦的要求已經很簡單了,不求門當戶對,只求娶一個好人家的女兒,玉兒不是喜歡詩晴嗎?行,我們就做主讓他和詩晴有情人終成眷屬,這不好嗎?」
厲景琛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十分嚴肅,再加上他不是喜歡開玩笑的性子,所以魏父魏母都沒有絲毫懷疑,便相信了——
「我和晚晚當年不過是助林煙逃出國,魏玉便把槍口對準了我們,還好當時他的槍里沒有子彈,要不然將難以收場。」
魏母驟然想起什麼的問:「我記得玉兒有段時間確實很頹廢,我問他怎麼了,他卻一聲不吭,只顧把自己悶在房間裡酗酒,生意場上的事也不管了,當時險些沒把我急死,原來是林煙跑了?!」
「玉兒這孩子,瘋了?!」
「他為了區區一個風塵女,居然想殺了自己的好兄弟?」
厲景琛在二老震驚的神情下,徐徐說道:「可見在魏玉心中,林煙的重要性,當年尚且如此,更別提現在了,倘若再來一次的話,你們確定能承受得起這見血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