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也忒難聽了!
傅爸瞪大了眼「你們已經結婚了,這叫行使一個丈夫對妻子的權利,懂不懂?」
傅朔認真發問「婚內強姦,就不是強姦了?」
傅爸開始有些心梗了「你怎麼知道?也許有的女人就喜歡強硬的男人!」
傅朔直視他道「前提是那個女人喜歡那個男人,才叫情趣,不然還是暴力。閱讀��
傅爸被嗆的臉都黑了。
「行,你總是有理,我說不過你!但你聽好了,我和你媽想要個孫子!」
傅朔笑著問「安安不就是了?」
傅爸卻氣呼呼道「以前是,現在是,但以後是不是,就很難講了!」
傅朔嘆了口氣「原來這才是你和媽真正的想法。」
傅爸奇怪道「你這麼失望的看著我幹什麼?」
傅朔語氣幽幽「安安還沒怎麼樣呢,你們就忙著把他從傅家摘出去,就不怕寒了他的心嗎?」
「你可千萬不要在孩子面前亂說啊!」傅爸一下子就緊張起來了。
傅朔暗笑了下後,道「你們心裡怎麼想,行為就會怎麼表現出來,安安又那麼聰明,就算我不說,也能感受到你們的變化前提是,她喜歡我
吧?」
傅爸竟被他說的有些愧疚「不是,我們主要是擔心你晚年沒有。嗣。呸呸呸,烏鴉嘴!」
「不會的。傅朔的眼睛深邃而堅毅「我的兒子,我了解。」
聞言,傅爸竟不知該說什麼好了,好像繼續勸說,就等於否定了安安,否定了這個傅家栽培出來的孩子!
見他動搖,傅朔順水推舟道「爸,你今天舟車勞頓,要不早點去休息吧?」
傅爸扒了扒頭髮,決心彌補「還早著呢,我陪安安看電視去!」
傅朔嘴角噙著笑意道好。」
人都是有私心的,因為厲家人虎視眈眈,他的父母便打起了讓晚晚再生一個的主意,這樣不僅可以束縛她,還能延續他的血脈,可晚晚不是傅家的生育工具,他不該這麼殘忍的。
兩父子一出門,碰巧在走廊里遇到了傅母和陸晚晚。
傅朔主動出聲「媽,你們談完了?」
傅母點點頭談完了。」
傅朔發出邀請「那一起去看電視?」
嗯。傅母嘴裡應著,卻故意落後兩步,和傅爸竊竊私語一老公,你說服朔兒了嗎?」
傅爸一臉惆悵的望天,非但沒有,還反被教育了一通。
不過這麼說,未免沒面子。
前提是,她喜歡我
於是,他道「說了,我教他坑蒙拐騙,實在不行霸王硬上弓,你呢?給晚晚做完心理建設了嗎?」
傅母點點頭做了。」
傅爸向她請教「你都是怎麼做的?」
「自然是跟她細數這些年來,傅朔對她的恩情了。傅母也不想這麼做的「我只差沒指著她的鼻子說,但凡有點良心,都不該這麼冷著朔兒了。
傅爸咋舌道「你這是挾恩要晚晚肉償啊!
傅母沒好氣「那你讓朔兒霸王硬上弓,又怎麼說?」
話到此處,向來秉持良善的夫妻倆對視一眼,心裡都在打突突。
而此時,客廳內。
安安正張開小嘴,「啊嗚!一口吃下小保姆餵來的綿綿冰。
只見小傢伙被凍的縮了縮脖子,卻還是貪戀這份美味。
等他再張開小嘴時,小保姆卻不餵了小少爺,你不能再吃了。」
安安的「啊一,頓時變成了不可置信的「啊?」
小保姆道「我已經比平時多餵了你三勺,要是被先生太太知道的話,我會挨批的。
小少爺年紀小,又吹著空調,萬一鬧肚子,就不好了。
安安盯著還剩下三分之二的草莓綿綿冰,咽了下口水,奶呼呼的喊「姐姐~」
小保姆撇開眼睛,不去看他,也就不會心軟了「叫姐姐也前提是,她喜歡我
沒用。」
安安改而扯了扯她的衣角「那剩下的怎麼辦?上面已經沾了我的口水,就算放進冰箱的話,也會滋生細菌的。」
小保姆聽他說的頭頭是道,說到底還不是想吃?
小少爺不必擔心,我自會拿去處理。」
安安捨不得道「姐姐要是想拿去扔掉的話,那還不如扔進我的嘴巴里,我用肚子來消化。
小保姆還是微笑著搖頭。
「那好吧,我不吃就是。安安好似放棄的看向電視,然後又在小保姆鬆懈的時候,倏地撲過去,想把心愛的綿綿冰搶過來。
就在這時一
安安,你在做什麼?」
安安聞聲,立刻坐直了身體。
小保姆抬頭看去,見是傅朔和陸晚晚來了,趕緊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先生,太太,我在餵少爺吃冰。」
因為餵食超標的緣故,她心虛的把綿綿冰藏到了身後。
好在傅朔沒有追究「你先下去吧。」
小保姆在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後,下去了。
陸晚晚看著安安晶瑩的嘴角,走過去輕點了下他的鼻尖「又貪嘴了?」
安安嘿嘿笑了下,企圖萌混過關「好久沒吃甜的了嘛。」
自從上生病後,他的零食就一直被掐得死死的。
口0
前提是,她喜歡我
陸晚晚眯了眯眼「你忘了,上吃太多甜食的後果了?」
「記得的。安安小雞啄米似的點了點頭後,向傅朔尋求庇護「爹地,抱~」
傅朔就跟抱娃娃一樣,把他抱到了自己的膝蓋上坐著。
父子倆玩手手,呵痒痒,搓腳腳,玩的不亦樂乎。
傅家二老看著這一幕,想讓朔兒有個親生骨肉的想法,越發強烈!
時間轉瞬即逝。
見已經11點了,陸晚晚便對安安說「好了安安,你該去睡覺了。」
下個星期一就要開學了,務必要把安安的生物鐘調過來。
聞言,傅母從傅朔懷裡牽過安安的小手,道安安,今晚和爺爺奶奶睡好不好啊?奶奶給你講故事,還是你喜歡聽歷史啊?中華上下五千年,你爺爺都有涉獵的。」
聞言,安安眼睛一亮,拍著小手道「好哇,那我要聽爺爺講歷史!」
這孩子好學,只要對他的口味,好拐的很。
傅母露出盡在掌握的笑容「那跟你爹地媽咪說晚安吧。
安安於是朝陸晚晚揮揮小手,道「媽咪,你儘管去跟爹地睡吧,今晚我跟爺爺奶奶睡。
傅爸隨後牽著他上樓,傅母則對傅朔和陸晚晚道「你們也趕緊去休息吧。」
「走吧。」傅朔對陸晚晚道。
口0
前提是,她喜歡我
陸晚晚直起身,餘光卻瞥見傅母跟在他們身後。
少頃一
見這都到臥室門口了,自家老媽居然還想跟進來,傅朔有些忍無可忍的問「媽,到底是我睡,還是你睡?」
「你睡你睡,媽這就出去了。傅母被問的有些尷尬,在退出門外後,又回過頭來交代他別鎖門門啊。
傅朔單手撐在門框邊,似笑非笑道「不鎖門,萬一安安闖進來怎麼辦?孩子會長針眼的。」
「
傅母心虛了下,他怎麼知道他們想讓安安闖進來偷看傅母的計劃,便是待會兒讓安安闖進來,看朔JL和晚晚有沒有同床共枕,這樣也省得他們兩個老傢伙尷尬。
可現在卻被朔兒看穿了,如果再堅持原計劃的話,難免有故意教壞安安的嫌疑。
傅朔見她愣在當場,不由輕喚了聲「媽?」
傅母回過神來,索性坦白道「兒子,媽今晚給晚晚施加了不少壓力,壞人我來當,你只要把握住機會就好!」
傅朔心知她用心良苦,雖然無奈,但還是嗯了聲。
傅母這才轉身離開。
傅朔在關門上鎖後,轉身與陸晚晚對視。
只見她眉庭下的眼睛不含一絲羞澀,就好像把他當成親人了。
而又有誰會對自己的親人產生情慾呢?
在自嘲的笑了下後,傅朔自覺道「我打地鋪,比較涼快。」
陸晚晚卻從床上拿起一個枕頭,抱在懷裡道「不,我去睡沙發,你睡床。」
「我是男人,不是嬌滴滴的小姑娘。傅朔說著,走向收納櫃,想要拿薄毯。
陸晚晚下意識的說「我也不是小姑娘了。」
她都是一個六歲孩子的媽了,不是嗎?
聞言,傅朔動作一頓,改而朝她走來。
口0
他今晚又失控了
陸晚晚起初還不以為然,直到他將她步步逼退,跌坐在床上,才猛地揚起俏臉。
在她訝異的眸光中,傅朔俯下身,雙手撐在她床邊,隔著她懷裡的枕頭低語道晚晚,別說這麼讓人想入非非的話啊。」
陸晚晚觸及他眼裡的涌動,心想她只是在陳述事實而已,並沒有暗示他什麼的意思。
然而對於一個對她有企圖的男人來說,「不是小姑娘了,是否意味著可以肆意採擷,吞吃入腹?
傅朔想的有點入神,卻在看見她的臉上除了些微的緊張外,仍然沒有羞怯後,在心裡輕輕一嘆,直起身道我去洗澡,你幫我把被子整理一下,嗯?」
陸晚晚「嗯」了聲,隨即對著他的背影暗暗檢討,自己剛才真是小人之心了,居然以為他是想幹壞事。
+
臨睡前。
陸晚晚一個人躺在寬敞的床上,想到傅朔在打地鋪,有些過意不去的裹著被子一滾,來到了床沿邊。
她低頭一看,只見傅朔正單手枕於腦後,另一隻手拿著本哲學書在讀。
陸晚晚皺了皺眉,忽然伸手抽掉他的書,說躺著看書,對眼睛可不好。」
再看一會兒就睡了,沒關係的。傅朔伸手輕拈住她飄散下來的髮絲,溫和的問怎麼?想跟我聊天?」
陸晚晚搖了搖頭「沒什麼,就是想跟你說一聲晚安。」)
他今晚又失控了
語畢,又滾回了原位。
被傅朔輕輕捻在指間的髮絲,也隨主人的動作而溜走。
在呆了呆後,傅朔啞然失笑了下,是他想太多了。
陸晚晚今天被厲景琛糾纏,回來後又被傅母施加壓力,早就身心俱疲,沒過一會,就睡著了。
傅朔看著自己兩手空空,心想她是不是忘了把書還給他了?
他只得起身,卻恰巧看見她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屏幕一亮。
他輕掃了眼,只見上面浮現起想你」二字。
雖然沒有標註姓名,但不用猜,也知道這條簡訊是誰發的。
厲景琛。
那個禁慾強大的男人,原來也有這麼痴纏的一面。
不過,在看了眼陸晚晚酣睡的嬌顏後,傅朔勾了勾唇,現在厲景琛也只能是想想而已了。
他接著拿起陸晚晚的手機,慢條斯理的編輯了條回復後,點擊發送。
之後,他把她的手機放回原位,過程中並沒有銷毀自己發送的簡訊,畢竟他和晚晚之間一向沒有秘密。
只是得意過後,傅朔的心又猛地一沉,讓一個女人對自己這麼放心,是他的失敗啊
說明,晚晚沒有把他當成一個有企圖心的異性來看,才能這麼快就安然入睡。
而此時,厲宅。
身處淒清客廳的厲景琛,在給陸晚晚發完簡訊後,原來是不他今晚又失控了
指望能得到回覆的,沒想到不久之後,手機卻響起簡訊的振動音。
他幾乎立刻低頭看去,俊臉難掩驚喜。
然而一
[晚晚睡了。]
簡簡單單四個字,便讓厲景琛眼中的笑意倏地消失,變得森寒且慌亂!
這一幕,與六年前的某一夜何其相似!
那時,他見晚晚的前男友給她發來簡訊,便趁她睡著時,私自發了條簡訊過去。
沒想到,今天卻讓他嘗到了報應的苦果!
最重要的是,晚晚真的和傅朔同床共枕了?!
這一刻,空調的冷風不僅滲入了厲景琛的皮膚,還鑽入了他的骨髓,讓他止不住的牙關發顫。
只因晚晚和傅朔當了六年的夫妻,卻只有安安一個孩子,所以他就可笑的幻想著他們之間並沒有肌膚之親
然而現實,卻不允許他再自我安慰了。
忽地,他的唇舌間竟嘗到了一絲腥甜,亦如他此時泣血的心情。
早知當初,厲元忠就算殺了他,他也不會去選白卿落母子!!!
這時,厲輕靈拎著個小香包,穿戴整齊的從電梯裡走了出來。
他今晚又失控了
在看見沙發上厲景琛的背影時,她下意識的問「大哥,12點了,你還沒休息啊?」
厲景琛沒應。
厲輕靈不禁。上前一看,只見他的腳邊碎了個酒杯,而他拳頭緊握,有血珠滴落。
厲輕靈趕緊轉身去拿急救箱,隨即來到他的身邊,用鑷子幫他把掌心裡的玻璃碎挑乾淨後,再給傷口消毒,上藥,包紮。
這六年來,他時常虐人,卻也不忘自虐,久而久之,她也學會了該怎麼給他處理傷口。
每當這時,她就特別佩服大嫂,能在大哥失明的時候,忍受他的壞脾氣和照顧的他無微不至。
要知道,就算是崇拜大哥的她,有時候也會被大哥的這些舉動弄得精神崩潰,不像大嫂,總能淡定如常。
在給厲景琛的傷口打了個蝴蝶結,確保繃帶不會散開來後,厲輕靈才問「大哥,你又怎麼了?」
這一個半月以來,經過藍沁的心理治療,大哥的情緒不是已經穩定很多了嗎?怎麼今晚,又失控了?
厲景琛俊美的臉龐覆滿陰霾,許久才道「你別問了。