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好奇的問:「舅舅,她和我媽咪是不是有仇啊?」
「是。��陸澤宇直言道:「而且是不共戴天之仇!」
安安皺了皺眉,道:「那我剛才只打了她一拳,豈不是虧了?」
陸澤宇忍不住笑了下:「你這小鬼,年紀不大,膽子不小。」
安安狡黠道:「那當然,舅舅以為我的跆拳道是白學的嗎?何況正因為我是小孩子,所以她才沒有防備。」
陸澤宇摸了摸他的小腦袋以示讚揚後,又皺起眉頭道:「不過你臉上這傷得好好處理一下,走,跟舅舅回家。」
安安趁機揪住他的西裝外套,邊走邊道:「還好媽咪出差了,不然被她看到我臉上的傷就不好了。」
就在陸澤宇載著安安離開後不久,傅家的司機載著夏梔來到了學校門口。
夏梔等了一會兒,卻跟前兩天一樣,等了個寂寞。
陸澤宇見狀,默默將他的小手握進了自己的掌心裡。
安安心中一喜,仰頭看著陸澤宇,一大一說笑笑的上了車。
「好,那我們就……」
夏梔「回去」兩個字還沒說出口,就見她的旁邊多停了一輛車。
司機一副「又是這樣」的語氣:「小少爺應該是被先生接走了,要不我們回吧?」
夏梔有些鬱悶,自從少奶奶出差以來,傅朔每天都搶在她前面接送小少爺上下學,擺明了就是不相信她!
傅朔懶得跟她廢話:「安安呢?」
夏梔搖搖頭,道:「小少爺還沒出來。」
司機驚訝道:「那不是先生的車嗎?合著小少爺還沒被接走啊?」
夏梔下了車,問同樣走下車的傅朔:「先生,你信不過我,難道還信不過家裡的司機嗎?」
傅朔皺了皺眉,想馬上推開她,但畢竟事出有因,便冷冷道:「站好。」
「對、對不起啊!」夏梔立刻站直身體,紅著臉道:「我不是故意的!」
傅朔於是和她一起盯著校門口,卻不知安安已經被陸澤宇接走了。
這時,兩個皮孩子從夏梔身邊跑過,其中一個孩子的書包晃動間,用力地甩了夏梔一下,當即甩得她朝旁邊一歪,靠在了傅朔的身上。
「誒,那不是傅氏的總裁嗎?」
「你認識他呀?」
傅朔看向她,勾唇譏諷道:「諒你也不敢。」
而這一幕,落入周圍家長的眼中,不禁激起了一陣竊竊私語——
「我兒子跟他兒子是同班同學,有一天放學後指他兒子給我看了,我就順道看見孩子他媽了,笑起來溫溫柔柔的,可漂亮了!」
「那現在這個女人……?」
「他前陣子不是才召開了新聞發布會嗎?我在電視裡看過他,可他身邊的女人,不是他老婆啊。」
「你怎麼知道那不是他老婆?」
「是啊,誰知道他們是不是趁著女主人不注意,搞在一起了?」
而此時,路上。
兩個長舌婦看到夏梔靠進傅朔懷裡,滿臉通紅的樣子,再看傅朔之後對著她「笑」的樣子,揣測道——
「嗐,有錢人的世界,齷齪著呢!」
「有!」安安趕緊從書包里找出手機,打電話給了傅朔。
「爹地!」電話一接通,安安立刻倒豆子似的說道:「我已經放學啦,現在跟舅舅在一起,他說外公很想我,所以今晚我就不回家了,舅舅說明天一早會送我上學的。」
因為陸澤宇的突然出現,而過於激動的安安,忽然「哎呀!」一聲,懊惱道:「我忘記打電話跟爹地說,我被舅舅接走的事了!」
陸澤宇問:「那你有沒有帶手機,能聯繫到他嗎?」
傅朔朝旁邊翹首以盼的夏梔看了眼,道:「嗯,拜拜。」
然而一結束通話,傅朔立刻抬步往自己的車旁走去。
正站在校門口的傅朔,聞言說了聲:「好,那你要乖乖聽話,知道嗎?」
「知道啦,那麻煩爹地跟夏姐姐說一聲哦,拜拜~」
「哦,那先生去吧,我會負責帶小少爺回家的。」夏梔道。
傅朔意味不明的笑了下後,開車走了。
夏梔看到他上了車,不禁奇怪的問:「先生,你不等小少爺了嗎?」
傅朔含糊不清的留下一句:「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半個小時後——
一聲軟糯糯的「外公」劃破了陸家的寂靜,陸弘業看著大兒子在撒開了安安的手後,小傢伙屁顛顛朝他跑來的樣子,自己跟著樂的眉開眼笑。
中途,他透過後視鏡看了眼夏梔傻乎乎等在原地的模樣,心裡竟有一絲微妙的報復感。
誰讓她那天諷刺他假仁假義,實則懦夫一個的?就讓她等著好了!
「來,給爺爺好好看看。」在將安安一把抱起後,陸弘業的神情倏地一凝:「你的臉怎麼了?!」
安安不禁朝陸澤宇看去。
他人老了,沒什麼念想,就想著兒孫滿堂,承歡膝下。
無奈澤宇到現在還單著,薇薇又嫁給了一個糟老頭,只有晚晚最爭氣,生了安安!
安安連忙給他順氣:「外公,您別生氣,氣壞了身體不值得!」
「安安乖,你先下去玩,外公和你舅舅談點事。」
陸澤宇沉聲道:「爸,我去接安安的時候,看到白卿落正在欺負安安。」
「是她?!」陸弘業面色鐵青道:「這個女人如今已為人母,如何還忍心對一個孩子下手!」
「嗯。」陸澤宇也正有此意,厲元忠是知道安安真實身世的,就不信他會縱容白卿落欺負安安。
……
陸弘業在將安安放下後,讓傭人先帶他離開。
接著,他才對陸澤宇道:「不行!我現在就給厲元忠打電話,讓他管好白卿落!晚晚當年已經吃過一次虧了,我絕不能再讓安安重蹈晚晚的覆轍!」
偏巧了,厲元忠此時就在香域水岸,白卿落母子的家。
他來,自然是衝著厲修齊的。
在聽說厲修齊最近報了跆拳道興趣班後,厲元忠雖然面上不顯,但心中卻暗自點頭,修齊這孩子什麼都好,就是性子和身子柔弱不堪,而習武恰好能彌補他的這兩樣不足之處。
而就在這時,一通電話打斷了厲元忠的思路。
見是陸家的來電,厲元忠沒有猶豫的接起,原本還想拉拉家常,結果陸弘業卻怒氣沖沖地將白卿落對安安做的事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